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平淡滋味:巷口诊所遇常客西门体验烟火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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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巷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海水的咸腥和垃圾桶的馊味,吹得何西门指尖捏着的毒粉纸包簌簌作响。那冰冷腥甜的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神经。慕容卿那条带着强撑平静的求救短信,更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在心头。
他猛地转身,撞开消防门冲回灯火通明的酒店走廊,无视周围侍者惊诧的目光,朝着顶层贵宾休息室狂奔!电梯太慢!他顺着安全通道一路飞掠,心跳如鼓!
“砰!”他一把推开休息室厚重的橡木门!
奢华的水晶吊灯下,慕容卿蜷缩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昂贵的婚纱裙摆如同凋零的花瓣铺散在地毯上。她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虚弱和痛苦。她一手紧紧捂着腹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机,看到何西门冲进来,那双原本光彩照人的美眸里瞬间涌上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依赖和委屈。
“西门…”她的声音细弱游丝,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何西门一步抢到她面前,半跪下来,手指闪电般搭上她冰凉的手腕。脉象滑而促,如同滚珠落玉盘,带着一种异常的躁动和虚浮!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绝不是普通的眩晕!那毒粉的药效正在她体内快速发作,侵蚀着她的气血和神经!
“别说话!”他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他立刻从随身布囊中抽出银针盒,捻出几根最细的牛毛针,看也不看,快如闪电般刺入慕容卿手腕“内关”、耳后“风池”、头顶“百会”几处大穴!针尾捻动,一股温煦却极具穿透力的暖流,如同破开冰河的初春暖阳,强行注入她紊乱的心脉!
“嗯…”慕容卿发出一声细微的、如同解脱般的呻吟,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紧捂腹部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一些。那股暖流所过之处,驱散了冰冷的麻痹和刀绞般的疼痛,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感。她虚弱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神情专注冷峻的何西门,看着他额角因紧张和急迫而渗出的细汗,心头那点恐慌奇异地被抚平,只剩下沉沉的依赖。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陆明轩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何西门半跪在慕容卿身边施针,尤其是慕容卿看向何西门时那毫不掩饰的依赖眼神,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何医生!你在做什么?!”陆明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快步上前,“卿卿只是有点累,需要休息!不需要你这些江湖把戏!”他伸手就要去拔慕容卿身上的银针!
何西门头也不抬,手腕一翻,如同灵蛇吐信,精准地格开了陆明轩的手!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不想她出事,就闭嘴!出去!”
陆明轩被他这毫不客气的态度和手上传来的力道震得后退半步,脸色铁青!他看着慕容卿在何西门银针下明显好转的脸色和那份刺眼的依赖,眼中怒火翻腾,最终化为一丝阴鸷的寒光。他深深看了何西门一眼,没再说话,转身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回荡。
何西门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捻动银针,直到慕容卿的脉搏逐渐恢复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他迅速起针,又摸出一颗用蜡封着的褐色药丸,捏开蜡封,塞进慕容卿嘴里:“含着,别咽。能解毒安神。”
慕容卿含着那颗带着浓郁苦涩草药味的药丸,感受着体内残余的冰冷和痛楚被彻底驱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看着何西门收拾银针的侧影,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丝后怕:“…是酒?那个服务生?”
何西门点点头,将那个揉皱的毒粉纸包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又迅速收起:“‘眼睛’的见面礼。你老公…手腕上那块表,看着眼熟吗?”他意有所指。
慕容卿的瞳孔猛地一缩!她不是傻子,何西门此刻的暗示,结合陆明轩家族那些讳莫如深的背景和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联姻…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攫住了她!她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指尖深深陷入沙发扶手!
“西门…”她声音带着颤抖,“我…”
“现在什么都别说。”何西门打断她,眼神凝重,“这滩水比你想象的浑。婚礼结束,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别信任何人,包括…”他顿了顿,“枕边人。等我消息。”他站起身,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保重。”
离开碧海云天那奢华的牢笼,何西门没有片刻停留。慕容卿惊惶的眼神、陆明轩腕表的符号、山崖上的“眼睛”图腾…如同沉重的枷锁。杏林坳的召唤和三叔公的怒火,此刻反而成了唯一的避风港。他连夜赶回那座熟悉的城市,一头扎进老城区飘着“龙须沟”气味的烟火巷陌里,如同倦鸟归巢。
“西门诊所”那简陋的木门重新挂上,没有鞭炮,没有宣告,就像从未离开过。老街坊们看到他牵着洗刷干净却依旧难掩神骏的追风回来,也只是笑着打声招呼:“西门回来啦?这马可真精神!”“在外头玩够了?还是咱们这‘龙须沟’的水养人吧?”那份熟稔和包容,如同冬日暖阳,熨帖着他紧绷的神经。
诊所的日子回归了最原始的节奏。清晨在隔壁“济世堂”飘来的浓郁药香和巷口油条摊的焦香中开门,傍晚在运沙船低沉的汽笛和孩童追逐打闹的嬉笑声中落锁。病人多是街坊邻居:张大爷的老寒腿,李婶的偏头痛,刘家小孙子吃坏肚子上吐下泻…病症简单,诊金微薄,却透着最真实的人间疾苦和温情。
这天下午,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玻璃窗,洒在诊所的水泥地上。何西门刚送走一个抱着孩子、千恩万谢的年轻妈妈,正靠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就着搪瓷缸里的浓茶啃一个冷掉的韭菜盒子。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石板路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成熟馥郁、如同盛放玫瑰般的香水味。
林晚晴推门走了进来。她今天没穿职业套装,换了一身剪裁优雅的香槟色羊绒连衣裙,外搭一件同色系短款大衣,长发微卷,妆容精致,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笑容明媚:“西门!几天不见,你这‘悬壶济世’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何西门赶紧把最后一口韭菜盒子塞进嘴里,擦了擦手,站起身,脸上堆起营业性的笑容:“晚晴姐,您这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坐!喝茶还是白开水?”他指了指墙角那个嗡嗡作响的老式烧水壶。
林晚晴优雅地在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上坐下,将纸袋放在桌上,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喝什么茶!姐姐给你带了‘晴空’楼下那家米其林三星的下午茶点心!马卡龙、拿破仑、还有你以前说好吃的栗子蛋糕!尝尝!”她打开纸袋,精致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与诊所里消毒水和草药的味道格格不入。
“晚晴姐破费了。”何西门笑着接过一块栗子蛋糕,咬了一口,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味道确实上乘,却远不如刚才那个冷掉的韭菜盒子来得实在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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