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纹显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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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双手结印，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太虚真气。与三天前相比，这股力量强大了数倍不止，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在经脉中游走。

"少主，小心！血煞门的毒弩专破护体真气！"莫无涯的警告声从身后传来。

程岩没有回头，眼睛紧盯着树丛中闪动的黑影。五名黑衣人呈扇形包围过来，为首的正是在森林中逃走的那个。

"太虚传人，终于找到你了。"黑衣人首领阴森地笑着，手中淬毒的弩箭在夕阳下泛着绿光，"把玄雾谷中得到的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

程岩嘴角微扬："想要？自己来拿。"

话音未落，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体内太虚真气顺着经脉喷涌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气墙。几乎同时，五支毒弩破空而来，撞在气墙上发出"叮叮"脆响，纷纷坠落。

"这不可能！"黑衣人首领瞪大眼睛，"太虚真气怎么可能外放成形？除非..."

他的目光落在程岩额头的金色纹路上，脸色骤变："太虚印！你得到了完整传承！"

程岩不给对方反应时间，身形一闪，主动冲向敌阵。太虚真气灌注双腿，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浅浅的凹痕，速度快得带出残影。

"拦住他！"黑衣人首领厉喝，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血色短刀。

第一名黑衣人迎上来，手中钢刀直劈程岩面门。程岩不躲不闪，右手成爪，太虚真气在指尖凝聚成五道金色气芒。

"太虚裂空爪！"

"嗤"的一声，钢刀如豆腐般被切成六段，余势不减的气芒在黑衣人胸前留下五道血痕。那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少主，留神左侧！"莫无涯的声音及时提醒。

程岩侧身避过另一名黑衣人的偷袭，同时左肘后击，正中对方肋下。太虚真气透体而入，黑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这小子有古怪！一起上！"剩余三名黑衣人同时扑来。

程岩深吸一口气，按照传承记忆中的方法，将太虚真气在体内特定经脉中运转一周。额头金纹骤然明亮，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太虚震！"

他双掌拍地，一圈金色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三名黑衣人如遭雷击，同时喷血倒飞，撞断数棵小树才停下。

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转身就逃。程岩正要追击，突然右臂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手臂经脉处浮现出细小的金色纹路，如同瓷器上的裂纹。

"血脉反噬！"莫无涯闪身到他身旁，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少主，快停下！你刚得传承，过度使用太虚真气会伤及本源！"

程岩咬牙点头，强忍右臂灼烧般的疼痛。就这么一耽搁，黑衣人首领已经消失在密林中。

"让他跑了。"程岩不甘地说。

莫无涯检查了他的右臂，面色凝重："比我想象的严重。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玄天玉'平衡你体内的太虚真气，否则血脉反噬会越来越频繁。"

"玄天玉？"程岩突然想起那块典当的玉佩，"是不是青色的，上面有云纹和'玄'字？"

莫无涯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是太虚一脉的至宝，可以调和太虚真气与王室血脉的冲突。你母亲临终前将它留给了你！"

程岩苦笑："我逃出王宫时，为了筹集路费，把它当掉了。"

"什么？！"莫无涯差点跳起来，"当在哪里了？"

"王城西市的'聚宝斋'。"

莫无涯脸色阴晴不定："麻烦了。聚宝斋背后是王室，他们肯定已经认出玉佩的来历。"

程岩想起当铺老板当时的表情，恍然大悟："难怪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莫无涯警惕地环顾四周，"血煞门的人很快就会带更多追兵回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战场，从黑衣人身上搜出一些银两和解毒丹，迅速向北方撤离。

夜幕降临，他们在一条小溪旁暂作休息。莫无涯用溪水调配了一种药膏，敷在程岩右臂的金纹上，灼痛感顿时减轻不少。

"暂时压制住了，但治标不治本。"莫无涯叹气道，"少主，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程岩抬头，看到老人严肃的表情，心头一紧："什么事？"

"关于你母亲...和你真正的身世。"莫无涯压低声音，"程璃不仅是太虚真人的弟子，她还是上任玄霄国主程天罡的私生女。"

程岩瞪大眼睛："什么？那现在的国主程破军..."

"是你的杀母仇人，也是你的表叔。"莫无涯眼中闪过恨意，"二十年前，程破军发动政变，杀害了程天罡全家。你母亲因为在外游历逃过一劫，但后来还是被他们找到..."

程岩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母亲"没有记忆，但血脉中的愤怒却真实无比。

"所以，我作为六王子的身份..."

"是程破军为了监视你而设的局。"莫无涯冷笑，"他不敢直接杀你，因为太虚血脉死亡时会引发天地异象，暴露他的罪行。所以他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等待合适时机。"

程岩想起宫中受到的冷落和欺辱，一切都有了解释。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莫前辈，你说太虚血脉和王室血脉有冲突？"

莫无涯点头："太虚真人与程天罡本是好友，后来因为理念不同反目。两人在玄天秘境中大战，真气互冲，导致血脉相斥。这种排斥会遗传给后代，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程岩若有所思："所以我才会有血脉反噬..."

"不错。只有玄天玉能调和这种排斥。"莫无涯站起身，"我们得想办法拿回玉佩。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学会控制太虚真气。"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昼伏夜行，向北方一座名为"青林镇"的小镇前进。路上，莫无涯开始系统教导程岩太虚真气的运用法门。

"太虚真气与普通灵气不同，"莫无涯一边走一边解释，"它源自混沌，能模拟各种属性。关键在于'意'的引导。"

程岩尝试着按照指导，将一丝太虚真气引导至指尖。起初真气如脱缰野马，难以控制。但渐渐地，他开始找到感觉——就像编程时调试代码一样，需要耐心和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