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密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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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碇真嗣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智慧，仿佛他已经看穿了一切。
基路议长那苍老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沉，仿佛是经历了无数岁月洗礼的古老石刻。
他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也微微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碇真嗣的直白和果断，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一个少年，竟然能在面对SEELE这样的庞然大物时，如此冷静自持，甚至主动提出交易，这份胆识和魄力，的确超出了他的预期。
交易？这个碇真嗣，果然和碇源堂那个阴沉的家伙不一样，更加直接，也更加……难以捉摸。
他想要MAGI系统的最高权限，还有死海文书？胃口真是不小。
但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时候了，约翰·哈兰德……那个叛徒！他几乎已经将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彻底打乱，主动权完全落在了他的手中。
使徒的变化……渚薰的报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些使徒，在约翰·哈兰德的影响下，变得更加强大与未知。
而且，最关键的是……约翰·哈兰德，到底在碇真嗣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他对这个少年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背叛SEELE，也要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碇真嗣的价值，或许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还要更高……或许，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利用碇真嗣的力量，来对抗约翰·哈兰德的机会。
但是，MAGI系统的最高权限，还有死海文书……这些都是SEELE的核心机密，绝对不能轻易交出去，必须要谨慎，必须要牢牢掌握主动权……
基路议长沉默了片刻，他并没有立刻回答碇真嗣的提议，而是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他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伪装，直达人心的深处，想要看穿碇真嗣的真实想法，看穿他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真实目的。
“碇真嗣……”基路议长的声音依旧缓慢而低沉，但却多了审视和探究，“你的提议，确实出乎我的意料，MAGI系统和死海文书，对于SEELE的重要性，你应该很清楚。你认为，你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换，来说服我们，答应你的条件？”
基路议长的反问，充满了试探和压迫感，他并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将问题抛回给碇真嗣，让他先开出自己的价码，以此来判断碇真嗣的真实意图，以及他手中所掌握的筹码。
基路议长停顿了一下，继续缓缓说道，语气中，开始透露出SEELE的条件和期望，“首先，我需要知道，你为何认为，你需要MAGI系统的最高权限，以及死海文书？”
他的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其次，如果SEELE同意与你进行这场交易，那么，我需要你向SEELE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来对抗约翰·哈兰德，并且，你的行动，最终是为了SEELE的计划服务，而非其他。”
基路议长的条件，开门见山，毫不含糊，既体现了SEELE对核心利益的坚守，也透露出在当前危机局势下，SEELE愿意与碇真嗣合作的意愿，但这种合作，是建立在严格的条件和制约之上的。
基路议长最后，目光锐利地锁定在碇真嗣身上，语气沉缓，却又带着一丝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告诉我，碇真嗣，你能为SEELE，带来什么？”
基路议长的话语，如同一个沉重的砝码，瞬间将谈判的天平，拉回到SEELE一方，也将压力，重新抛回给了碇真嗣，他在等待着，等待着碇真嗣的回答，等待着这个少年，如何证明自己的价值，如何展现出，足以与SEELE进行这场交易的筹码……
碇真嗣平静地接受了基路议长的审视，他的眼神依旧沉稳，没有被对方的压迫感所动摇。在这位老者的威严注视下，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为你们延缓死亡的时间，这就是我能为你们带来的。”
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径直刺入沉默的空气中，让整个教堂瞬间凝固。
基路议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惊讶和警惕。
“现在实际上你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碇真嗣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根据我的作战记录来看，我所释放的AT立场与二号机和零号机的都不一样，并且约翰·哈兰德过去到底对我做过什么，你们不是也很好奇吗？”
他稍稍前倾身体，眼神如同锐利的手术刀，直视基路的双眼：“我可以用我身体供你们进行研究，至于死海文书——我想知道我在上面的身份，至于MAGI的话我也需要得知一些更深的秘密。”
这一刻，少年的话语仿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基路议长，逼迫他做出选择。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在老者的肩头，让他感受到了真嗣言语中的威严和自信。
“怎么样，选择吧。”碇真嗣最后说道，语气中带着挑战的意味。
教堂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彩绘玻璃透进的月光在两人之间形成了微妙的光影交错。
基路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木质长椅，这是他少有的表露内心波动的时刻。
延缓死亡的时间？这个少年，究竟知道了多少？
基路议长的思绪如电般闪过：碇真嗣的AT立场确实独特，每次战斗都超出预期参数——这一点MAGI系统的数据明确记录着。
哈兰德对他的执着也表明他身上有着连SEELE都未必了解的特质，如果能够掌握这种力量，对抗哈兰德，甚至推进人类补完计划，或许真有可能...
但他在死海文书上的身份？这个问题太过危险，太过接近核心秘密。
基路议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的提议...很有意思。”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表明他的内心依然波涛汹涌，“关于你的AT立场研究，以及哈兰德对你做过的事情，SEELE确实有强烈的兴趣。”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关于MAGI系统的权限，可以考虑给予你部分访问权，但必须在严格监控下使用。”
基路再次注视着碇真嗣的眼睛，声音变得更加沉重：“至于死海文书...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内容，但不是全部，尤其是关于你的身份，这涉及到比你想象更加复杂的命运安排。”
月光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投下深沉的阴影：“碇真嗣，你必须明白，有些知识本身就是一种负担，一旦了解，便无法回头。”
他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碇真嗣的肩膀上：“不过，考虑到目前的局势，我愿意与你达成初步协议，明天，你将获得MAGI系统的部分访问权限，以及死海文书的部分资料，但前提是——”
老者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必须通过一项测试，证明你确实有能力对抗哈兰德。”
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仿佛宣告着一个新的约定的诞生。
基路议长缓缓站起身，那份威严依然笼罩着整个空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明天，SEELE的特使会来找你，带你进行测试。”
在转身离去前，他最后看了碇真嗣一眼，声音中带着意味深长：“记住，碇真嗣，没有人能真正逃脱命运的安排，即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