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9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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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踩着一片柔软的苔藓,差点滑倒时被晏辰稳稳扶住。

四周是古朴的宫墙,檐角的铜铃在风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这地砖的磨损程度,还有远处那几个侍卫的发髻,”晏辰指尖敲了敲腰间的战术腰带,“我们大概是掉进甘罗那孩子的世界了。”

阿楚扒着墙缝往外瞧,正好看见一个身着锦袍的少年昂首走过,眉眼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

“十二岁当上卿,这履历放现代能直接封神吧,”她咋舌,“就是不知道史书上写的那些外交辞令,是不是真像脱口秀似的精彩。”

晏辰轻笑,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屑:“要不要去后台看看?我赌十包辣条,他袖口肯定藏着提词小抄。”

那少年忽然转身,目光精准地落在他们藏身的角落。

阿楚下意识拽着晏辰往后缩,膝盖却撞到了墙根的石墩。

甘罗身边的侍从厉声呵斥:“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晏辰顺势将阿楚护在身后,拱手作揖:“在下兄妹二人迷路至此,惊扰贵人,还望海涵。”

他特意压低了声线,让嗓音听起来更沉稳些。

甘罗眯起眼睛打量他们,视线在阿楚的运动鞋和晏辰的防风外套上停留片刻。

“你们的衣饰倒是奇特,”少年的声音清冽如泉,“秦国境内何时有这般打扮的世家?”

阿楚脑子飞速旋转,扯出个甜美的笑:“回小大人,我们是西域来的商人,穿的都是家乡样式,让您见笑了。”

她故意把“小大人”三个字咬得格外甜,看见甘罗耳根泛起微红,心里暗笑这孩子还是不经夸。

晏辰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演技不错,下次奥斯卡没你我不看。”

阿楚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甘罗似乎被他们的互动吸引,竟挥手让侍从退下。

“西域来的?”他向前两步,“可知近日我国与赵国的纠葛?”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送命题吗。

她记得史书里甘罗正是靠游说赵国才一战成名,要是他们剧透了,会不会引发时空悖论?

正犹豫间,晏辰已经开口:“略有耳闻,不过在我们家乡,有句俗语叫‘拳头硬不如脑子活’,想来小大人已有妙计。”

这话说得既没泄露剧情,又不着痕迹地捧了甘罗。

阿楚偷偷给晏辰比了个赞,却听见甘罗忽然问:“你们家乡,也有十二岁便能决断大事的人吗?”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全然不像史书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神童。

阿楚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那个在史料里被简化成“神童”符号的少年,也会有这样的疑问。

晏辰沉默片刻,答道:“有天赋的人或许不少,但能被时代记住的,往往是既懂谋略,又懂进退的人。”

甘罗眼中精光一闪,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二位若不嫌弃,可随我到偏厅一坐。”

进了偏厅,阿楚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像待客之处,反而堆满了竹简和沙盘。

甘罗拿起一根木杖,在沙盘上划出赵国的疆域:“你们说,若我提出割五城换秦赵同盟,赵王会答应吗?”

阿楚看着那稚嫩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史书里轻描淡写的“说赵”二字,背后竟是这样步步为营的算计。

“他不得不答应,”晏辰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因为他赌不起秦国与燕国联手。”

甘罗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这个来自西域的陌生男子,竟然一语道破了他最隐秘的筹谋。

“你……”甘罗的声音有些发颤。

阿楚赶紧打圆场:“我哥他就是瞎猜的,他在家常看兵书玩,您别当真。”

她一边说一边给晏辰使眼色,心里暗骂这家伙差点露馅。

晏辰却像是没看见,继续说道:“但赵王会提条件,他会要求你立下军令状,若秦赵联手未能破燕,你需以首级谢罪。”

甘罗手里的木杖“啪”地掉在沙盘上。

阿楚彻底慌了,这已经不是剧透,是直接念剧本了。

她正要开口打断,却见甘罗忽然笑了,那笑容里竟有几分释然:“原来天下真有知己。”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这是我昨夜写的绝笔书,若是此行失败,便劳烦二位替我转交家人。”

阿楚和晏辰面面相觑。

他们一直以为甘罗的成功是必然,却忘了每个传奇背后,都藏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这时,外面传来侍从的通报:“大人,秦王召见。”

