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赔到猴子肉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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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主席府深处。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猪油,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被极力掩盖的……焦糊气息?那味道若有似无,却像毒蛇的信子,钻进每个人的鼻腔,缠绕在紧绷的神经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河内稀疏的灯火。往常,这里是俯瞰首都心脏、运筹帷幄的制高点。此刻,却像一个摇摇欲坠的囚笼。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最后一丝新鲜的空气。会议桌上,那份刚刚送达、由几个幸存的、位置相对边缘的军官仓促拼凑而成的“金兰湾事件初步调查报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无人敢碰,更无人敢翻动。
报告封面下,隐约透出几张模糊不清的航拍照片。焦黑的大地,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孔洞,边缘流淌着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熔融物质,如同地狱敞开的巨口。照片的清晰度惨不忍睹,显然是在极端干扰和巨大恐慌中勉强拍摄的。
黎五瘫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椎。往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花白头发此刻凌乱地散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曾经锐利、此刻却只剩下巨大空洞和惊魂未定的眼睛。他夹着烟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烫出一个个小小的焦痕。烟头已经快烧到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角落里,一台老旧的落地风扇发出“嘎吱嘎吱”苟延残喘的呻吟,徒劳地搅动着浑浊的空气。
“说话!”黎五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受伤的野兽,在与会者一张张同样惨白失魂的脸上凶狠地扫过,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砂纸摩擦,“都哑巴了吗?金兰湾!我们的心脏!司令部!连同……连同在里面开会的所有人……”他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吐出那个词,却被巨大的恐惧死死扼住,最终只化为一声粗重的喘息,“……没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烧得连灰都不剩!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龙国人到底弄出了什么魔鬼?!”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穿着褪色旧军装、负责军工的阮上清身上。
阮上清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身体猛地一缩。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声音干涩得如同沙漠里的砾石:“主……主席……我们……我们所有监测设备,在攻击发生前就……就全部失灵了。雷达是雪花,通讯是盲音……美鹰人那边……”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脸上肌肉扭曲,“美鹰人最先进的侦察卫星,在那一刻也……也瞎了!他们说,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片浓雾!还有……还有苏熊人……”
他看向角落里的外交部副部长武一杰。武文杰脸色灰败,眼神躲闪,艰难地接话:“苏熊大使……紧急约见……态度……非常奇怪。不再提‘国际主义支援’,只反复强调‘地区稳定’是首要任务。他们……他们只字不提报复,反而……反而暗示我们……要‘克制’,要‘慎重处理后续’,甚至……甚至提到……”武一杰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屈辱,“提到他们正在和龙国人洽谈新的‘能源合作框架’……”
“能源合作?!”黎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半截,随即又因脱力重重跌坐回去,皮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我们被龙国人烧掉心脏的时候?!他们在谈合作?!”他抓起桌上一个沉重的玉石烟灰缸,手臂肌肉贲张,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砸出去,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松开手,烟灰缸“咚”地一声闷响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大的靠山,那个曾经许诺钢铁洪流庇护的“老大哥”,在这个时刻,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隐隐透露出一种急于撇清关系、甚至可能私下交易的冰冷信号!那个大洋彼岸、总是挥舞着“自由世界领袖”旗帜的山山姆大叔,引以为傲的科技眼睛,在龙国人的手段面前,竟然也成了彻底的瞎子!
还有什么?还能指望谁?
“哗啦——!”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打破了死寂。
众人惊骇地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的武一甲大将,这位曾在奠边府创下神话的“红色拿破仑”,此刻佝偻着背,双手死死抓着会议桌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他脚下,一只精美的青花瓷茶杯摔得粉碎,褐色的茶汤溅湿了他笔挺的裤腿和锃亮的皮鞋。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种濒死般的灰败,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他想说什么,想怒斥,想咆哮,想下达反击的命令,但最终,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堵在了那里,只剩下粗重得吓人的喘息。
下一秒,这位象征着越军最后脊梁的老人,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伐倒的朽木,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大将!”
“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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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桌椅碰撞声、杂乱的脚步声瞬间打破了凝固的死寂。恐慌像瘟疫一样炸开,蔓延到每个人脸上。连武一甲都倒下了!这比金兰湾被摧毁更彻底地击垮了在场所有人的最后一丝侥幸和斗志。河内的天,真的塌了!
混乱中,黎五瘫在椅子里,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刺眼,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三道撕裂长空、带来毁灭的炽白光柱。他猛地闭上眼睛,滚烫的、浑浊的泪水终于冲破堤坝,顺着深深的皱纹无声地淌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西郊小院,葡萄架下。
矿石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声里,夹杂着播音员字正腔圆、却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声调:“……猴子不顾我方多次严正警告,悍然武装越境,蓄意制造流血冲突,其行径严重侵犯我国主权和领土完整,是对地区和平稳定的粗暴践踏……对于猴子境内金兰湾发生的所谓‘事故’,我们表示高度关注,并敦促猴子方尽快查明真相,公布详情……同时,我们再次严正警告猴子方面某些势力,任何挑衅行为都必将付出惨重代价……”
“呸!不要脸!” 林小雨盘腿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攥着一把炒得喷香的南瓜子,一边嗑得飞快,一边对着收音机气鼓鼓地皱鼻子,“还‘事故’?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哥,你说猴子他们是不是吓破胆了?连承认都不敢?”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向正在帮姥爷王老栓整理一盒精密螺丝的林阳,里面闪烁着狡黠和期待的光芒。
王老栓戴着老花镜,就着屋檐下昏黄的灯泡,正用他那把沾着赭红色永暑礁岩粉的珊瑚锉刀,仔细打磨着一个卫星接收器旋钮的边缘。锉刀刮过金属,发出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听到小雨的话,他头也没抬,嘴角却勾起一抹洞察世事的冷笑:“小娃娃懂啥?这叫死鸭子嘴硬!捅了天大的篓子,又没胆子认,更没胆子接着打,可不就剩下耍赖皮了?等着吧,有他们哭的时候。” 他吹了吹旋钮上磨下来的金属屑,动作沉稳,仿佛打磨的不是零件,而是那些不自量力者的命运。
苏白薇坐在一旁稍远些的藤椅上,借着灯光,手里织着一件柔软的婴儿小毛衣。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偶尔抬眼看向林阳,目光里是温润的宁静和全然的信任。隆起的腹部在灯光下勾勒出圆润的弧线。
林阳将最后一颗螺丝归位,盖上小铁盒的盖子,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苏白薇身边,自然地拿起旁边小几上温着的牛奶杯,喝了一口。甘醇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他看了一眼收音机,眼底深处,那旁人无法窥视的光幕悄然展开,一行行信息流无声刷新:
【威慑效果深化。猴子决策核心崩溃指数:89% ↑】
【国际孤立加剧。猴子有效外交求助通道:0/7】
【赔偿诉求生成逻辑链锁定:资源补偿(橡胶、稻米)、战略空间压缩(北部湾捕鱼权)、政治羞辱(公开道歉)…】
他放下杯子,嘴角噙着一丝了然于胸的淡笑,伸手轻轻覆在苏白薇隆起的腹部:“跳梁小丑,蹦跶到头了。现在不是他们想不想认的问题,是必须认,还得认个大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几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同惊雷般滚过全球政坛。
河内,主席府那间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的会议室里,黎五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眼袋浮肿,眼神浑浊。他颤抖着手,将一份刚刚拟好的、墨迹未干的声明草稿推给新任的外交部长陈文茶——那位前任已经在巨大的压力下“病倒”了。
“念。”黎五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一字不差地……念给全世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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