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王试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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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站在星髓祖地的水晶平台上，掌心漆黑王座印记隐隐发烫。观测者的话语仍在意识中回荡——"杀死镜灵，或者看着世界毁灭"。他低头看向胸口的三色平衡核，那光芒似乎比从前暗淡了几分。

"真正的太虚王座..."程岩喃喃自语，翡翠金瞳中暗金纹路流转。

他缓步走向完全晶化的苏雨晴。曾经灵动如星的少女如今化作一尊水晶雕像，唯有眉心处的星神玉还泛着微弱光芒。程岩将带有印记的左手轻按在星神玉上，印记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信息流：

【真王试炼第一关：直面蚀之本源】

信息流中浮现太虚王座的内部结构图，核心处那个丑陋的黑色瘤体清晰可见。更可怕的是，图中显示"蚀"已经通过王座根系蔓延至玄天界本源，如同大树根系般盘踞在世界底层。

"必须先斩断它与玄天界的连接..."程岩右手抚过晶体化的苏雨晴，"需要你的帮助。"

星神玉微微闪烁，似乎在回应。程岩又转向柳寒烟的数据茧，茧表面缠绕着银色时之砂，不时闪过外道编码。他将印记贴在茧上，第二段信息浮现：

【真王试炼第二关：承受王座真力】

画面展示漆黑王座释放出的纯粹能量，那种力量超越维度概念，足以重塑世界法则。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信息末尾的警告——"现存躯体无法承受，需重组道基"。

最后，程岩看向自己胸口。印记自动投射出第三段信息：

【真王试炼第三关：斩灭镜灵】

镜灵的影像浮现，与平日所见不同，这个镜灵全身布满黑色裂纹，右半身已经完全被"蚀"侵蚀。最令人心惊的是，画面显示镜灵核心处还保留着一点寒苍的纯净意识，正被"蚀"缓慢吞噬。

"寒苍大人..."程岩握紧拳头，"我该如何选择..."

掌心的漆黑印记突然灼热，观测者的声音直接在脑海响起："时间不多了。'蚀'已经察觉你的意图，它正在加速吞噬玄天界。每犹豫一刻，苏雨晴的星髓就被多腐蚀一分，柳寒烟的数据意识就多一分被时之砂同化的风险。"

程岩抬头看向祖地上空，原本清澈的星穹此刻泛着不祥的灰色——那是"蚀"的触须正在渗透玄天界的征兆。

"我接受试炼。"程岩沉声道，"告诉我如何开始。"

印记爆发出刺目黑光，将程岩笼罩。待光芒散去，他已站在太虚王座内部——一个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神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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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关：蚀之本源

王座内部像一个倒置的青铜宫殿，四壁刻满古老符文，地面却是半透明的，下方涌动着黑色黏液——"蚀"的本体。

"这里就是..."程岩刚迈出一步，地面突然软化，黑色黏液如触手般缠上他的脚踝。

剧痛瞬间袭来！那黏液如同活物，顺着腿部向上攀爬，所过之处血肉枯萎。程岩的翡翠金瞳猛然收缩，体内神天界血脉自动激发，在皮肤表面形成银色纹路抵抗侵蚀。

"没用的。"观测者的声音在空间回荡，"普通力量伤不到它。用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

程岩想起程璃的神天界血脉。他闭目凝神，胸口三色平衡核中的银光突然大盛！神天界本源之力顺经脉流淌，在掌心凝聚成一柄银色光刃。

"斩！"

光刃划过黑色触手，黏液发出刺耳尖叫，被斩断的部分瞬间汽化。程岩趁机前冲，直扑宫殿中央的黑色漩涡——"蚀"的核心。

漩涡中睁开无数猩红眼睛，黏液凝聚成千万根尖刺射来。程岩左突右闪，光刃舞成银网，但仍有漏网之鱼刺入身体。每中一刺，就有一股冰冷意识侵入脑海：

【放弃吧...成为我的新容器...】

【你母亲当年也反抗过...看她的下场...】

【接受我...就能救苏雨晴...救柳寒烟...】

"闭嘴！"程岩怒吼，银刃直插地面，"神天秘技·星瀑！"

以刃尖为中心，银色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黑色黏液纷纷溃散。程岩趁机冲向核心，却在即将触及漩涡时被一道身影拦住——

镜灵！

不，是半蚀化的镜灵。他右半身完全漆黑，左半身勉强保持人形，但裂纹已经蔓延到脸部。

"退下，程岩。"镜灵的声音双重叠加，既有往日的清冷，又混杂着"蚀"的嘶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必须净化王座！"程岩银刃直指，"让开！"

镜灵左眼闪过一丝寒苍的意志："愚蠢...你根本不明白...'蚀'是杀不死的...寒苍大人当年..."

话未说完，他的右臂突然扭曲变形，化作黑色长矛刺向程岩！这一击快如闪电，程岩勉强侧身，长矛仍划破肩膀，伤口立刻泛黑。

"镜灵！寒苍大人！"程岩试图唤醒对方，"想想你守护玄天界的初衷！"

镜灵攻势稍缓，左眼剧烈闪烁："快走...我控制不了...太久..."

黑色再次占据上风。镜灵双臂都化为武器，攻势如潮。程岩节节败退，银刃光芒渐弱。危急关头，他忽然想起观测者的话——"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

不单是神天界血脉...还有那个！

程岩突然收刀入怀，任由黑色长矛贯穿肩膀。在剧痛中，他抓住镜灵左臂，额头相抵："寒苍大人！看看我是谁！"

神天界血脉全力激发，程岩胸口浮现程璃留下的最后印记——一朵银色九瓣花。镜灵看到这印记，左眼突然清明："程璃...公主..."

刹那间，寒苍的意识短暂夺回控制权。镜灵用最后力量将程岩推向黑色漩涡："现在！"

程岩银刃全力刺入漩涡中心！神天界本源如洪水倾泻，漩涡疯狂扭曲，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整个王座内部空间剧烈震动，黑色黏液如沸水般翻滚。

"还不够..."程岩感到力量即将耗尽，"这样杀不死它..."

"用...这个..."镜灵突然将手插入自己胸膛，挖出一枚青色晶体——寒苍当年留下的王座核心碎片！"寒苍大人...赐予你的..."

程岩接过晶体按在银刃上，青银光芒交织，化作一道洪流灌入漩涡。爆炸般的冲击波将两人掀飞，黑色漩涡被硬生生撕裂！

【第一关通过】

观测者的声音响起。

【蚀之本源已暂时压制，但未根除。第二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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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关：王座真力

程岩被传送到一个纯白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中央悬浮着一座缩小版的漆黑王座——观测者的终焉王座投影。

"承受王座真力，意味着重构你的道基。"观测者的虚影浮现，"现在的你如同泥胚，需要高温锻造才能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