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草原“回响”:老琴师寄来马奶酒西门喝出马头琴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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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不苦,不涩,不酸,不甜。它更像是一种……感觉。一种空旷、悠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凉,甚至……一丝若有似无的、如同某种骨质器物在风中呜咽的……悲鸣感?就像是……浓缩了的马头琴琴音,被酿进了酒里?不,比那更微妙,更……不对劲!

这味道极其微弱,若非他感知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但它真实存在,如同最细小的尘埃,混在浓烈的酒香里,悄然沉淀在味蕾深处,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草原的马奶酒,再烈,再醇,也是生命的馈赠,是阳光和乳汁的精华,是欢聚与热情的象征。它不应该有这种……仿佛沉淀了千年风沙、带着古老祭祀意味的……“回响”!

就在何西门凝神捕捉那一丝异样味道的刹那!

“嗡——!”

紧贴在他胸口的玄铁令牌,毫无征兆地再次传来一阵剧烈悸动!但这一次,不再是冰冷刺骨的警告!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温度的共鸣!令牌本身依旧冰凉,但那股悸动传递出的感觉,却如同冰冷的铁块被投入了这碗滚烫的马奶酒中,被酒液的灼热所激发,产生了一种奇特的、震颤般的“回响”!令牌表面那只阴刻的“眼睛”图腾,在昏暗光线下似乎微微亮了一瞬,仿佛被这蕴含了“马头琴味”的酒气所唤醒!

令牌对这酒有反应?!对那一丝诡异的“回响”有反应?!

何西门心头警铃大作!他猛地放下酒碗,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这酒……有问题!老琴师不可能害他!那么问题出在哪?酿酒的原料?存放的地窖?还是……运送途中?!

他立刻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轩辕晴的视频通话。草原信号不稳,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屏幕亮起,瞬间被一片辽阔的、铺满枯黄秋草的草原背景占据。劲风呼啸,吹得镜头都有些晃动。轩辕晴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她没穿警服,一身利落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光洁的额角。她似乎正在户外执勤或巡逻,背景能看到几匹悠闲吃马的剪影和远处低矮的蒙古包。她的脸色被草原的朔风吹得有些发红,嘴唇略显干燥,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锐利,如同草原上的鹰隼。

看到何西门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轩辕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英气的眉毛习惯性地一挑,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冷硬:“何西门?有事?我这儿忙着呢。”但她的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在何西门略显疲惫却因酒气而泛红的脸上扫了一圈,捕捉到了他眉宇间那抹不同寻常的凝重。

何西门没理会她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脸,直接切入正题,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晴格日勒,额尔德木图老爹给我寄了一罐马奶酒,刚收到。”

“哦?”轩辕晴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意外老琴师会寄酒,但语气依旧平淡,“老爷子记挂你。酒是好酒,你算有口福。”她看着何西门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又补了一句,带着点淡淡的嘲讽:“少喝点,别又像上次篝火晚会那样,几碗下去就找不着北,还得我把你扛回去。”话虽如此,她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那晚何西门喝多了靠在她肩头胡言乱语的气息,似乎隔着屏幕又萦绕过来。

何西门没接她关于酒量的调侃,直接问道:“酒是老爹亲手交给快递的?还是别人经手?寄出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这罐酒?或者……存放酒的地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问得直接,轩辕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寻常:“你什么意思?酒有问题?”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刑警特有的警觉和压迫感,身体也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透过屏幕,仿佛要刺穿何西门的眼睛,看清他话语背后的真相。风吹动她的发梢,拂过紧绷的下颌线。

“酒本身极好,老爹的手艺没话说。”何西门端起那碗酒,对着镜头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但我喝出了一点……不该有的‘味道’。一种……很奇怪的‘回响’,像……嗯,就像把一段特别苍凉古老的马头琴曲子,融进了酒里,喝下去脑子里都有回声。”他试图描述那种诡异的违和感,目光紧紧锁定屏幕里轩辕晴的表情,“而且,我身上有件东西,对这味道反应很大。”

轩辕晴听着他的描述,英气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困惑,随即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她脸上的血色似乎褪去了一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难以置信:“苍凉古老的……‘回响’?你确定?像……像骨哨的声音?”

“骨哨?”何西门心头猛地一跳!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中某个尘封的角落!在草原时,他曾在老琴师珍藏的一个古老的、镶嵌着不知名兽骨的木盒边缘,见过一个造型奇特的、如同某种禽鸟趾骨磨制而成的白色小哨子!当时老琴师只是随意提了一句,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据说是萨满祭祀时用的,吹响的声音能沟通神灵,带着一种独特的、直透灵魂的苍凉感。难道……

“对!就是那种感觉!”何西门立刻追问,“那骨哨怎么了?跟这酒有什么关系?”

轩辕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就在老爹给你装酒寄出的前一天晚上!他那个存放老物件的木箱子……被人动过!放在最上面的、装着那个祖传骨哨的小皮囊……不见了!老爹当时以为是自己年纪大记错了地方,或者是被草原上的老鼠拖走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也就没太在意!因为那骨哨虽然古老,但除了声音特别,本身并不值钱,平时也基本不用!”

骨哨失窃!就在寄酒的前一晚!

一股寒意顺着何西门的脊椎爬升!巧合?绝不可能!那丝诡异的“回响”,令牌异常的共鸣……一切都有了指向!有人偷走了那个蕴含古老气息的萨满骨哨,并且……将它接触过,甚至可能用某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浸泡”或“熏染”过这罐要寄给他的马奶酒!目的是什么?是针对他?还是针对他身上这块对特殊气息产生反应的玄铁令牌?

“眼睛”组织!他们的触手,竟然已经伸到了遥远的草原!伸到了与世无争的老琴师身边!他们不仅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能精准地利用他过往的人际关系,布下如此阴险的陷阱!这罐寄托着情谊的马奶酒,成了传递某种未知危险的载体!

“何西门!”轩辕晴的声音将他从冰冷的思绪中拉回,她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那酒……你喝了多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她紧紧盯着屏幕,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异常。草原的风更急了,吹得她的衣袂猎猎作响,背景的天空似乎也阴沉了几分。

何西门感受着体内奔流的酒力带来的暖意,以及那丝沉淀在深处的、挥之不去的诡异“回响”。令牌贴在心口,那份被酒气激发的、带着温度的“共鸣”感并未消失,反而如同一种缓慢释放的毒素,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他低头看着碗中琥珀色的液体,那诱人的光泽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他缓缓抬起头,对着屏幕里一脸紧张的轩辕晴,扯出一个安抚性的、却带着无尽冰冷的笑容,晃了晃手里还剩小半碗的马奶酒:“放心,你男人命硬得很。这点小把戏……”他故意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锋,仿佛穿透了屏幕,刺向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还不够格放倒我。不过,偷东西偷到老爹头上……”他嘴角的笑意倏然敛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不等轩辕晴再开口,他仰起头,将碗中剩余的马奶酒,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混合着那诡异的“回响”和令牌的奇异共鸣,如同燃烧的岩浆,轰然冲入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