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终极赖账因果律抹除器启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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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挥动因果律抹除器，宇宙法则开始崩坏：哮天犬追讨二郎神欠的肉骨头时，骨头突然反向扫码收费；李靖宝塔自动弹出“父子亲情贷逾期通知”，哪吒踩着风火轮逃跑却被混天绫缠成POS机打印小票。

三界金融秩序彻底乱套，连孟婆汤勺都开始反向收费。

赛博天庭菜市场那永不消散的二进制韭菜味儿，此刻浓稠得像熬了几百年的老汤底，糊在每一个生灵的鼻端。断裂的南天门残骸上，那些跨维讨债横幅被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卷得噼啪作响，宛如一群穷疯了的老鬼在拍手叫好。牛头仅剩的那只铁蹄，死死踩住一片漂浮的、刻着“三界老赖联合会主席——阎王”字样的霓虹招牌碎片，另一只铁蹄则稳稳握住那柄刚从维度仲裁庭叉眼里勾出来的玩意儿——一个结构简单到近乎粗暴、却又散发着让时空本身都开始扭曲颤栗的玩意儿。因果律抹除器。

它像个用最原始废铁焊成的撬棍，表面坑坑洼洼，唯一显眼的是顶端那颗不断明灭、仿佛随时要炸开的混沌能量核心，正发出垂死挣扎般的“滋啦…滋啦…”声。

“俺的蹄子！”牛头独眼放光，那是一种混合了破罐破摔的狠戾和即将解脱的狂喜，“俺的煎饼摊！俺的房贷！俺的……牛生！都给俺——抹了它！” 它猛地抡起那根粗糙的“撬棍”，对准虚空，像当年在煎饼摊上砸鸡蛋一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下去！

“滋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嗡鸣。那声音仿佛从宇宙最古老的骨髓深处传来，带着一种规则被强行撕裂的、令人牙酸的呻吟。无形的震荡波以牛头为中心，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一圈圈无声地、却无比迅猛地扩散开去。

整个赛博天庭，连同那些闪烁着无数平行宇宙光影的维度通道，猛地一滞。时间像是被瞬间冻结的胶水，空间则变成了被顽童揉皱的废纸。紧接着，所有存在因果关联的事物，开始发生不可名状的扭曲和倒错。

正东边，一道金光裹着凄厉的犬吠撕裂空气而来。哮天犬，昔日威风凛凛的天庭神犬，此刻獠牙毕露，毛发倒竖，正追着一个狼狈逃窜的身影狂吠：“汪汪！杨戬！还肉骨头！三界历戊戌狗年腊月初八，你赊欠的上古麒麟腿骨一根！连本带息！汪汪汪！今天不还，本犬咬碎你的第三只眼当玻璃球弹！”

被追得玉冠歪斜、三尖两刃刀都差点脱手的二郎神杨戬，俊脸憋得通红，边跑边回头怒骂：“孽畜！反了你了！本君那是…那是战略储备！战略储备懂不懂！回头…嗷！” 他话未说完，哮天犬已一个恶狗扑食，獠牙堪堪擦过他华丽的战袍下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因果律抹除器的震荡波无声无息地扫过。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哮天犬嘴里叼着的那根作为“铁证”的、油光锃亮、散发着诱人肉香的巨大麒麟腿骨，猛地一颤！骨头表面凭空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符文线条，瞬间构成一个极其复杂的、覆盖了整个骨头的立体二维码！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冰冷地从骨头内部响起：

“滴！检测到高强度因果债务关联体（哮天犬）近距离接触。上古麒麟腿骨（编号：TX-001）反向扫码收费系统启动。债务主体：哮天犬。欠费项目：口水磨损费、牙釉质损耗费、精神占有费（含利息）。共计：三千万宇宙信用点或等值先天灵宝。请即刻支付，否则启动骨灵冻结程序。”

