第18章 故人投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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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镇定了一下，系好乾坤袋往腰上一挂。“没收了。”然后嘴角带着笑意。
萧离很是歉意地对公孙敖说道：“其实这事儿怪我，当初就应该给你介绍一个贤惠一点的。”
公孙敖尴尬地一笑。
“你在说什么？我难道还不够贤惠？”
萧离起身，手指着雪燕瞪了对方一眼。
萧离拍了拍桌子上那一摞厚厚的舆图，对两个人说道：“尽快记住这些舆图，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记住，有惊喜啊！”
“什么惊喜？先说来听听。”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萧离说惊喜，雪燕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喜。
萧离没有搭理雪燕，而是拍了拍公孙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萧离离开雪燕夫妇的住处，直接去了帝国广场。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高阶武皇报名，萧离心里也明白，高阶武皇几乎很少会因为灵石来报名。
帝国广场上蔡志忠、何大海，夏邑等人派头摆得很足。巨大的遮阳大伞下，放着三张桌子，两张在前负责招收用。后边一张放着茶壶，旁边还有烧水的火炉。本来大家昨晚就商议，打算放上几坛好酒。不过萧离反驳，军中不能饮酒，还告诉大家以后都要正式一些，不能像以前那么懒散。
萧离走进遮阳伞，接过来夏邑倒的茶。“今天战果怎么样？”
蔡志忠喝了一口茶，“只唬住一个四阶武皇，其他来的都是小鱼小虾，一个五阶六阶都没有。”
萧离对此也是很无奈，大家心里都清楚，中阶以上的武皇很少是为了灵石参军，而是为了势力和资源。“慢慢来，有人肯来就行。到了战场上，主力就是这些低阶武者。而我们也需要一些低阶修者给咱们跑跑腿。”萧离安慰着大家，他知道这个时候军心不能散。
“初阶武皇和五阶武君，这里收吗？”一个面目和善三十左右上嘴唇留有短须的中年人，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出现在周良成和关山的桌子前。中年人正拱手问询。
关山有些爱搭不理地看了看两人，“收，告示看了吗？”
那个中年初阶武皇拱手，“已然看过。”
“中阶武君一年二十块灵石，初阶武皇一年二百灵石。若是无异议报名，领牌子。”
中年初阶武皇点头，“好的。”在周良成那里报名。
那个跟随在初阶武皇身后，眉清目秀的武君，则是时不时地望向遮阳伞内的萧离，目光之中流露着惊喜。
萧离则也是一脸惊喜地看着这个初阶武皇，与那个中阶武君。
那个武皇报完名，去旁边阚风那里领牌子。等那个随从武君领完牌子，听阚风交代何时凭腰牌去校场报到之后，拱了拱手带着武君离开，由始至终都目不斜视。
在离开帝国广场的路上，那个跟在身后的中阶武君忍不住高兴地说道：“大人，竟然真的是他，他还活着。”
那个走在前面的初阶武皇低声提示，“管住你的嘴。”
那个中阶武君只有住口，跟在后面。
初阶武皇带领着那个中阶武君离开帝国广场，一路一言不发来到一处酒楼前。初阶武皇抬头看了看酒楼的招牌，方转回身微笑着看着一路跟来的萧离。
“记得当日在邯郸，就说过到了帝都要请上将军饮酒。上将军，请！”拱手说完，就向萧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离也是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初阶武皇，“应该是两顿才对，萧离肩膀上的剑伤刚好没几天。”
左游微笑地点头，“理应如此，上将军，请！”
一旁都快憋死了的小杜，一脸兴奋地向萧离说道：“想不到你还活着。”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萧离微笑着回答。
三人走入酒楼，由店小二引领着，来到一个单间。
小杜问询，“点什么？”
左游说道：“在上将军面前，再好的菜肴都不值得一看，只有朋友的酒最是香醇。”左游可是知道萧离的厨艺。
萧离微微一笑。
萧离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看到左游和小杜。刚才左游去报名时，开口第一句话，就让萧离诧异地抬头看向前来报名的两人。根据自己对左游这个‘滴水不漏’的了解，对方步贸然上前与自己相认，定然是怕自己有不便之处，这才把自己引到此处。
