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轮回破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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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棺盖完全打开的刹那，整个虚空如同镜面般碎裂。程岩看见棺中伸出的青鳞手臂上，密密麻麻刻着三百六十六道血痕——每道痕迹都是他前世死亡的见证。

"终于见面了，本我。"

棺中坐起的身影与程岩一模一样，只是右臂已经完全青铜化，左眼则变成了萧无涯的黄金竖瞳。当他微笑时，嘴角裂开的弧度与夜无尘如出一辙。

白璃的寒髓爪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棺中人，却在半途被程岩的太虚印记截住。两股力量相撞爆发的冲击波中，星遥的残破星纱拼死组成护盾，青铃则摇晃着镇魂铃试图稳定崩裂的空间。

"别挣扎了。"棺中程岩——现在该称他为"零号"——慵懒地舒展身体，"你们所在的时空本就是我的梦境。"他指尖轻点，众人脚下浮现出复杂的轮回阵图，"三百六十六次实验，只为培育出最完美的容器。"

程岩突然冲向阵图中央，太虚印记化作青铜长剑刺向零号心口。剑锋却在触及对方皮肤的瞬间扭曲变形，反而缠绕上他自己的手臂。零号惋惜地摇头："连攻击模式都完全一致，真是令人失望的第三百六十七次。"

白璃突然撕开自己的眉心，霜花印记中迸发出刺目白光："程岩，接着！"

一道冰晶锁链从她额头射出，缠绕上程岩的青铜剑。当两股力量交融时，剑身突然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赤金纹路。零号第一次露出惊容："白帝心血？你竟然......"

程岩的剑锋突然突破禁锢，刺入零号胸口。但伤口处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三百六十六道黑光。每道黑光中都浮现出一个程岩死亡的场景：古墓中被青铜棺吞噬、葬龙渊里被龙魂撕碎、太虚庙内被王座同化......

"看见了吗？"零号握住刺入体内的剑刃，"这就是你的宿命。"

星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燃烧殆尽的星纱中飞出七颗星辰："不对！轮回阵有破绽！"她指向黑光中某个片段——那是程岩在病床上停止呼吸的瞬间，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的时间与所有轮回都不吻合。

青铃的镇魂铃突然自动重组，铃音化作青铜箭矢射向那个片段："那是真实的时间锚点！"

零号暴怒地挥手击碎箭矢，但程岩已经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他左手插入自己胸口，硬生生将太虚印记挖出，按在剑柄上："如果这是梦境......"印记与白帝心血融合的刹那，青铜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就由我来斩破！"

剑锋贯穿零号身体的瞬间，整个轮回阵图开始崩塌。零号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裂痕："不可能......你怎么能......"

"因为这一次，"程岩的瞳孔完全变成金色，"我选择了相信她。"

白璃的寒髓爪突然刺入自己心口，挖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本源心血。当这滴血落入阵图中心时，三百六十六个轮回片段同时凝固，继而如镜面般破碎。

虚空彻底崩塌的刹那，程岩看见零号的身体化作青铜液体流向某个方向——那里悬浮着一口刻满逆王座纹路的微型棺椁，棺中沉睡着缩小版的萧无涯。

"原来你也是容器......"

这是程岩陷入黑暗前，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