甘罗深吸一口气,将绝笔书重新藏好,整理了一下衣襟。

“二位,”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若我能活着回来,想听听你们家乡的故事。”

阿楚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忽然鼻子一酸。

“晏辰,”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晏辰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至少让他知道,有人懂他的险棋。”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沙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楚忽然发现,沙盘角落里刻着一个极小的“燕”字。

原来,甘罗早就留了后路。

所谓的十二岁上卿,从来都不是靠运气。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混杂着松烟和某种不知名的香料味道。

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雕花木桌前,桌上摊着一张宣纸,旁边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

“看来我们赶上王羲之的下午茶时间了,”晏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正拿着一支毛笔研究,“这狼毫笔的做工,比现代工艺品讲究多了。”

阿楚探头去看,果然见一个青年正对着一幅字凝神思索,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嘴边摩挲。

“来了来了,吃墨名场面要开始了,”阿楚拿出手机调静音,“我得录下来,回去给我那学书法的小侄女开开眼。”

晏辰敲了敲她的手背:“别闹,小心扰乱剧情。”

话虽如此,他自己也悄悄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那青年正是王羲之,他此刻完全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连侍女端来点心都没察觉。

阿楚看着那碟刚出炉的芝麻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古代的糕点不知道有没有添加剂,看起来挺健康的。”

“想吃?”晏辰挑眉,“要不我们去跟王大书法家讨一块?”

“算了吧,”阿楚摆摆手,“我可不想成为‘王羲之因陌生人搭讪分心错失吃墨’的历史转折点。”

正说着,王羲之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抓起笔在纸上疾书,写得兴起,竟顺手拿起砚台边的“点心”往嘴里送。

阿楚捂住嘴才没笑出声来。

那分明是一块墨锭,黑漆漆的,跟芝麻糕差了十万八千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啊,”晏辰低声调侃,“这玩意儿补钙吗?”

王羲之嚼了两下,忽然皱起眉头,似乎察觉到味道不对。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他们的吐槽被听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书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先生,不好了,吏部侍郎派人来催您的帖子了!”

王羲之这才回过神,茫然地看着自己满是墨汁的手指:“我刚才吃了什么?”

书童瞪大了眼睛:“先生,您把墨锭当糕点吃了啊!”

王羲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漱口,却已经满嘴乌黑。

阿楚和晏辰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看来专注力太强也不是好事,”阿楚拿出纸巾递过去,“王先生,擦擦嘴吧。”

王羲之接过纸巾,显然没见过这种雪白柔软的东西,好奇地翻来覆去看。

“这是……西域的贡品?”他疑惑地问。

“算是吧,”晏辰打哈哈,“我们是做丝绸生意的,顺带卖些新奇玩意儿。”

王羲之点点头,忽然指着桌上的字问:“二位觉得,这幅《乐毅论》的章法如何?”

阿楚看着那行云流水的字迹,只觉得好看,具体好在哪里却说不上来。

晏辰倒是沉吟片刻:“字如其人,先生的字里有股韧劲,但似乎少了点洒脱。”

王羲之眼睛一亮:“愿闻其详。”

“我也是瞎说的,”晏辰谦虚道,“我觉得您落笔太刻意追求完美,反而束手束脚,就像……就像戴着镣铐跳舞。”

这个比喻让王羲之愣在原地,他喃喃自语:“戴着镣铐跳舞……”

他忽然抓起笔,蘸满墨汁在宣纸上肆意挥洒,这一次不再拘谨,笔画间多了几分不羁。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顿悟?

“晏辰,你这是误打误撞成了书法导师啊,”她凑到他耳边低语,“回头能不能指导指导我写签名?”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先把你的狗爬字练工整再说。”

王羲之写完最后一笔,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多谢二位点醒,”他对着两人深深一揖,“我这几日总觉得瓶颈难破,原来是心境出了问题。”

阿楚摆摆手:“您太客气了,我们也是随口一说。”

这时,书童端来新的点心和茶水,王羲之热情地邀请他们品尝。

阿楚拿起一块桂花糕,刚咬了一口就眼睛发亮:“哇,这个好吃!比现代的网红糕点强多了!”

