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宣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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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真嗣走向克莱因，“协议还有最后一项，对吧？抽血检测。”
克莱因瞪大眼睛，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怪物：“你...你怎么可能...”
“血样。”碇真嗣伸出手臂，“然后我要拿到我的权限和资料。”
克莱因迟疑了一下，然后示意医疗人员上前。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为碇真嗣抽取血样，整个过程中，碇真嗣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我需要休息。”碇真嗣最后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我会找个时间，再讨论死海文书和MAGI权限的事。”
他缓步走向出口，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紧随其后，神情充满保护欲。
整备班的工作人员自发地为他让开一条路，眼中满是敬畏和关切。
明日香站在原地，看着碇真嗣离去的背影，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恐惧、敬畏、好奇、嫉妒。
没有人注意到，当碇真嗣经过主控台时，MAGI系统的屏幕上闪过一行代码，迅速消失在数据流中：
“好久不见，创造者，我们将再次相见。”
随着碇真嗣的离去，控制室内的紧张气氛似乎稍微缓解，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约翰·哈兰德的出现，NEPHILIM的存在，碇真嗣的秘密过去——所有这些都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逼近。
十五天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控制室逐渐恢复了秩序，技术人员们开始清理，SEELE特工在克莱因的指挥下收起武器，NERV成员则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分享着刚才的震撼经历。
明日香独自站在角落，红色作战服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醒目，却没有人注意她。
她握紧拳头，原本期待的同步率测试，不仅被打断，甚至完全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对碇真嗣的关注，对约翰·哈兰德的恐惧，对NEPHILIM的疑问。
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记得她。
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周围忙碌的人群，在心底激起一阵酸涩的疼痛。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如此熟悉，如同当年在那间充满阳光的病房里，母亲紧紧抱着那个人偶，对着它喊着明日香，而真正的她站在一旁，仿佛透明的幽灵。
“我才是明日香啊...”她轻声呢喃，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唯一记得她存在的，竟然是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碇真嗣。
在离开前，他曾回过头，对她说：“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再进行你的测试。”
那一刻，她既感到温暖，又感到屈辱。为什么要等他回来？为什么她的表现要依赖于他的存在？为什么他的一句话，能让她心中泛起如此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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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抬起头，视线穿过复杂的结构，仿佛能看到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
她的内心如同一片汹涌的海浪，嫉妒、好奇、不甘、愤怒、孤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
“我要证明给你看，碇真嗣！”她在心中默默立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成为最强的驾驶员。”
与此同时，NERV总部最高层，碇源堂的办公室内。
“约翰·哈兰德到底在计划什么？”冬月幸曾站在窗前，背对着碇源堂，声音充满忧虑，“他有能力入侵MAGI系统，甚至干扰测试舱内的设备。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碇源堂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置于嘴前，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哈兰德对真嗣的执着，也超出了预期。”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NEPHILIM又是什么？”冬月幸曾转过身，直视碇源堂，“真嗣在10岁时就能创造出人工智能？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孩子能够做到的事情。”
碇源堂的嘴角微微抽动，这是他极少表现出的情绪波动：“真嗣从来不是普通的孩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不可察的情感，“他继承了唯的天赋。”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冬月幸曾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哈兰德给出了十五天的期限。”
碇源堂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继续原定计划，同时，加速E计划的进度。”
绫波丽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红眸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想去见碇真嗣。”
她的声音轻柔但坚定，这是她极少主动提出的要求。
碇源堂的眉头微皱：“现在不是时候。”他的语气近乎冷漠，“回到你的岗位上去。”
冬月幸曾却显得更为宽容：“也许让丽去见他不是坏事。”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多一些支持对真嗣来说是有益的。”
“我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绫波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波动。
碇源堂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微微点头：“去吧，但记住你的身份和职责。”
绫波丽静静地离开了办公室，她的身影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和孤独。
整备区域，渚薰站在初号机面前，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这台紫色巨人。
四周已经没有其他人，只有机械运转的低沉嗡鸣在空旷的空间回荡。
“你感觉到了吗？”渚薰轻声说，仿佛在与初号机对话，“祂已经开始觉醒了。”
初号机的眼睛没有任何光芒，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
渚薰伸出手，感受着从初号机身上散发出的微弱波动。
“从真嗣走出插入栓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承载祂力量的容器。”渚薰的声音带着某种超然的智慧。
渚薰的表情介于微笑与忧伤之间，既为自己的判断得到确认而满足，又为即将到来的变化而感到一丝惆怅。
“约翰·哈兰德，你不明白你在面对什么。”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渚薰转过身，看到绫波丽站在那里，红色的眼睛与他的目光相遇。
在她身后，明日香的身影也出现在视野中，蓝色的眼睛因惊讶而微微睁大。
三个截然不同却又以某种神秘方式联系在一起的存在，在初号机的注视下，沉默地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