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纵泪流尽，艰程依旧（彼方的我们第二卷终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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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七濑莲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幻境的虚假，但我却迟迟不愿醒来。

在梦中，我和荷一起上学，天天腻在一起，就像一对真正的姐妹般。在梦中，我见到了许多素未谋面的人，但他们对我来说却又是那般的熟悉，就像是本来就认识一般。我真的这是来自于荷记忆里的东西，如果能就这样将我彻底取代，也许我也会毫无怨言。

毕竟与她相比，我终究还是那个一无是处，不受欢迎的丑八怪罢了。即便昙花绽放般短暂变成了白天鹅，但那种来自虚幻的美丽，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我终究只适合当个丑八怪。

当我睁眼的瞬间，我意识到，我的幻想破灭了。我并没有被荷所取代，奇怪的是她的记忆并没有彻底在我脑中刻上烙印。这便意味着，她还有可能恢复吗？

但此刻我突然发现，我竟赤身裸体地和有惠酱被同样裸体的有惠酱抱着，而她现在正睡得正香。但我的一点移动就像是触电般，将她惊醒。

（2）长条有惠

我从海边把莲抱回后，把身上的水擦拭干净后，便就把我们俩的衣服都脱光，通过拥抱着她睡觉，来给她提高温度。

而莲一动，我就从睡梦中醒来。

“莲，你终于醒了。”我这样说道，强装镇静地说着

“有惠酱，为什么我们俩都是裸体地睡在一起啊？”莲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提到了这个问题，向来狂野的莲居然也在此刻红起了脸。

“你昨天在沙滩边失温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抱着你睡觉，来给你提高温度，身体与身体的接触是最有效的。”我这样解释着，而莲却歪着脑袋，摇着头，似乎很不能信任我这个说法。虽然也是有一点点，是出于占便宜的角度出发的，但真的也就只有一点点。

“有惠酱，我饿了，给我做饭吃吧。”

莲没有继续深究，却露出笑容，对我这样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俩都没有吃完晚饭，毕竟下午结束了，就是海边的那个，从海边回来后就直接睡觉了。而现在只有五点钟，做顿饭给她吃也很正常，后面早饭的量少一点就行了。

“嗯，那我简单地做一碗面，好了。”

我这样说道，穿起了衣服，不过我们俩像这样挤在一张床上，从各种角度上来看，都是很让人感觉奇怪的。

“多做点，有惠酱。”莲这样说道，面带着笑容，我却无法参透这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我很快把面做完了，而莲拿到面以后 却直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就算是饿了一晚上，这种程度确实还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莲很快就吃完了，而我还几乎没怎么动。

“诶，我突然忘了，我好像都没刷牙。”

听莲这么一说，我突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不过理论上来说这应该算作迟到的晚餐，刷牙是早餐的事情。

“那我去刷牙了。”莲这样说着。

“嗯，等下吃完，我们再休息一下好了。”

莲没有回复我，直接向着厕所窜去。

开始了刷牙，然后开始咳嗽，然后咳嗽愈发剧烈。尽管刷牙干咳很常见，但像莲这样的，确实还是太过于离谱了。

于是，我向着厕所窜去，却看到莲对着马桶呕吐着。在这一瞬间，我才算明白到莲刚才那一系列行为。

呕吐物在马桶中慢慢凝集成了一个新的莲，只是这并不能让她满意，直到她发出了近乎崩溃的怒吼“动啊，为什么不动啊？”

我早就应该知道，她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分身，而是一个装载着名为“荷”的灵魂的分身。而此刻，她并没有降临到这个空壳之内。

下一个瞬间，莲的身体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下去，我迅速扶住了她，以防她摔倒撞伤。而此刻，那个傀儡终于动了起来，只是她的嘴角并没有扬起，而是大哭了起来。

她的哭泣，没有泪水，就像一个机器一样，即便我知道，里面此刻装着莲的灵魂。而我更知道，这并不是莲想要的结局。

（3）七濑莲

当我睁眼看见有惠酱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瘫软的我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计划应该是彻底泡汤了。讽刺的是，尽管我再悲伤，我也无法流出哪怕一滴眼泪。