“喜欢就多吃点,”王羲之笑道,“我这书房里别的没有,点心管够。”

晏辰看着阿楚吃得满嘴碎屑,无奈地替她擦了擦嘴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阿楚哼了一声,把一块杏仁酥塞进他嘴里:“你也尝尝。”

王羲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二位真是神仙眷侣。”

阿楚脸颊微红,正要解释,却见王羲之忽然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我珍藏的墨锭,”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泛着光泽的墨,“是用松烟、珍珠粉和麝香制成的,赠予二位,聊表谢意。”

阿楚看着那块墨,忽然想起刚才王羲之吃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了?”王羲之疑惑地问。

“没什么,”阿楚连忙摆手,“就是觉得这墨太珍贵了,我们受之有愧。”

“拿着吧,”王羲之把木盒塞进她手里,“若不是二位,我还困在执念里呢。”

离开王羲之的书房时,阿楚手里捧着那盒墨,忽然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你说,我们刚才是不是改变历史了?”她担忧地问,“他以后还会吃墨吗?”

晏辰看着远处夕阳下的炊烟:“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顿了顿,又说:“但至少我们让他明白,书法不只是技巧,更是心境。”

阿楚低头看着木盒里的墨锭,忽然发现上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为悦己者容。”

原来,这位书圣练字,竟是为了取悦心上人。

史书上只记载了他的才华,却没说过他也曾为情所困。

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呛得阿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简陋的药铺里,墙上挂满了晒干的草药,角落里还堆着几个陶罐。

“看来这次是华佗的副本,”晏辰拿起一根人参打量,“这品相,至少是五十年的老参。”

阿楚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土腥味直冲鼻腔:“不愧是神医,连药材都这么讲究。”

正说着,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青年端着药碗从里屋出来,他眉目清秀,眼神却异常坚定。

“那就是年轻时的华佗吧,”阿楚小声说,“看起来还挺帅的。”

晏辰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专心看剧情,别犯花痴。”

阿楚哼了一声,却忍不住从他胳膊底下偷偷看。

只见华佗把药碗递给一个躺在床上的老者,轻声说:“师父,该吃药了。”

老者咳嗽了两声,摆摆手:“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师父您别这么说,”华佗眼眶微红,“弟子一定会治好您的。”

阿楚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原来华佗学医也有这么辛苦的时候。”

“每个神医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艰辛,”晏辰的声音有些低沉,“就像每个成功的人,都曾熬过无人问津的夜晚。”

华佗喂完药,开始收拾药材,他一边分拣一边背诵药名,声音朗朗上口。

阿楚听着那些生僻的药名,只觉得头大:“学医也太不容易了,比考驾照难多了。”

“你考驾照挂了三次还好意思说,”晏辰调侃道,“华佗要是知道,怕是会把你当成疑难杂症来研究。”

阿楚伸手掐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握住。

就在这时,药铺的门被撞开,一个壮汉背着一个面色发紫的少年冲了进来:“华神医,快救救我儿子!”

华佗立刻放下手里的药材,上前查看少年的情况:“别急,我看看。”

他仔细检查了少年的脉搏和瞳孔,眉头渐渐皱起:“是中了蛇毒,而且是五步蛇的毒。”

壮汉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啊?求求你救救他!”

华佗沉吟片刻:“我需要立刻给他排毒,但我这里没有解五步蛇毒的特效药。”

阿楚心里一动,她记得自己的急救包里有抗蛇毒血清。

她正要开口,却被晏辰拦住了。

“别冲动,”他低声说,“我们的药在这里可能会引起麻烦。”

阿楚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晏辰说得对。

只见华佗从陶罐里取出一把小刀,消毒后在少年的伤口处划了个十字,然后用嘴吸出毒液。

壮汉看得目瞪口呆:“华神医,这样太危险了!”

华佗摆摆手,吐出毒液后又敷上草药:“只能这样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阿楚看着华佗嘴角的乌青色,忍不住佩服他的勇气。

“这家伙真是个狠人,”她小声说,“用嘴吸毒,就不怕自己也中毒吗?”

