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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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律子后退半步,高跟鞋避开滚落的啤酒罐——那些罐身上用口红写着日期,最近的是碇真嗣抵达前那晚。

“或许...”碇真嗣提议道,“让我来帮忙收拾?”

他已经将一堆衣物整齐分类好。

“绝对不行!”葛城美里把吸尘器抱得更紧,仿佛那是最后防线。

“伤员就乖乖坐着...”话音未落,吸尘管突然吐出团纠缠的耳机线,缠住她发梢。

碇真嗣眼底泛起涟漪般的笑意:“能帮我买杯咖啡吗?便利店拿铁加双份焦糖,还有帮我带点食材要昆布、木鱼花、鸡肉、可生食鸡蛋。”

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去便利店购买食材和生活必需品。

当门锁发出熟悉的哀鸣时,葛城美里下意识捂住购物袋里的啤酒。

然而推开门刹那,夕阳正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在实木地板上铺出暖色棋盘格,她收藏的爵士唱片按年份整齐排列在自制书架,那张总找不到的Bill Evans黑胶此刻静静躺在唱机上。

整个空间散发着温馨的氛围,碇真嗣在短短的15分钟内就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甚至连厨房的调料罐都排列好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葛城美里养的宠物企鹅,正舒适的窝在碇真嗣的腿上,享受他的抚摸。

“啤酒放冰箱第二层。”碇真嗣头也不抬地说道,仿佛早就预料到葛城美里会第一时间寻找它们。

葛城美里握着门把的手突然失力,购物袋滑落滚出的啤酒罐撞上门框。

脚尖悬在门槛上方三厘米处,像是怕惊散满室流淌的阳光——那些曾被她用脏衣服掩埋的窗格,此刻正将暮色过滤成蜂蜜色的绸缎,温柔裹住每一件归位的物品。

手指无意识抚过玄关壁架,那里按颜色渐次排列的马克杯残留着余温。

最右侧是她摔缺口的[南极企鹅纪念款],缺口处被细心贴上樱花贴纸,鼻腔突然涌上LCL液般的酸涩,她慌忙仰头,却看见冰箱贴排列成星座图。

“走错了?”声音虚浮得像问句,但却诚实地碾过地板——没有空罐硌脚,没有内衣勾住枪套,连常年积灰的吊灯都透出陌生的澄明。

整洁过度的空间像面镜子,照出她藏在啤酒罐森林里的脆弱。

这种细心的关怀让她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个公寓让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家的存在。

赤木律子跟着葛城美里的步伐走进,“真是温柔可靠的可怕。”

她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碇真嗣的一举一动。

当碇真嗣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时,她注意到他的动作中有一种奇特的优雅与熟练,那种节奏与步态,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赤木直子。

当葛城美里炫耀碇真嗣改造的企鹅浴缸时,赤木律子忽然摘下眼镜。

这是她第一次在非实验室环境暴露素颜,仿佛褪去铠甲就能抹平某种不公平:“温度传感器需要校准,南极夏季表层水温是38.5℃。”

她看着自己倒映在冰箱门上的脸,那里有母亲遗传的眼窝,却嵌着碇源堂赋予的冰冷。

厨房里飘着鲣鱼高汤的香气,碇真嗣站在料理台前,刀刃与砧板相触的节奏轻快如雨点。

葛城美里印着啤酒商标的围裙在他腰间松松系着,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绑着绷带的小臂,蛋液倒入方形煎锅时发出轻柔的滋啦声。

碇真嗣手腕轻抖,让蛋皮均匀包裹住中心的海苔碎,翻卷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感,他喉间漏出一段破碎的哼唱:

"さくら さくら 夜のまにまに(樱花啊樱花 在夜色中摇曳)

风铃の音が 星を连れてくる(风铃的声音 带来满天繁星)

ママの匂いの おふとんで(裹着妈妈味道的被子)

ねんねんころり よー ころり(睡吧睡吧 摇啊摇)お池の蛙 夜の呗(池塘的青蛙唱着夜歌)

赤木律子的钢笔尖突然在餐巾纸上洇出墨团。

当那句童谣的“ママ”音节震颤空气时,碇真嗣后颈的发梢轮廓开始波动——像老式显像管电视的雪花噪点中,母亲赤木直子侧影正从十四年前的实验室渗出。

她看见母亲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碇真嗣卷起的袖口诡异地融合;母亲的手正与少年握厨刀的茧痕重叠;甚至那缕头发,都完美复刻在碇真嗣被蒸汽濡湿的额发弧度里。

“调味料...”碇真嗣转身时,幻觉中的母亲同步抬起左手。

赤木律子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生锈齿轮般的声响。

当她强迫视线聚焦,发现碇真嗣围裙上溅到的味噌渍,她无意识念出童年未能说出口的称谓:“おか...”

这首歌是她母亲常在厨房里哼唱的,那熟悉的旋律唤起了她对母亲的记忆,那些她以为早已遗忘的温暖瞬间。

钢笔坠地的脆响惊醒时空的错位。

赤木律子弯腰时,母亲的白大褂幻影正从碇真嗣腰间蝴蝶结消散,而少年切葱的韵律仍与当年共振。

“赤木博士需要冰敷吗?”碇真嗣的声音像隔着培养液传来,“您耳尖比三分钟前红了。”

赤木律子用捡钢笔的动作藏住颤抖:“只是...厨房热交换率不达标。”

葛城美里用啤酒罐桌沿打拍子,看着碇真嗣的背影。

碇真嗣为两位女性准备了玉子烧与味噌汤,还有几块金黄酥脆的炸鸡块。

他俯身分汤时,领口阴影中浮动的锁骨线条显露无疑。

葛城美里突然用筷子敲响碗沿:“喂喂,驾驶员先生这么熟练的厨艺,该不会在老家哄过不少女孩子吧。”

碇真嗣舀汤的手腕依旧稳定:“看着叔母做饭和给福利院的修女们帮忙学会这些的。”

葛城美里突然伸脚在桌下轻勾碇真嗣小腿:“那这身肌肉也是在福利院训练的?”