肯定是食物的量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食物来唤醒荷隐藏的意识。

于是，我向着外面跑去，向着我塞满食物的柜子走去，狼吞虎咽起来，只是超乎我意料的是，这个身体并不能感受到哪怕一点味道，就像是失去味觉一般，而我亲身经历的也不过只有没有痛觉这一点罢了。

再次机械性地把食物塞进肚子后，当我再次准备将手指伸进喉咙，来验证我的猜想的时候，有惠酱抓住了我的手。

（4）长条有惠

“莲，你觉得荷，她真的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吗？”我实在不忍心继续看着莲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于是我制止了她。

“但是，我需要为了再看到她而这样。”

她这样说道，手并没有放下，而我只能在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莲，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老头吧，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办的。”我这样说着，换作平时，即便要我去死，我也不会让莲再去接触那个充满危险的老头。毕竟他曾经让我和莲的能力都发生了暴走。也许他一开始他不存在的话，我们也不会有与那个小孩的接触，莲也不会与另一个自己相接触。尽管我知道对于大家来说，荷早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对我来说，我所深爱的永远只有我面前的这个莲。

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如果有任何人想要伤害她，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尽管这个准则所铸就的城墙，早已经在名为现实的猛兽的冲撞之下破碎不堪，但我从未放弃修补它。毕竟是莲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也是我生命中的依靠。

而此刻的我却要让莲主动去找那个创造一切危险的男人，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也许真的如此，只是我实在不愿再看到莲这样继续折磨自己，而且我也并没有多厌恶荷，甚至可以说开始对她产生了些许好感。

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道德壁垒，实际上大概早已经被我一己私欲所滋生的蚁穴所侵蚀殆尽了吧。说到底，我的这份为了莲的名号，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我也无法解释，也许“为了莲”早已经在我这边成为了道德制高点，在这副大旗之下，我才能为自己的欲望打掩护。

“嗯，谢谢你，有惠酱。”莲看起来很是高兴，自从从武高回来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过她这样的笑脸了。只是可悲的是，我所沐浴的笑容，源动力并非是我自己。

“但是，他真的这么容易找到吗？”莲这样说道。那个老头确实相当神出鬼没，他几乎永远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就仿佛他拥有分身的能力一般，永远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造成巨大的威胁。

“也许机关算尽的他，已经算到了我们会去找他。事实上他也确实欠我和你一个答案。”我这样说着，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到那个老头，我并不知道他可能出现在哪里。但是我相信那个家伙大概也在找我们，毕竟大概对他来说荷的出现已经算是一个十足的意外，而此刻荷的消失也很难不勾起他的兴趣。

“嗯，那我们出发吧。”我这样说道，在一瞬间我想起了昨天莲所穿的那个礼服，它似乎被我丢在了沙滩旁，此刻不知道有没有被海水泡烂或冲走。但早已无所谓了，能向他们展现莲的魅力，这件衣服的价值就已经达到了，就算丢了，也没啥可惜的。只是我需要尽可能避免在莲面前提起那个东西，不然凭借她聪明的脑子，肯定会想到是为了救她而弄丢的。

只是我实在不希望它彻底找不到，毕竟这虽是我花钱改的，但这套衣服的所有权实际上是莲，我并不希望将莲的重要衣服弄丢。

所幸，从服装部借来的高跟鞋并没有丢，我当时就已经交给了来后台探望的服装部部长了。只是当她问起莲的去向时，我不知道我的脸到底有多扭曲，才能让她瞬间放弃了这个话题。

“有惠酱，今天就简单一点打扮就好了，昨天那样的妆再好看，也不是真正的我。”

“但化妆惊艳的前提是底子足够好，才能有锦上添花的效果，不然也就只是东施效颦般可悲可笑。”我这样说着，对莲的头发进行着简单地整理。对莲来说，也许会认为好看的那个是荷，只有丑陋的自己才是莲吧。

这是我一直想让她抛弃的观念，在荷的消失之下，显得愈发遥遥无期了起来。

“那我大概就是那个东施了吧，再好看也不过丑陋精神之上，披了一层厚厚的伪装。”

我沉默了，我想制止莲对自己的贬低，只是她并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彻底改变。那场演讲也许改变了外人对莲的看法，而这终究没有动摇莲对自己的看法。