“这就是医者仁心吧,”晏辰的声音有些感慨,“在他眼里,病人的命比自己的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就在药铺帮忙,阿楚负责捣药,晏辰则跟着华佗学习辨认草药。

阿楚发现,华佗不仅医术高明,还特别擅长观察。

他会仔细记录病人的症状和用药后的反应,甚至还会在夜里解剖动物,研究内脏结构。

“你说,他会不会被当成妖怪啊?”阿楚担忧地问,“古代人对解剖可是很忌讳的。”

晏辰看着灯下认真绘图的华佗:“真正的先驱者,往往都是孤独的。”

这天晚上,那个被蛇咬伤的少年忽然发起高烧,浑身抽搐。

华佗眉头紧锁:“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必须用猛药。”

他写下药方,却发现其中一味“断肠草”已经用完了。

“我去采,”晏辰自告奋勇,“你告诉我长什么样。”

华佗有些犹豫,但看着病危的少年,还是点了点头:“那草药有毒,你一定要小心,叶子呈锯齿状,开白色的小花。”

晏辰拿着火把就冲进了夜色中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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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华佗安慰道,“他看起来很靠谱。”

阿楚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晏辰终于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把断肠草,裤腿还被划伤了。

“找到了,”他把草药递给华佗,声音有些疲惫,“这玩意儿长得跟别的草太像了,差点采错。”

华佗连忙接过草药熬药,喂给少年喝下。

天亮时,少年的烧终于退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壮汉感激涕零,非要把家里唯一的耕牛送给华佗。

华佗婉言谢绝:“我救人不是为了报酬。”

看着壮汉带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阿楚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们该走了,”晏辰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

阿楚点点头,临走前她忍不住问华佗:“你为什么要学医啊?”

华佗正在整理药材,闻言动作顿了顿:“因为我母亲就是病死的,我没能救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深深的遗憾。

阿楚和晏辰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离开药铺后,阿楚忽然想起什么:“你说,华佗后来发明麻沸散,是不是也跟这次的经历有关?”

“也许吧,”晏辰看着初升的太阳,“有些伤痛,会成为前进的动力。”

阿楚忽然发现,自己的急救包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华佗的字迹:“多谢二位相助,此乃解蛇毒秘方,望能造福世人。”

原来,这位神医早已察觉到他们的不同,却从未点破。

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对方是谁,而是能不能一起救人。

砂石被鞋底碾过的声音格外刺耳,阿楚眯着眼适应着强烈的阳光,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尘土飞扬的街道上。

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走,去看看,”晏辰拉着她的手挤过人群,“看这阵仗,多半是韩信那出。”

果然,人群中间,一个身材高大的屠夫正拦着一个佩剑的青年,嘴里骂骂咧咧的。

“要么一剑杀了我,要么就从我胯下钻过去!”屠夫唾沫横飞,脸上满是挑衅。

那青年正是韩信,他紧握着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阿楚看得手心冒汗:“这家伙怎么还不钻啊,快点完事我们好换下一场。”

“你以为钻胯那么容易?”晏辰低声说,“那可是奇耻大辱。”

“但史书上他就是这么做的啊,”阿楚不解,“难道他还能反抗不成?”

正说着,韩信忽然松开了剑柄,缓缓蹲下身。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阿楚别过头,实在不忍心看。

就在韩信的脸快要碰到地面时,他忽然停住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韩信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屠夫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少废话,钻不钻?”

韩信深吸一口气,正要继续,晏辰忽然开口了:“等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包括韩信和屠夫。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屠夫怒道。

晏辰没理他,径直走到韩信面前:“你知道钻过去意味着什么吗?”

韩信抬起头,眼神复杂:“意味着我能活下去。”

“活下去之后呢?”晏辰又问,“你会忘了今天的屈辱吗?”

韩信沉默了,他握紧了拳头。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角:“你别瞎掺和了,这是他的命。”

晏辰却像是没听见,继续说道:“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受辱,而是能把屈辱变成动力。”

他看向屠夫:“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他?你错了。”

“十年之后,”晏辰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屠夫被晏辰的气势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信看着晏辰,忽然站起身:“你说得对。”

他没有钻胯,也没有拔剑,只是深深地看了屠夫一眼,转身离开了。

人群一片哗然,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屠夫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无视了,气得跳脚:“你给我回来!”

阿楚拉着晏辰挤出人群,忍不住抱怨:“你刚才太冲动了,要是改变历史怎么办?”

晏辰看着韩信远去的背影:“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选择。”

“什么意思?”阿楚不解。

“你没注意他的手吗?”晏辰解释道,“他握剑的姿势很标准,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但他从始至终都没真的想拔剑。”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杀了屠夫他也活不了,”晏辰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他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不是懦弱,是隐忍。”

阿楚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早就想好了要忍,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

“算是吧,”晏辰笑了笑,“我不过是帮他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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