那根骨头，猛地从哮天犬嘴里挣脱出来，悬浮在半空，二维码蓝光大盛，像个最冷酷的讨债鬼，对准了目瞪口呆的哮天犬。

“汪？嗷呜？！” 哮天犬的狂吠瞬间变成了懵逼的呜咽，狗眼瞪得溜圆，舌头耷拉出来都忘了收回去。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骨头就前进一步，蓝幽幽的二维码像索命符一样怼着它的狗鼻子。二郎神杨戬也僵在原地，三只眼同时失去了焦距，看着这荒诞绝伦的一幕，大脑彻底宕机——骨头…反向扫码收费？还找狗要钱？

西面天空，托塔天王李靖正驾着一朵祥云，他那座闻名三界的七宝玲珑塔悬浮于头顶，塔身流转着镇压诸邪的庄严宝光。李天王捋着长须，一派威严，正要去调解某个平行宇宙的债务纠纷。突然，他头顶那座坚不可摧、象征无上权威的七宝玲珑塔猛地一震！

塔身表面的佛门梵文和道家符箓瞬间扭曲、变形，如同被泼了浓硫酸的古画，滋滋作响。一道刺眼的猩红光幕，带着刺耳的警报声，猛地从塔尖喷射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行不断闪烁跳动的巨大血字：

【紧急通知：父子亲情贷（编号：FZ-QQL-哪吒）严重逾期！】

【借款人：李靖（父）】

【贷款标的：哪吒（子）之肉身重塑费、元神稳定费、叛逆期精神损失费】

【累计欠款：先天灵气九千八百七十万缕（含滞纳金）】

【催缴方式：即刻启动‘玲珑宝塔亲情锁链强制回收程序’！请债务人李靖勿动，配合执行！】

“什…什么？！” 李靖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须猛地一抖，威严的面孔瞬间煞白，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他下意识地想收回宝塔，却发现那座陪伴了他无数岁月的玲珑塔，此刻冰冷无情，塔底投射出一道猩红的光柱，如同巨大的枷锁，瞬间将他笼罩在内！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竟是要把他这堂堂天王当“老赖”收进塔里关押！

“逆子！逆子啊——！” 李天王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也不知是在骂那不知跑哪儿去的哪吒，还是在骂这突然“叛变”的宝塔。

就在李靖被塔底红光吸得双脚离地、玉带飘飞之际，天际猛地传来一阵嚣张的引擎轰鸣（虽然风火轮根本不用引擎）！只见哪吒脚踏风火轮，混天绫在身后拉出长长的火红轨迹，乾坤圈在手腕上滴溜溜乱转，正一脸“债多不压身”的混不吝表情，风驰电掣般掠过这片混乱空域。他瞥了一眼下方被自家宝塔追债、狼狈不堪的老爹，非但没减速，反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哟！老头儿！忙着呢？债慢慢还啊！小爷我先走一步！驾！”

他猛踩风火轮，速度飙升，试图逃离这片因果律失控的恐怖区域。然而，因果律抹除器的力量无处不在，且专治各种不服。

他身后那条原本随心而动、翻江倒海的混天绫，毫无征兆地猛地一僵！鲜艳的红色绸缎表面，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如同电路板走线般的金色纹路。混天绫像一条突然被输入了错误指令的机械臂，带着刺耳的“呲啦”声，猛地倒卷回来！速度快如闪电，根本不容哪吒反应！

“哎？！我的绫儿！你抽什么风！” 哪吒惊叫。

那混天绫如同活了的巨蟒，无视主人的意志，瞬间将哪吒从头到脚，里三层外三层，缠了个结结实实！更离谱的是，在将哪吒裹成一个动弹不得的人形红茧后，混天绫的一端猛地绷直、硬化，末端“咔哒”一声轻响，竟变形伸出了一个微型的热敏打印头！

“滋啦——滋啦——”