“好好锻炼,好好学习,好好玩乐,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有了,所以先吃饭吧,要不然一会凉了。”碇真嗣没有躲避只是温柔的说。

“葛城一尉,先吃饭吧。”一旁的赤木律子阻止了想要更进一步的葛城美里。

“嗨嗨……”葛城美里遗憾的收回了脚。

我开动了x3

当玉子烧被夹到瓷盘中时,焦糖色的蛋卷表面泛着光泽,海苔碎在断面形成完美的纹路。

“做的不错。”赤木筷子尖戳开蛋卷内部,看来你对温度控制……”

话语突然卡在喉间。

半融化的芝士芯流淌出来,带着赤木律子的筷子尖悬在芝士芯上方,融化的乳脂倒映着她收缩的瞳孔。

当第一滴金黄触到舌尖时,实验室的荧光灯突然在记忆里切换成母亲厨房的暖光灯——十四岁生日那天被遗忘在冰箱的芝士焗饭,此刻穿越二十年时光在味蕾上复活,赤木律子停下了话语慢慢的品味了起来。

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瞬间触动了她的味蕾,带她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生日,母亲为她准备的特别早餐。

葛城美里尝了一口味增汤,过于滚烫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却让她想起在南极时被救起来的水。

“难喝死了!再来一碗。”葛城美里抬起头,重新尝了一口汤,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

这种傲娇的行为让赤木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缓解了刚才的氛围。

葛城美里开始询问碇真嗣的过去“驾驶员先生,你这样的好孩子总该有几个朋友吧?”

“乡下神社的乌鸦算不算?它们总来啄我带的饭团,后来我学会在米粒里掺辣椒粉,还有就是经常把我埋在神社雪堆的一些孩子,后来我和他们打了一架。”碇真嗣平静的就像讲别人的故事。

赤木律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遭受磨难却还是温柔对待其他人的少年。

葛城美里的表情立刻变得愤怒,“那群混蛋现在在哪?我调台机甲碾过去……”

“已经过去的事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人不能沉迷于过去,更何况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碇真嗣安抚道,声音温和而坚定。

“对了在福利院帮忙的时候,我还结交了许多新朋友。”他补充道。

这些话让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都陷入了沉思,这个十四岁的少年,面对过去的痛苦经历,展现出的事一种超乎寻常的成熟与洞察。

赤木律子此时对他的温柔本质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的强大不仅仅表现在战场上,更在他如何面对生活的伤痛。

“补充蛋白质,这是初号机驾驶员的必要摄入量。”赤木律子夹了一块玉子烧放到他的盘中

“张嘴。”葛城美里将炸鸡块喂入碇真嗣口中。

夜深了,赤木律子告别离开。

赤木律子的脚步声在门后消散后,玄关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葛城美里看着碇真嗣弯腰锁门的背影,少年脖颈处的十字架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黑暗中划出淡金色的尾迹——像极了那年南极夜空中最后熄灭的逃生舱指示灯。

碇真嗣主动在客厅地板上铺好简易床铺。

“真嗣……”葛城美里站在卧室门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要不...就一起睡在我床上吧?地板太硬了。”

碇真嗣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反射的光斑恰好落在葛城美里的胸口上。

他抬起头,温柔地微笑:“我睡地板就好,美里小姐需要充分休息,作战指挥官的责任比我重大多了。”

就在碇真嗣准备躺下时,葛城美里突然走过来,抓住了他胸前的十字架项链。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葛城美里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种脆弱与渴望被理解的神情。

碇真嗣没有躲避,而是轻轻握住葛城美里的手,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样小心翼翼,眼神中流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包容,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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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垫弹簧的呻吟声中,葛城美里闻到了混合着机油与海盐的气息。

当碇真嗣的手臂环过她肩头时,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与记忆中的暴风雪重叠。

她突然抓住少年胸前的十字架,指腹摩挲着内壁的刻痕,听着少年的心跳,碇真嗣的掌心覆上她的后颈安慰着此时陷入某种回忆的葛城美里。

“如果早一点遇见你……”葛城美里的呢喃消融在碇真嗣衣襟,声音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遗憾和向往。

少年将毛毯拉至她肩头,看着如同婴儿一样抱着自己的葛城美里,确认她陷入睡眠后。

碇真嗣在脑中进行着复盘 ,使徒与nerv的关系,以及其他适格者,还有nerv背后隐藏的秘密。

他的灵魂深处,一个奇异的空间。

“真是不懂得健康的啊,真嗣。”灵魂空间内碇唯无奈的说 ,然后不善的看着守候在碇真嗣灵魂海的那个女人。

“ 明明是我和儿子的独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碇唯的语气骤然变冷。

“母亲大人,我陪着丈夫的灵魂有什么不对吗?”女人用一种半尊敬半挑衅的语气回应。

“你这个家伙不要叫我母亲大人,我根本不同意,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年龄,我在GEHIRN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讨厌。”碇唯愤怒的回应。

“我和亲爱的相处的时间已经比你久了母亲大人,所以年龄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他知道我的全部我也知道他的全部,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三个孩子。”女人说道,然后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两位女性的争论,在灵魂空间内继续,碇真嗣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皱了皱眉,仿佛被困在一个奇怪的梦境中,睡梦中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胸前的十字架,那是葛城美里的信物,也是连接他与现在这个世界的纽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碇真嗣平静的睡颜。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场未知的战争中,他找到了暂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