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萌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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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全息投影中，石碑悬浮在虚拟空间中，排列成一个完美的园。

碇源堂站在圆心位置，他的新眼镜泛着淡紫色偏光，反射着虚拟空间中的红色光芒，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眼神。

[碇君——]美方代表的声音从一块石碑中传出，扭曲的日语混着美国西海岸口音，[令郎的同步率曲线…该不会掺了亚当胚胎的脑脊液吧？]

英方代表的石碑发出电子合成的笑声：[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萨基尔的七眼构造的行动和预言相差了67%嘛。]

[不过这副新眼镜选的不错哦。]

俄方石碑直接投射血色光线中浮现碇真嗣的基因螺旋：[现在已经有失控的风险了，第三适格者还是人类吗？你有把握吗？]

碇源堂微微抬头，镜片反射的光芒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

“人类是定义是什么？”他反问道，声音平静的如同在讨论天气，“是DNA的排列顺序，还是灵魂的存在？”

[碇，你确定你交上的资料没有一丝隐瞒。]位于最高处的石碑发出声音。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警告。

基路议长发话，其他代表都安静了。

“一切进程皆符合《人类补完计划》原始协议。”碇源堂回答，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很好，但记住，我们会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SEELE不允许有任何偏差。]

石碑一个接一个地消失，血色的光芒也随之减弱。

当最后一块石碑——基路的石碑消失后，虚拟空间重新变回了NERV总部的一间普通会议室。

冬月幸曾站在门口，仿佛已等待多时，“老朋友们还是那么难以取悦啊。”

他手中的红茶倒映着碇真嗣修理整备机的画面，「???」（支配）的古希伯来文。茶水表面的涟漪中，初号机的拘束器正无声地裂开第13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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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律子的实验室，恒温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声，她皱着眉头，将注意力从显微镜下分裂的细胞上移开，检查温控系统 。

然而她的目光却一直被实验室角落的监控屏幕所吸引。

屏幕上，碇真嗣正在厨房忙碌着，她不自觉的驻足观察，忘记了手中的工作。

[赤木博士需要午餐吗？]少年的声音仿佛从通讯器传出。

餐桌上鲣鱼高汤的雾气袅袅上升，料理色相味俱全，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葛城美里津津有味的享用着饭菜。

“律子最近常来呢？”她调侃道，嘴角带着狡黠的微笑，“该不会迷上我家厨师的料理了吧。”

“只是在监测驾驶员的身心状态。”赤木律子冷静地回应，眼睛却不自觉地寻找着碇真嗣的身影。

“你的耳坠戴歪了。”赤木律子突然指出，目光落在葛城美里的耳饰上。

“是赤木博士的观察角度不一样。"碇真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味噌汤，轻轻放在赤木律子面前。

赤木律子抬起头，直视碇真嗣的眼睛，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较量。

“味噌汤的盐分比上周降低了0.3克。”她评论道，语气中混合着科学的精确和难以察觉的情感波动。

是在考虑某人宿醉后的电解质平衡吗？她的目光瞥向葛城美里，后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碇真嗣将温好的玄米茶推到她手边，“赤木博士的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