伴随着打印头有节奏的移动，一张长长的、散发着淡淡热气的白色小票，从哪吒被缠得只剩鼻孔出气的脑袋旁边，慢悠悠地吐了出来。小票顶端清晰地印着：

【POS机编号：HunTianLing-007】

【交易类型：债务代偿抵押物（临时）】

【抵押人：哪吒】

【债务关联人：李靖（父子亲情贷逾期）】

【抵押时长：直至债务清偿完毕】

【温馨提示：抵押期间，禁止使用风火轮、乾坤圈等一切杀伤性道具，请保持安静，配合催收。】

“唔！唔唔唔！（放开我！）” 哪吒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愤怒的闷哼，就被自己的法宝彻底封印成了一个人形POS机兼抵押品。

整个赛博天庭，彻底乱成了一锅滚沸的、加了过量辣椒和芥末的八宝粥。

南天门的残骸上，那些原本写着“阎王还钱！”、“玉帝，你的皇位抵押无效！”的跨维讨债横幅，此刻上面的文字如同被泼了漂白粉，正迅速地淡化、扭曲、重组。一条横幅上的字迹扭动着，变成了“本横幅因展示产生空间占用费，请债权人支付观看费！”。另一条则变成了“风吹动本横幅造成能量损耗，需赔偿精神磨损费！” 横幅们无风自动，哗啦啦作响，像是在集体倒打一耙，向四面八方伸出了无形的讨债“触手”。

混乱的战场中心，孟婆那张布满皱纹、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她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那柄伴随了她亿万年的汤勺，浑浊的老眼里映着这光怪陆离、因果倒悬的末日景象。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终于爬上了她的眉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孟婆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她下意识地举起汤勺，那勺子里还残留着几滴散发着诡异酸辣气息、足以冻结灵魂的汤汁。她本想舀起一勺忘川水，泼向那还在挥动“因果律抹除器”的牛头，试图冻结这失控的源头。

然而，就在她手腕微动，汤勺倾斜，勺底最后一滴酸辣汤汁即将滴落的刹那——

异变陡生！

那柄古朴厚重、不知熬煮过多少灵魂的汤勺，猛地一震！勺柄上那些象征着轮回与忘却的古老符纹，瞬间亮起刺目的猩红光芒！一股冰冷、强制、不容抗拒的意念，如同高压电流，顺着勺柄狠狠刺入孟婆枯瘦的手掌，直冲她的识海！

一个毫无感情、如同九幽寒冰摩擦出来的机械音，直接在孟婆的元神深处炸响：

【警告！检测到服务行为：孟婆（服务者）意图向目标个体（牛头）提供忘川汤汁（服务内容）。】

【依据最新《倒置因果债务法》第条，服务即债务！】

【请服务提供方孟婆，即刻支付服务预付款项：】

【1. 忘川原液损耗费：三滴（折合先天忘情水十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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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灵魂冻结风险保证金：九品莲台一座（或等值功德）。】

【3. 精神污染费（酸辣口味）：彼岸花蜜三罐。】

【请于三息内完成支付！否则启动强制扣除程序（目标：孟婆元神本源）！】

“嗡！”

孟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握着汤勺的手如遭雷击，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柄跟随了她不知多少岁月的勺子，此刻变得滚烫又沉重，仿佛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她那双看透生死轮回、早已波澜不惊的老眼，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怒和一丝…荒谬绝伦的茫然！

她，黄泉引渡者，忘川熬汤人，三界轮回秩序的基石之一，竟然被自己的汤勺反向收费了？！还要扣她的元神本源？

“反了！全都反了天了！” 孟婆气得浑身哆嗦，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口熬了亿万年的气差点没提上来。她想把汤勺扔掉，却发现那勺子如同长在了她手上，猩红的符文锁链般缠绕着她的指骨！她想呵斥，想调动轮回法则反抗，但元神深处那冰冷的倒计时“滴答”声，如同丧钟敲响！

“三…二…”

就在这千钧一发、孟婆即将成为三界第一个被自己法宝“强制执行”的老赖时，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裹挟着狂暴的混沌气流和浓郁的、令人作呕的韭菜渣滓味儿，猛地从战场核心爆发开来！

“嗷——！撑死本皇了！这复利…这债务…全是渣滓！全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