再继续说下去，也并不能改变莲什么，只会让我们俩之间的氛围变得愈发凝重，于是我也便沉默了起来。

直到头发的整理好，准备出发的时候，我看着莲有些单薄的衣服说道“莲，外面的天还很冷，多穿点衣服再出去吧。”

而莲却像是触电般，想起来什么事。而看到莲的这个反应，我也大概意识到莲想起的到底是什么了。

“有惠酱，那个裙子，你带回来了吗？”

果然，我就不应该提和衣服有关的东西的。

“没有诶，我让信奈帮忙拿了。”

我并不知道藤村信奈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帮我把衣服拿走，但我此刻也只能这样说了。毕竟要是说衣服丢了，莲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去的。

“这样就好，那我们出发吧。”莲长舒一口气，对我说道。

“嗯，出发吧，今天还要上课，希望上午就能找到，实在找不到就只能下午甚至晚上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

“谢谢你，有惠酱。”莲对着我微笑着。这份笑容是独属于我的微笑，虽然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恰巧就是这份日常，就是我不惜直面那些异常，也要守护的东西。

希望信奈真的帮我把那个东西收起来了，不然我又得编不知道多少理由了。只是这些理由，在聪明的莲面前不知道是不是从最开始就已经被看穿，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我能做的，也就只是打开房门，为莲挡住那最汹涌的气浪。

尽管破晓将至，世界还是这般漆黑，与这漫漫长夜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样。何时才能重见光明，光明是否真的如同我所期待的那般炽热，我也不得而知了。我和莲所能做的，也就不过是在长夜将近前的破晓，携手并肩罢了。

（5）七濑莲

有惠酱与我一同向着外面走去了，外面的世界还是那么黑暗，就仿佛光明从未造访过这片大地一般。有惠酱牵着我的手，我们两人在感应灯微弱的灯光下，前进着。

冬日的太阳总是升起得很晚，而冬天的早晨也是最难起来的。换作平时的我，此刻大概还在床上与被子君纠缠，但此刻的我却异常地清醒。凌冽的寒风透过层层防护，刺痛着我的每一个神经，倒不如说这种时候如果还能昏昏欲睡，才算是一种实力吧。

跨过一级又一级的阶梯，两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仿佛一段蹩脚的交响乐一般在楼道中回响。

终于来到了感应门的跟前，所幸这个玩意早上的限制解除时间异常地早，不然我们的征途大概也只能无功而返了。也许用有惠酱的能力可以跨出去，但是那个能力我看有惠酱用过，她表现得相当痛苦，除非到危及生命的时候，不然肯定不愿让有惠酱遭那种罪。

识别完我们的脸后，门乖乖地打开了。之前荷能够和信奈酱住在一起，也是这个呆呆的系统的结果。

客观上，我和荷的脸部特征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实际的表现就是大相径庭了。而愚蠢机器大概不会意识到，这栋楼里面住着两个七濑莲吧。这和当时在进校大门撞到的那个机器人倒是有着异曲同工的美感。

只是当时如果没有那个大叔的帮助的话，我也许早就被扣在门外了。而至于我偷偷逃出校园以及之前两个七濑莲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被校方所察觉，还是被刻意忽视，就是我不得而知的了。

门缓缓地升起，一股更为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冬天真的已经降临了，明明昨天的我早就已经感受到了，却为何此刻才如此清晰。

彼之秋很大，但相比起武高却要小上许多。只是我不知道彼之秋到底还有多少地方，我未曾造访。我所认识到的世界是否也只是他们想让我看到的冰山一角，我也无从知晓。

“莲，那个是不是就是那个老头？”

有惠酱说着，指着远处的那个站在海边的身影对我说道。

宿舍楼的离海也并没有多远，只是在这个几乎能在任何地方看到海的岛上，这早已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嗯，这样的身影，也就只有他了。”

我们向着他的那个方向走去了，而他似乎也正在等待我们般，向我们这边转过身来。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神秘，让我产生莫名的恐惧。

但他是此刻我唯一能指望的那个人了，尽管他曾伤害过有惠酱和其他那些人无数次，但我终究还是只能依靠他。我作为一个身处系统之中的人，终究只能期待一个系统的创建者所泄露的一点消息来创造所谓的奇迹。而奇迹都是有代价的，所幸这次的代价，只需要我一个人支付就足够了。

“这不是七濑莲吗，好久不见啊。”

