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荒漠莲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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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荒漠的流沙在烈日下蒸腾起热浪,那朵双色莲花从沙砾中钻出,花瓣上的沙纹随着热风微微起伏,黑白交织的光芒与归墟镜相互呼应,将淡淡的金光洒在每一粒沙砾上。

小姑娘踩着滚烫的沙地靠近莲花,脚下的流沙在她脚边聚散,沙粒间渗出细碎的水珠,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莲花的虚影,虚影中还浮现出无数爬行的蜥蜴与甲虫 —— 那是荒漠里的 “沙灵”,是被莲花滋养出的耐旱精魄,正围着莲花缓慢地打转。

“这莲花的根须扎得极深,怕是已经触到了地下暗河。” 叶澈的琉璃坠悬在半空,绿光顺着沙面流淌,在沙地上画出蜿蜒的轨迹,轨迹尽头泛起湿润的光泽,“它在改良荒漠的土壤,你看周围的沙砾都带着湿润气,连最耐旱的骆驼刺都长得格外繁茂。” 荒漠边缘的沙丘寸草不生,与莲花周围的微绿形成鲜明对比,显然是被莲花的力量浸润的缘故。

老剑客用剑鞘拨开挡路的沙棘,沙棘的尖刺划过剑鞘,溅起的沙粒在他掌心凝成小小的沙球,沙球中映出远处的石屋:“是荒漠部族的聚居地,他们在石缝中搭建房屋,把莲花当作荒漠的甘泉。” 石屋的墙壁上抹着混合了草茎的泥浆,泥浆上绘制着莲花从沙中绽放的图案,图案边缘还画着取水的人们。

一个裹着羊皮袄的荒漠部族老者拄着拐杖走来,他的拐杖顶端镶嵌着块半透明的水晶,水晶中隐约可见流动的水光。看到三人,老者将拐杖横在身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警惕:“你们是来打圣莲主意的?前几日有黑袍人想用烈火焚烧沙砾,逼圣莲现身,被我们用沙暴击退了。” 他手中的水晶突然亮起,水光在沙地上投射出画面 —— 黑袍人被旋转的沙暴卷上天际,手中的火把在风中熄灭。

归墟镜突然射出金光,照亮老者身后的石屋 —— 石屋的石壁上凿满了凹槽,凹槽中填充着彩色的石子,拼出莲花与部族、甘泉与生灵共生的景象,角落的石子还拼出黑袍人被沙暴吞噬的画面。“那些黑袍人还会回来吗?” 小姑娘的眉心印记发烫,匕首出鞘,金光在沙地上划出一道痕迹,沙粒竟顺着金光堆积,形成一道小小的沙墙。

老者看到这一幕,缓缓放下拐杖,指着石壁上的一个符号:“黑袍人在石屋上刻了这个,说要在月食之夜引来沙怪,用沙怪的浊气淹没圣莲。” 他敲了敲脚下的沙地,沙面传来沉闷的回响,“圣莲能镇压沙怪,要是被淹没,整个荒漠都会被沙怪吞噬。”

双莲突然剧烈震颤,花瓣上的沙纹开始褪色,周围的沙灵纷纷钻入沙中,只留下细碎的沙痕。归墟镜的光芒穿透沙地,映出地下的景象 —— 一群黑袍人正将黑色的油膏涂抹在沙层下的岩石上,油膏遇沙后化作黑色的黏液,黏液顺着岩石缝隙蔓延,缠绕着莲花深入地下的根须。

“他们想用邪物污染莲花的根须,让它失去镇压沙怪的力量!” 叶澈的琉璃坠绿光暴涨,绿光注入双莲,双莲的花瓣射出无数道沙刃,沙刃穿透黏液,将黏液劈成碎块,黏液上的黑气在沙刃的冲击下化作青烟,融入沙粒之中。

石屋方向突然传来号角声,一群手持弯刀的荒漠部族族人从石屋中冲出,为首的青年握着柄镶嵌着玛瑙的短刀,刀身上的光泽正与双莲的光芒共鸣。“是族长的孙子!” 老者喊道,“他能听懂沙粒的低语,知道沙怪的踪迹。”

青年的短刀在沙地上一划,沙面突然裂开道道缝隙,缝隙中喷出的沙柱在空中汇聚成旋转的沙龙,沙龙盘旋着冲向黑袍人所在的方向,将黑色油膏的残留物卷走。“黑袍人藏在荒漠深处的风蚀谷,那里是沙怪最活跃的地方。” 青年的声音被风声撕碎,却异常清晰,“我们必须在月食前赶到,否则沙怪会被他们彻底唤醒!”

双莲突然绽放,花瓣上的沙纹化作无数细小的沙晶,沙晶在空中组成一张巨网,网住了蔓延到莲花周围的黑色黏液,沙灵们趁机从沙中钻出,将黏液碎片拖入地下,沙面随即恢复平整。小姑娘将雨林的法杖抛向空中,法杖上的莲花与双莲的光芒结合,化作一柄巨大的沙剑,沙剑插入沙地,将埋在深处的黑色油膏容器震出,容器在金光中碎裂,油膏遇光便蒸发殆尽。

当众人赶到风蚀谷时,黑袍人正围着一个黑色的祭坛念诵咒文,祭坛下的沙面剧烈起伏,隐约可见巨大的阴影在沙下蠕动。祭坛上摆放着许多干枯的兽骨,兽骨上涂抹着黑色的油膏,油膏散发的黑气凝聚成狰狞的沙怪虚影,虚影的利爪拍打沙面,激起阵阵黑沙。“他们想用兽骨与浊气催化沙怪!” 老剑客的长剑出鞘,剑风劈开黑气,露出祭坛中央的黑色晶石 —— 晶石上的咒文与之前的黑色石头如出一辙,只是更加繁复。

荒漠部族族人挥动弯刀,刀光在双莲的光芒中化作金色的弧线,弧线切割着沙怪虚影,虚影在刀光中不断消散又重组。叶澈的琉璃坠与归墟镜合力,绿光与金光交织成旋转的漩涡,漩涡将祭坛卷入其中,祭坛上的黑色晶石在漩涡中寸寸碎裂,晶石上的咒文在光芒中化作缕缕黑烟,被漩涡彻底吞噬。

战斗结束时,双莲的光芒蔓延至整个荒漠,沙地上冒出点点绿意,沙灵们从沙中钻出,在莲花周围跳起奇特的舞蹈。荒漠部族老者将拐杖递给小姑娘,拐杖顶端的水晶已化作一朵小小的双色莲花:“这是荒漠的信物,以后你就是荒漠的朋友了。”

归墟镜指向东方的平原,镜中映出辽阔的平原上,一朵双色莲花正从麦田中升起,花瓣上的麦纹在风中闪烁着金色的光。“下一处的双莲,在平原的麦田里。” 小姑娘握紧拐杖,拐杖上的莲花与归墟镜相互呼应,仿佛在召唤着新的旅程。

老剑客的剑穗拂过沙粒,剑穗上的沙粒融入风中,飘散在荒漠里。叶澈望着东方的天际,琉璃坠的绿光里,隐约可见平原莲花的轮廓在麦浪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