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眞经集注卷之七 已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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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士知己之心字如谿由虚室生白昭昭
明了乃守其渊默持之自晦使光而不曜
此可爲天下之法式矣人既模楷法式者
是见其常德无所差忒德不差忒将与道
冥极也极者言其深不可穷极也人所归
服而模楷法式是己之尊荣在民之先当
守其卑辱持胜自污而受衆垢若此则天
下归心如水之投于深谷夫器量如谷是
内德充足德充而无名则复归于道朴也
朴者谓隐材器而藏用也谷者水注谿曰
谷
颍滨苏辙曰雄雌先後之及我者也白黑
明闇之及我者也荣辱贵贱之及我者也
夫欲先而恶後欲明而恶闇欲贵而恶贱
物之情也然而先後之及我不若明闇之
切明闇之及我不若贵贱之深古之圣人
去妄以求复性其性愈明则其守愈下其
守愈下则其德愈厚其德愈厚则其归愈
大盖不知而不爲不若知而不爲之至也
知其雄守其雌知性者也知性而争心止
则天下之争先者皆将归之如水之赴谿
莫有去者虽然譬如婴儿能受而未能用
也故曰复归於婴儿知其白守其黑见性
者也居闇而视明天下之明者皆不能以
形逃也故衆明则之以爲法虽应万物而
法未尝差用未能穷也故曰复归於无极
知其荣守其辱复性者也诸妄已尽处辱
而无憾旷兮如谷之虚物来而应之德足
於此纯性而无杂矣故曰复归於朴
达眞子曰盖性复於婴儿然後造於无极
造於无极然後反於朴固其入道之序也
德之不离然後不忒德之不忒然後乃足
固其入德之序也爲衆有所归若其谿然
後爲天下式既爲天下式则万善爲一己
之所容然後爲天下谷固其所至之序也
盖有常性然後有常德有常德然後有常
道其序也
清源子刘骥曰天一生水在人爲精阴中
之阳也故谓之雄地二生火在人爲神阳
中之阴也故谓之雌知其雄者保其精也
守其雌者存其神也纯素之道唯神是守
守而勿失与神爲一虚无自然也身之虚
而万物至心之无而和气归如水之注谿
不召而自来故爲天下谿爲天下谿则德
与性合而不离故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
婴儿者居不知所爲行不知所之所以俗
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故
知其白守其黑也知白守黑则慧而不用
实智若愚定慧相资智恬交养守道之精
杳杳冥冥守道之极昏昏默默链虚无之
体成自然之眞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
其明故爲天下式爲天下式则德与性合
而无差忒故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无极
者无穷无极同於大通与道爲一圣人体
道之眞不以物易己不以美害生虽有荣
观燕处超然大白若辱盛德容貌若愚故
知其荣守其辱也知荣守辱则纳污藏垢
无所不容如谷之虚无所不纳故爲天下
谷爲天下谷则反归眞空与道合体故常
德乃足复归於朴朴者道之大全谓如混
沌之始朴一元之初生也
黄茂材曰夫道虚无恬淡清静无爲超然
出於群物之上谓之雄可也何以爲雌谓
之白可也何以爲黑谓之荣可也何以爲
辱盖道欲退藏非有所眩耀於世虽知其
雄乃自处以雌虽知其白乃自处以黑虽
知其荣乃自处以辱故能爲天下谿可以
行也爲天下式可以法也爲天下谷可以
容也夫道至大求之者多各从其所入爲
天下谿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孰爲婴儿
非道乎此自其德之不离而入於道者也
爲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孰爲无
极非道乎此自其德之不忒而入於道者
也爲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孰爲朴
非道乎此自其德之乃足而入於道者也
惟道难言言之不足至於再三又使其音
韵句读相类可以诵咏於口而不忘老子
之意所以开示後人何其详且至耶
朴散则爲器圣人用之则爲官长故大制不
割
御注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
器有形名焉有分守焉道则全天与人合
而爲一器则散天与人离而爲二道之全
圣人以治身道之散圣人以用天下有形
之可名有分之可守故分职率属而天下
理此之谓官长易曰知微知彰知柔知刚
万夫之望与此同义
碧虚子陈景元曰夫复於道朴则浑沦窅
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此乃体冥眞理者
也若於治道则当散而爲器河上公曰万
物之朴散则爲器用若道散则爲神明流
爲日月分爲五行也夫人眞心之散则爲
念虑念虑一动则百行彰而庶事生庶事