“我这边倒是并没有特别想再见到你，只是……”

“只是形势所趋，我知道，因为另外那个她已经找过我了。”

“难道就是你？”

“怎么可能，我倒是更希望看到我的实验成果能多坚持一会儿，只是我并不知道她为何认识我。又或许我已经知道了。”

“所以你有没有办法，再次创造出她来？”

“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只是我并不能保证成功率。而且我明天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我想要对我的实验负责。”

“我并觉得你离开这里会不再祸害别人。”有惠酱这样说道，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愤怒的表情愈发清晰。

“没有牺牲的科学是无法取得成功的，而且迄今为止，我们之间的交易大多都是自取所需。”

没有他的那一颗子弹打破我们的日常，也许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邂逅，这么多的故事了。

“从结果来看是这样罢了。”有惠酱这样说道，确实他的子弹并非直接创造出奇迹，而是通过子弹所创造出的灾祸，孕育出了奇迹罢了。

“我并不觉得，你在这里等我们，只是为了宣扬自己实验的价值。”我这样说道，为了将对话拉回正轨。毕竟按照他的说法，今天的这次邂逅，大概就会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当然，我把药物提纯出来了。”他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胶囊，胶囊里面装着一个更小的胶囊。最小的胶囊里面大概就是他所谓的提纯药了吧。

“所以这是什么？”

“就是我当时打在你身上的那个子弹，和此前打在长条有惠身上的那个属于同一个系列。”

“所以你这个家伙，居然用对付我的东西来对付莲吗？”有惠酱愤怒地向着老头扑去，只是下个瞬间老头拿出了一把枪，对着有惠酱开了一枪。

“你干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让她休息一下罢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的，在那之前都是深度睡眠，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的。你觉得她会让你吃下这个药吗？而且你瞒着不少东西没告诉她吧，让她暂时退场，也许也能让对话简单一些。”

我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已经昏睡的有惠酱身上。

“一个醒着的人，把自己衣服给一个昏睡的人，这确实也是挺幽默的。睡着的人，不能感受到冷暖却披着大衣。醒着的人，能感受到温度，却要活活受冻。”

“这并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东西，所以快把东西给我吧。”

“嗯，配合这杯水喝下去，药效的也能更快地奏效，只是对于你的能力，我并不是很能理解，万一你的能力暴走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你开枪的。”

“这是我需要承担的代价，我都知道。”

“和明事理的人交流就是简单。”他笑着把药和水递到了我的手上，他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狡诈起来，只是我除了相信他，也别无选择。

我将药丸就着水一同喝了下去，并没有立刻见到成效。

“就算加了增效剂，奏效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在那之前，你总有些想问的东西吧。我知道的，能说的都可以告诉你。”

“能说的，那剩下的也大概没有多少了吧。”

“对于你来说也足够了，而且知道得太多，只会让你变得愈发危险。”

“虽然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足够危险了。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个岛上？”

“一上来就是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吗？只能说不愧是你。这个我也只能告诉你，是一场变故的结果，你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拥有超能力，而不是因为你们在这里才拥有超能力。只是未来，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

“这就属于无可奉告的东西了，我可不想被暗杀。”

“之前三校联赛中用的那个增幅药是你研发的吗？”我这样问道，设计外面的问题，他大概也不会说了，而且就算知晓，身处井底的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都被你发现了吗？其实这些都算是一个系列的药物，至于合作对象，我不能告诉你。尽管你也许已经猜到了，但这并不是我告诉你的。”他这样说着，甚是幽默。

根据我的情报，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有惠酱姐姐提供给樱高他们的了，而这对于以能力为专精发展方向的樱高来说，也只能算是如虎添翼了。

不知不觉，我感觉头也有些沉重了起来，一股恶心的势头，如病毒般蔓延开来。

“看来药物已经奏效了，我也该期待你的表演了。”他这样说着，我浑身难受到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反驳他，在下一个瞬间，我呕吐了起来，这次是在药物作用下引发的呕吐。内容物大概是我第二批补充的那些食物。

呕吐物在我面前凝集起来，慢慢地变为了一个新的我，但她并没有动起来。当我闭眼再次睁眼，看到另一个瘫软的自己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尽管你的能力施展过程足够惊心动魄，但看来实验是彻底失败了。我尽力还原的当时的配方，终究无法做到再现。”

