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石凡背山稳舰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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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号刚驶入“乱流星云”，舰身就剧烈颠簸起来，萧烈抱着烧火棍撞在舱壁上，琴九的棉弦也被晃得缠成一团。“师父！这破船要散架了！”萧烈抓着栏杆大喊，舷窗外的星云像沸腾的粥，紫色的气流卷着碎石砸在防护罩上，发出“砰砰”的巨响。

云烬正站在舰首调整腌菜坛的角度，坛口喷出的酸雾防护罩已经被气流撞得变形。“不是船要散，是星云的‘罡风煞’在推船。”他指着星图上扭曲的航线，原本笔直的航道此刻弯得像根麻花，“这地方的空间不稳定，得找个‘定盘星’镇住舰身。”

石凡突然一拍胸脯：“师父！我来！”他背着咸菜缸跑到舰桥中央，双脚往甲板上一跺，岩甲瞬间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整个人化作尊石人，与甲板的青铜骨架死死嵌在一起，“我用大地圣体扛！就像在青石村扛粮仓一样！”

奇迹发生了，随着石凡的岩甲与舰身融合，玄甲号的震动果然减轻了几分，防护罩的变形也渐渐恢复。琴九趁机整理棉弦，弦线飞向石凡的岩甲，在甲胄上缠绕三圈后，弦音变得平稳：“石凡的岩甲能吸收震动，像块海绵！”她指尖在弦上轻拨，弦线传来的震频与舰身的频率渐渐同步，“只要跟着弦音调整力道，就能稳住重心！”

萧烈举着烧火棍跑到引擎室，发现推进器的光焰忽明忽暗，显然被罡风煞干扰了。“师父！引擎快扛不住了！”他刚想催动火灵根助燃，就被云烬喊住：“别用火！用石凡的缸！”云烬指着咸菜缸，缸里的星海稻正在剧烈摇晃，稻穗上的星光却异常稳定，“酸汤能中和罡风的邪力，把缸吊到引擎上！”

石凡立刻解下咸菜缸，萧烈用烧火棍挑着缸绳，两人合力把缸吊到引擎上方。缸口刚对准引擎，里面的酸汤就“哗”地泼出半缸，蓝色的液滴落在引擎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原本忽明忽暗的光焰顿时稳定下来，还带着淡淡的酸香。“成了！”萧烈欢呼，他看到酸汤在引擎上凝成层保护膜，罡风煞一碰到就被弹开，“酸汤比防护罩还管用！”

云烬突然指着舷窗外，片磨盘大的陨石正拖着火焰朝玄甲号撞来，陨石表面爬满了紫色的符文，是被罡风煞催生的“噬舰石”。“石凡！用‘负岳功’！”云烬的声音刚落，石凡就猛地弓起身子，岩甲上的纹路全部亮起，玄甲号竟硬生生往下降了三尺，刚好避开陨石的撞击，陨石擦着舰顶飞过，撞在远处的星云里炸开。

“好险！”石凡松了口气，刚想直起身子，就被琴九拦住：“别松劲！弦音说后面有更大的气流团！”她指着弦线投射的影像，团漆黑的罡风煞正在凝聚，里面隐约能看到扭曲的空间裂缝，“那是‘碎空风’，能把船撕成碎片！”

云烬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石磨盘，正是青石村磨豆浆用的老磨盘，盘底刻着“镇岳”二字。“石凡，接住！”他把磨盘抛过去，石凡用岩甲稳稳接住，磨盘一碰到他的手，就“腾”地变大，嵌在他的岩甲背上，“这是‘定海神磨’，能帮你聚劲，把力道传到舰身每个角落！”

石凡背着磨盘，只觉一股沉稳的力量从磨盘涌入体内，岩甲与舰身的融合更加紧密，他甚至能感觉到玄甲号的“骨骼”在微微震动。“师父！我能‘听’到船在喊‘稳点’！”他兴奋地喊，随着碎空风的逼近，他脚下的甲板突然亮起法阵，整个玄甲号竟泛起层土黄色的光晕，像披上了层石甲，“船跟我一起变硬了！”

碎空风撞在防护罩上，玄甲号剧烈摇晃，却始终没有偏离航线。石凡咬着牙弓着背，磨盘在他背上旋转，将罡风煞的力量转化为稳定舰身的力道，咸菜缸里的酸汤顺着缸沿滴落，在甲板上凝成道道防御符文。萧烈举着烧火棍守在引擎旁，随时准备补酸汤；琴九的棉弦织成防护网，护住舱内的补给；云烬则站在舰首，指尖在腌菜坛上轻点，坛口的酸雾与石凡的土黄色光晕交织，形成层双重防护罩。

不知过了多久，玄甲号终于冲出乱流星云，前方的星空豁然开朗，罡风煞消失得无影无踪。石凡脱力地坐在甲板上，岩甲渐渐褪去，背上的磨盘变回巴掌大小。“师父...我好像把船背出肌肉了。”他指着舰身新浮现的纹路，那些纹路竟与他的岩甲纹理一模一样，“船认我当靠山了！”

云烬捡起磨盘，笑着塞进石凡怀里：“不是船认你，是你成了船的靠山。”他望着舷窗外平静的星空，玄甲号正平稳地朝着下一个坐标飞去，舰身的土黄色光晕尚未褪去，像在炫耀刚才的战绩，“记住了，有时候能稳住阵脚的，不是最锋利的枪，是最沉稳的肩。”

石凡摸着怀里的磨盘，又拍了拍咸菜缸，缸里的星海稻正在阳光下舒展叶片，仿佛也在为他喝彩。萧烈递过来块腌萝卜：“吃点垫垫，刚才你背船的样子，比村头的老槐树还稳！”琴九的棉弦轻轻弹了弹石凡的肩膀，弦音里满是赞许。

舰首的腌菜坛轻轻晃动，缸口的酸雾在星空中凝成个“稳”字，很快又消散在风里。

背得起山，才能行得稳路。 这句在青石村背缸时听腻的话，此刻在星海中，终于压成了最坚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