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逆命共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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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垃圾堆里的救赎】

下水道顶端的苔藓泛着磷火般的幽光，丙小米赤脚踩过及膝的污水，腐殖质黏在新生雪白的皮毛上结成冰晶般的硬壳。当头顶传来铁链拖拽声时，少女突然将新生按进污水，腐烂的鼠尸从她们鼻尖飘过。

"别出声。"丙小米的呼吸喷在新生耳畔，带着腐心草的苦涩，"玄霄宗搜魂使的嗅魂犬在头顶。"

透过浑浊水面，新生看见十三具焦黑犬尸被铁钩穿透下颌吊起。穿黑袍的修士手持玉净瓶，将尸骸中升腾的幽蓝魂魄吸入瓶中。当屠夫残破的躯体出现时，修士腰间玉佩突然迸发血光——那玉佩上"赵"字纂纹，与商场经理赵德海每日盘玩的那枚如出一辙。

"第七批实验体回收完毕。"修士对着虚空禀报，"因果兽的污染值已达临界点，建议启动......"

话音未落，污水中的新生突然浑身剧颤。系统光幕在眼前炸开血红警告：

【检测到同位体共鸣】

【强制开启跨时空同步】

她看见现代社会的赵德海正站在商场顶楼，将同样的玉佩嵌入通风管道。玉佩上的纂纹化作血色丝线，顺着管道渗入每家店铺的监控探头。当丝线缠住试戴戒指的小满手腕时，玉佩突然映出两个时空交叠的倒影。

"原来是你！"新生从水中暴起，犬爪拍在洞壁引发剧烈震荡。修士腰间的玉佩应声碎裂，赵德海在现世突然抱头惨叫——他的视网膜上浮现出修真界场景。

"找死！"修士甩出拘魂索，锁链却穿透新生身体砸在石壁上。丙小米趁机掷出三枚骨钉，钉尖旋转着组成三角禁制："快走！这是跨时空虚影，他伤不到我们！"

两人在迷宫般的下水道狂奔，新生齿间还残留着玉佩碎屑的咸腥。转过三个弯道后，她突然挣脱怀抱跳入污水潭，爪尖触到一具玄霄宗修士的骸骨。当青铜钥匙被叼出水面时，骸骨空洞的眼窝突然亮起剑芒。

"是元婴修士的剑气留影！"丙小米扯下发带缠住新生腰腹，在剑气袭来的瞬间将她拽回。骸骨轰然炸裂，剑气在洞顶刻下深达丈许的沟壑，露出外层流转星辉的防护大阵。

新生盯着钥匙表面的云纹，系统突然解析出一段密文：

【子时三刻，观星台东北角第三块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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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血契之誓】

垃圾场西侧堆积着破碎的法器残骸，丙小米将新生塞进半截炼丹炉："玄霄宗在找的东西。"她晃了晃青铜钥匙，"能打开他们藏在城内的十三处暗库。"

远处传来寻踪鼠的吱吱声，三个铁刀帮众正在翻找残骸。丙小米脱下外袍反穿，粗麻布内侧竟用金线绣着八卦阵图。当她从垃圾堆抽出根焦黑桃木剑时，剑柄镶嵌的留影石突然投射幻象——正是铁刀帮主往鎏金盒放入聚财兽内丹的场景。

"看好了。"丙小米咬破指尖在剑身书写巫文，"这才是真正的幻蛊。"

紫色粉末随风飘散，寻踪鼠突然调头扑向主人。光头帮众抓挠着脖颈惨叫，皮肤下鼓起游走的毒包。另外两人刚拔出刀，就看见丙小米的桃木剑燃起幽火："血光之灾，应验了。"

骨钉贯穿咽喉的瞬间，新生注意到丙小米手腕浮现蛇形刺青。当鲜血滴在青铜钥匙上，刺青突然活了般游向新生，在她左爪缠成同样的图腾。

"以血为媒，以魂为契。"丙小米的瞳孔变成竖瞳，"同生共死，不死不休。"

新生感觉心脏被蛇牙刺穿，前世记忆如毒液注入：

——赵德海将血色玉佩交给屠夫，玉佩渗出黑雾钻进待宰的灵犬体内；

——铁刀帮主在现世商场顶楼刻画符阵，小满坠楼时十三层每块玻璃都映出犬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