者材器也故圣人就其材器因其贤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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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爲百官之元长故能大制群物任之自
然而不割伤也
颍滨苏辙曰圣人既归於朴复散朴爲器
以应万物譬如人君分政以立官长亦因
其势之自然虽制而非有所割裂也
陆佃曰朴者言其合也器者言其离也浑
则合合则爲朴割则离离则爲器器者朴
之反也故圣人割而用之则爲官长故大
制不割
刘槩曰大制不割谓长而不宰是也盖无
爲而用天下则大制不割矣大制者小以
成小大以成大吾以爲之宰守雌未及乎
守黑守黑未及乎守辱守辱则玄之又玄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旧曾自注曰制
度之大者无裁割之迹有山东刘正叟者
以道冲此言说於王雱雱乃注在经中今
复别注曰大制天地之造物也物自随性
而成不烦裁制也
达眞子曰凡制物以割者使然也今大制
天下而不割则道任乎自然矣
陈象古曰朴散爲器有用有形之至也官
长治爲器之主也总其器之大小任其材
之长短入用则合任过则离皆自然之道
也岂假圣人强力以割之哉
黄茂材曰朴者道也浑然而已散则爲器
圣人体道而用之物莫尊於道故爲官长
夫以道制天下者何用割爲
将欲章第二十九
将欲取天下而爲之者吾见其不得已
碧虚子陈景元曰已死也老子以谓非徒
失道必见其不得死
颍滨苏辙曰圣人之有天下非取之也万
物归之不得已而受之其治天下非爲之
也因万物之自然而除其害耳若欲取而
爲之则不可得矣
黄茂材曰取天下者汤武是也使汤武取
天下而欲爲之其不能得亦可见矣一人
之身爲物之所侵寇者甚多欲取其身於
声色纷扰之涂置於清静自得之场而乃
爲之则是自乱也
程大昌曰因其理之当然循而行之不敢
参以己意是之谓以天下爲天下而非己
之敢任也若屈当然之理而自出操纵是
取天下而爲之者也故知其决不能遂也
不得已者欲取而不遂也
天下神器不可爲也爲者败之执者失之
碧虚子陈景元曰七窍凿而混沌死鞭策
威而马力竭岂非爲者败之乎而又执而
不移自谓圣治非惟丧於至理亦将自失
其眞故曰执者失之
颍滨苏辙曰凡物皆不可爲也虽有百夫
之聚不循其自然而妄爲之必有龃龉不
服者而况天下乎虽然小物寡衆盖有可
以力取而智夺者至於天下之大有神主
之不待其自归则叛不听其自治则乱矣
清源子刘骥曰天下神器谓天地神明之
器人之形体法象天地化契阴阳乃神器
也游心於淡合气於漠顺物自然无容私
焉而天下治将欲取天下而爲之则以人
灭天以故灭命吾见其不得已黄帝南望
而元珠遗七窍始凿而混沌死故不可爲
也爲则有败执则有失
黄茂材曰天下神器不可爲也不可执也
至於人身独非神器乎目何爲而视耳何
爲而听乎足何爲而动皆其神尔古之人
能养其神超然独存谓之神人是岂可爲
可执也欤
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
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御注曰万物之理或行或随若日月之往
来或嘘或吹若四时之相代或强或羸若
五行之王废或载或隳若草木之开落役
于时而制于数固未免乎累唯圣人爲能
不累於物而独立乎万物之上独往独来
是谓独有独有之人是谓至贵故运神器
而有余裕物态不齐而吾心常一又圣人
覩万物之变迁知满假之多累故无益生
无侈性无泰至游乎券内而已若是则岂
有爲者之败执者之失乎故曰繁文饰貌
无益于治
碧虚子陈景元曰此八事谓外物不可必
也甚奢泰皆过当越分因兹甚奢泰致其
爲之故老氏之特垂深戒
颍滨苏辙曰阴阳相荡高下相倾大小相
使或行於前或随於後或呴而暖之或吹
而寒之或益而强之或损而羸之或载而
成之或隳而毁之皆物之自然而势之不
免者也然世之愚人私己而务得乃欲拒
而违之其祸不覆则折唯圣人知其不可
逆而顺以待之去其甚去其奢去其泰使
不至於过而伤物而天下无患矣此不爲
之至也尧汤之於水旱虽不能免而终不
至於败由此故也易之泰曰后以财成天
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三阳在
内三阴在外物之泰极矣圣人惧其过而
害生故财成而辅相之使不至於过此所
谓去甚去奢去泰也
临川王安石曰安於所安则能去甚以俭
爲寳则能去奢以不足自处则能去泰矣
陈象古曰此过常踰分之谓也如是者何
由爲之执之不知其要故也
清源子刘骥曰譬如万物之理有行则有
随有嘘则有吹有强则有羸有载则有隳
物之变化何常之有唯圣人体道之常无
古无今与道爲一而合於自然去甚去奢
去泰则体道之自然而养其心矣
黄茂材曰凡物或行而前或随而後或嘘
之则煖或吹之则寒或其势强或其力羸
或始而载载安也盛也或终而隳其行也
其嘘也其强也其载也近於太过其随也
其寒也其羸也其隳也近於不及是以圣
人去甚去奢去泰务适其中而已经曰多
言数穷不如守中
程大昌曰甚也奢也泰也则不可不去而
未至於已甚已奢已泰则置之勿论曹参
从盖公学黄老而曰不扰狱市以爲狱市
奸人之所容也而扰之则奸人无所容也
道德眞经集注卷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