左游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若是说在邯郸是因为职责所在，说话做事处处小心严谨，萧离能够理解。如今到了帝都故人相见，说话做事仍然是滴水不漏。
“老左，谢谢你。”这是萧离正式地向左游道谢，感谢左游那晚让小杜给自己鸣镝示警。
“人心很深，左游看得最多的就是人心。上将军为赵国都做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真的不忍见上将军此等英才，无端陨落。”左游这也是由衷之言。当然萧离赠送给自己的灵石，更是雪中送炭。
“这份情萧离记下。还有，以后不要再称呼萧离上将军了。那已经是过去了。”萧离举杯。
“那以后，私下里就称呼你萧兄弟，而军中不可。”左游也举杯。
“可以。”
三人举杯而饮。
左游放下酒杯。“这件事发生之后，据我所知，邯郸城里有两个人真心想救你。”
萧离也放下酒杯，静听下文。
“长公主赵灵儿当晚为了救你，打算硬闯宫门被我拦下。另一个人则是大王子赵长洲，听闻你的死讯，他曾后悔没有舍命与他父王对抗而救下你。”
萧离想到长公主赵灵儿，不由得心中一暖。当初是她把自己从世外桃源带出来，并且芳心暗许。赵国过往她对自己多有庇护，就算今天，红妆她们还在她的府上。想起赵长洲忍不住说道：“赵长洲的性格应该是随他母亲中山氏，做事直来直去，不违背本心。或许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真正想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以前或许不知，现在应该知道了。我在离开邯郸之前与他喝过酒，虽然没有直接告诉他，想害你的人不是他父亲，而是另有其人。”
萧离。“哦！你知道是谁？”萧离有些诧异。不过马上释然，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会看明白、想明白很多事情。
“你离开邯郸去中山国期间，有一天夜里王宫突然有一股恐怖的气息波动，我就猜到是葛老已经突破多年来的武皇的桎梏，晋升武帝。最奇怪的是葛老晋升武帝，却没有离开邯郸回帝都。而我知道你回来的消息时，你已经进了邯郸城。就不难猜到葛老为何没有回帝都的原因，所以才让小杜在你府中射出鸣镝箭。当长公主赵灵儿夜闯宫门时，我以为你已经安排好府中人员，逃离了邯郸。可是你竟然如此执拗，非要留下来问一个明白。”
“那时候我也没有想到，一直想要对付我的人是葛老。”萧离也是叹了一口气。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就一个问题。”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杜实在是憋不住了。用眼睛看着左游，左游不发话他不敢问。
“老左，你看你，这又不是以前在赵王宫，会有那么多的顾忌。”萧离感觉左游对小杜要求得有些苛刻。
“萧离，你认为这帝都的水会比赵王宫浅？”左游反问萧离。
一下子把萧离问无语了，帝都的水怎么会比赵王宫浅？只能是更深。
“左游自幼就是孤儿，这些年让我悟出一个道理。人要想活下去，就要管住自己的嘴，别给自己惹来祸事。”
萧离没有经历过左游所经历的，所以无力反驳。
“问吧！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左游看了看小杜。
“劫杀你的那些武皇我就不说了。我就想问，你是怎么从武帝手里逃脱的。”这件事真的让小杜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截杀萧离的有燕千机一路护着，可是葛老可是武帝。就凭燕千机可是不够看。
左游也看向萧离，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是燕千机帮我拦住了葛老，他不敢动燕千机。当时燕千机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按照燕千机的说法，他的魂牌当时已经出现了裂痕，而大明帝国会出动很多高阶武帝，甚至武神四处搜救他。”萧离淡淡地回答。
“魂牌？那是什么？”小杜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左游在一旁解释道：“上等宗门或势力庞大的家族，会给重要的子弟设立命魂牌。若是人面临绝境垂死，命魂牌会出现裂痕，若是身殒命魂牌会碎。”
“那个燕公子到底是何身份，有危难时竟然会有高阶武帝，甚至传说中的武神出来搜救？”小杜追问。
左游也看着萧离，想知道答案。
“他是大明帝国的九皇子。”萧离倒酒，淡淡地说着。
小杜震惊。“啊！”
左游释然，“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