“药你还有吗？”

“就剩下最后一颗了，你不会还要再试一次吧。这样对你的身体实在是有些不太好了。”

“给我就行了。”我大概已经想到了最后一个需要还原的点了，是花舞酱，花舞酱将两份记忆分开，然后我的能力将荷的人格分离到分身中，多么逻辑自洽的结果。

“看来，你也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我也没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了，就先行告退了。这里有些东西，你拿去吃好了，别担心没有放任何东西，别饿着了。”

“这个时候却表现出了符合自己年纪的慈祥了。”

“毕竟我曾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只是现在不再是了。未来也不会再是了，我不会把你当作是我的孩子，我也不配。再也不见了，七濑莲。未来的风暴只会愈发凶猛，你终究会无法做到独善其身的。到那时候就需要你做出选择了。”

他这样说着，拿着大包小包，向着远处走去了。他走后没多久，有惠酱终于醒来了，只是她看不到老头，似乎比之前看到他更加愤怒了。

“莲，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能对我做什么，实验失败了，有惠酱我们走吧。”我这样说着，有惠酱长叹一口气，依旧挤出来一个微笑，拉着我一同向着远处走去了。

“有惠酱，我们去活动大楼吧，我要去美食部看看。有惠酱，你也去弓道部看看吧。”

“嗯，弓道部也差不多该开门了。”

我这样说着，与我所说的不同，我并没有彻底放弃，倒不如说是重新产生希望。我在赌，赌花舞酱在美食部，赌花舞酱的能力会成为一切的突破口，赌花舞酱那份重新带回荷的执念。

“拜拜，莲，等一下教室见。”

“再见了，有惠酱。”我这样说着，我并不指望花舞酱真的能将我们俩的人格分开，塞到两个躯壳中。

对我来说，至少荷能回来，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我自己，早已经是无所谓的存在了。对不起了，有惠酱，这也许就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了。

于是，我快步向着美食部的方向走去了，太阳已经升起了，只是世界依旧是那般黑暗与寒冷，但未来也只会更光明和温暖。只是希望这份美好，能由荷好好享受，就是了。

（6）木叶落花舞

自从昨天中午开始，我就再也没看到过莲了。当那个其貌不扬的赝品走进美食部，忧心忡忡地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个，花舞酱，你可能已经知道，她已经消失了。”

她并没有用“荷”那个愚蠢的外号来称呼莲，这已经算是对我来说最大的尊重了。我早就猜到莲会消失，只是我并没有猜到她会不辞而别。我还认为她会对我进行最后的告别。不过她大概也是害怕，我再对她那愚蠢的姐姐动手吧。如果她告诉了我，也许我也会在这一切上进行阻挠吧。

事实也确实会是如此，只是此刻当我得知莲真的消失的时候，怅然若失的感觉并没有我幻想中的那般强烈。

至于我面前的这个“莲”，她所谓的悲伤大概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她应该特别高兴吧。毕竟这样就没有任何人来争夺她的正统地位了，就算是我，如果对方不配合的话，我也无法对记忆进行操纵。而且就算将莲真的再带回来，若将此刻的莲覆盖掉，那家伙肯定也会不再理我的。

恭喜你，赝品，你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了。

但“花舞酱，我想麻烦你，对我的记忆进行修改。把她带回来。”

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我从未见过有人求我将记忆删除的。

“之前两个身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意外。你可能早就知道了，我和那个老头是同流合污的。他早就告诉了我，你能力的异变是暂时的。”

他并没有告诉我，莲的具体消失时间，替他干了这么多脏活累活，他却最终还是把我耍了。不过也极很有可能是莲阻止他的，也许我最开始就不应该带莲去见他。铸就这一切的我，到头来却成了所有人戏耍的小丑。

“这就意味着我的记忆修改，可能会让你消失，而且比起你我更喜欢另外一个莲。我掌握着所有记忆操控系的能力者，这也许会是你这个存在的终点。即便这样你也要尝试吗？”

“是的，我早已经确定了我的答案，她比我更适合这里。”

她这样说着，眼神中并没有一分存在即将消失的畏惧，而充满着勇士般的坚毅。

此刻，我似乎有些开始佩服起，我面前这个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