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气象站密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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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晴指向地板:"看!"

地板上刻着与绘本上相同的彩虹标记。程岩蹲下检查,发现标记中央有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凹槽,形状与他胸口的火焰疤痕惊人相似。

"需要...我的血?"程岩犹豫道。

手机突然震动,柳寒烟AI发来消息:

【不是血,是能量共鸣。将星灵碎片放在凹槽上。】

程岩取出两块碎片,小心地放入凹槽。碎片立刻亮起来,彩虹标记开始旋转,地板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

"找到了!"苏雨晴握紧冰晶匕首,率先下去。

楼梯似乎没有尽头,两人走了至少五分钟还没到底。更诡异的是,回头看去,上方的入口已经消失,周围只有无尽的螺旋阶梯。

"空间折叠。"程岩喘息着,"我们可能已经不在气象站正下方了。"

终于,阶梯尽头出现一扇金属门,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程岩认出这是玄霄国太虚殿的密文,翻译过来是:"唯纯净之心可入此门。"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是一个半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透明立方体,内部正是程岩预知闪现中看到的黑色晶体——第三块碎片!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房间四壁的装置——与白塔研究所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规模小得多。控制台上方悬浮着程霄的全息日志,日期定格在1999年7月23日,程璃留言的同一天。

程岩走向立方体,胸口的疤痕与右肩的晶体同时剧痛。全息日志自动激活,程霄的影像出现在控制台前。他看起来疲惫不堪,右眼已经完全变成银白色,与程烈一模一样。

"如果有人看到这段记录,说明三个世界的危机已经重现。"程霄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1999年7月,我们在实验中发现了世界裂缝背后的真相——虚空吞噬者。"

影像切换,显示出一团无法形容的黑暗在裂缝另一端蠕动。

"灰雾本是世界间的缓冲物质,但被吞噬者污染了。我自愿接纳灰雾,是为了堵住裂缝。"程霄的影像痛苦地捂住右眼,"但代价是我的意识被污染。程璃带着纯净的星灵碎片逃往玄霄国,希望能找到对抗吞噬者的方法。"

程岩如遭雷击。母亲是带着使命去玄霄国的?那他的穿越...

影像继续:"界之子计划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培养一个能同时兼容三个世界法则的生命体,作为新的世界纽带。如果这段记录被激活,说明程璃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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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影像突然扭曲起来,程霄的身影被灰色雾气笼罩:"小心彩虹的影子...吞噬者会伪装...三光合一不是毁灭...是净化..."

影像消失了。程岩颤抖着走向透明立方体,里面的黑色晶体似乎感应到他的接近,开始缓慢旋转。

"这就是最后一块碎片..."程岩伸手触碰立方体表面。

就在这一刻,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天花板上落下灰尘,远处传来爆炸声。

"他们找到这里了!"苏雨晴跑到门边,"公司武装、数据怪物,还有...猎晶卫?"

程岩顾不上外面,全力研究如何取出碎片。立方体表面浮现出一行字:"密码:虹光1999"

他立刻输入母亲绘本上的密码。立方体发出"咔嗒"一声,顶部缓缓打开。黑色晶体悬浮起来,向程岩飘来。

当第三块碎片接触程岩胸口的瞬间,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席卷整个空间!三块碎片在他胸前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金色、银色和黑色的能量交织流动。

程岩感到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三个世界的结构图、吞噬者的真实形态、母亲在玄霄国的秘密研究...还有柳寒烟化为朱雀前的最后一刻,她眼中倒映的不只是火焰,还有某种决绝的希望。

"我明白了..."程岩喃喃道,"三光合一不是毁灭任何一个世界,而是..."

上方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苏雨晴急道:"他们突破防御了!"

程岩将三块碎片小心收好,冲向门口。刚踏上台阶,就听到上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两人加快速度,但螺旋阶梯似乎比下来时更长,怎么也跑不到头。

"空间被扭曲了!"苏雨晴咬牙道,"有人在干扰!"

程岩胸口的碎片突然共鸣起来,周围的扭曲空间短暂稳定。两人抓住机会冲刺,终于看到出口的光亮。

冲出主控室的瞬间,程岩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气象站院子里,三拨人马正在混战!公司武装的黑衣人与像素化的数据怪物厮杀,而几个穿猎晶卫服饰的人则在对抗两者。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战斗者的影子都异常活跃,像是有独立生命般扭动着!

"彩虹的影子..."程岩想起母亲的警告,"吞噬者能控制影子!"

他拉着苏雨晴想从侧门溜走,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程岩!这么急着走?"

程岩回头,看到他的顶头上司张总站在主控室门口,手中拿着与蓝西装男子相同的仪器。更可怕的是,张总的右眼闪烁着与程烈相同的银白光芒!

"张总?你..."

"没想到吧?"张总微笑着举起仪器,"'公司'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筹备这一天了。把碎片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成为新世界的管理者之一。"

苏雨晴挡在程岩前面:"他是吞噬者的傀儡!"

张总大笑:"错!我是自愿的。人类世界已经没救了,只有与吞噬者合作才能进化!"

他按下仪器按钮,周围的影子突然暴起!那些黑影脱离主人,像活物般扑向程岩和苏雨晴。

程岩本能地激活两块碎片的能量,金与银的光芒交织成护盾挡住黑影。但第三块黑色碎片却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像在抗拒被使用。

"影玉核心不认同你的使用方法。"张总得意地说,"它知道你想毁灭我们。"

程岩咬牙抵抗着黑影的进攻,右肩的晶体化已经蔓延到右胸,疼痛几乎让他昏厥。就在这危急时刻,他的手机突然飞出口袋,悬浮在空中!

柳寒烟的AI形象前所未有地清晰,她双手结印,一道红光从手机摄像头射出,在空中形成复杂的符文。被红光照射的黑影发出尖叫,像雪遇阳光般融化。

"走!"程岩拽着苏雨晴冲向摩托车。

张总愤怒地咆哮着,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程岩将两块碎片能量注入摩托车引擎,车子像火箭般蹿出,撞开围栏冲上公路。

后视镜里,气象站上空聚集起诡异的彩虹色云团,云中隐约有灰色雾气翻涌。程岩知道,真正的决战即将到来。三块碎片已经集齐,但如何使用它们,还需要最后的答案...

而那个答案,可能就在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线索里——那本《彩虹的那一边》绘本的最后一页,他小时候从未看懂的一行字:

"当三色光交汇于虹心,世界将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