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疯癫老农剪枝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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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辰看得目瞪口呆！这老农…随手几剪子（尖头戳），就把他和古玉费尽心力都搞不定的能量冲突…泄压了？！
“看什么看！”疯癫老农瞪了顾星辰一眼，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嫌弃，“混沌锅是好锅！道种是好火！可你这厨子…连灶台都搭不稳！控火都不会！白瞎了宝贝！”
他不再理会顾星辰，目光转向石蛮巨大的身躯，尤其是左臂断口处那正在被腐殖质侵蚀、加速腐烂的灰黑伤口，以及体表蔓延的秩序污染黑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园艺师看到濒死病株的专注和…兴奋？
“根子烂了！枝子枯了！还长了毒藓！得剪！得狠狠地剪！”老农嘴里念叨着，手中的破铁剪寒光一闪（虽然锈迹斑斑，但刃口处流转的法则意韵让顾星辰心惊肉跳）！
“前辈！手下留情！”顾星辰大惊失色，以为这疯老头要把石蛮当烂树杈给剪了！
然而，老农的动作快如闪电！
唰！唰！唰！
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铁剪，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残影，精准无比地落在石蛮身上！
剪口并非实体切割，而是…法则层面的“修剪”！
石蛮左臂断口处那覆盖的、加速腐烂的腐殖质，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刮过，瞬间剥离得干干净净，露出下方被污染侵蚀、灰黑死寂的岩石创面！
体表蛛网般裂痕中蠕动的秩序污染黑气，被剪口散发的法则意韵强行“剪断”了蔓延的路径，如同被掐断了根系的毒藤！
几处被蚁潮地脉能量侵蚀最严重、如同脓疮般鼓胀的岩石区域，被铁剪尖头轻轻一挑，里面淤积的狂暴能量如同脓血般被精准地“引流”排出！
甚至石蛮那条晶体化右臂上几道最危险的裂痕，也被铁剪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划过，裂痕边缘竟被强行“修整”、弥合了一丝！内部冲突的能量流被引导得稍微“顺畅”了一些！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如同最高明的外科手术！每一剪落下，石蛮巨大身躯都微微一颤，痛苦似乎减轻一分，紊乱狂暴的气息也随之平复一丝！虽然那些污染和异种能量并未被清除，但如同被强行梳理、压制，暂时达到了一个极其脆弱的平衡点！
“呼…”石蛮巨大的岩石胸膛起伏着，混沌暗金的巨瞳中恢复了一丝清明，虽然依旧虚弱痛苦，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毁灭感消失了！他茫然地看着在自己身上“咔嚓咔嚓”挥舞剪刀的疯癫老农。
“搞定！”疯癫老农收起破铁剪，拍了拍手，看着气息暂时稳定下来的石蛮，浑浊的小眼睛里满是得意，“烂根坏枝剪掉了！毒脓放掉了！剩下的…就看这石头疙瘩自己的造化了！能活下来，说不定还能长出点新花样！”
他又瞥了一眼顾星辰和他身前还在倒灌腐朽能量的古玉空间裂口，嫌弃地撇撇嘴：“还吸？这‘腐灵源炁’吸多了，你这锅都得馊了！停火！停火！”
说着，他干枯的手指对着古玉空间裂口的方向，凌空一划！
唰！
一道无形的、带着绝对切割意韵的法则之力凭空出现！
嗤——！
如同快刀斩乱麻！
那疯狂倒灌向古玉空间的腐朽能量流，被硬生生从源头“剪断”！古玉空间的吸力瞬间失效！裂口猛地闭合！
顾星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中断反噬得气血翻腾，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早已被巨大的震撼填满！这疯癫老农…到底是什么来头？随手几剪子，就解决了石蛮的燃眉之急？还能强行切断古玉的吞噬？
“前…前辈！多谢救命之恩！”顾星辰强忍不适，恭敬行礼。不管这老头多疯，实力深不可测是肯定的！
“谢？谢个屁！”疯癫老农不耐烦地挥挥手，浑浊的小眼睛却滴溜溜地转向顾星辰身后那根散发着温润翠绿光华与混沌意韵的藤蔓主根，特别是顶端那颗光芒黯淡的生命古树灵种，眼中爆发出比刚才看到石蛮时更加炽热的贪婪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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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他如同发现了绝世珍宝的守财奴，搓着干枯的手掌，凑到藤蔓主根旁，围着它转圈，嘴里不停地念叨：“鸿蒙古藤的嫡系后裔？不对不对…有归墟的味道…还有混沌的烙印…咦？这灵种…妙啊！妙啊！虽然被污了根脚，伤了元气…可这底子…这底子…”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似乎想去触摸那颗灵种，却又像怕碰坏了似的缩了回来。
“前辈…认识此物？”顾星辰试探着问道，心中警铃大作。这老头对藤蔓主根的狂热，让他感觉像是被饿狼盯上的肥肉。
“认识？嘿嘿…当然认识！”疯癫老农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顾星辰，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直达丹田深处，“能让这老藤嫡裔跟着跑路…还能用混沌锅涮‘腐灵源炁’…小子！你身上…有‘钥匙’的味道！对不对？！”
钥匙？！鸿蒙之钥？！
顾星辰心头剧震！瞬间毛骨悚然！这疯老头竟然能感知到古玉的存在？！
“什么钥匙？前辈说笑了…”顾星辰强装镇定，体内混沌元神紧绷，随时准备拼命。
“装！接着装！”疯癫老农嗤笑一声，干枯的手指点了点顾星辰的丹田位置，“那点‘遁去’的味儿，隔着八百层封印老子都闻得出来！嘿嘿…‘鸿蒙之钥’的碎片…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头子我守着这破园子烂了无数年头…临了还能撞上这种大运！”
他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但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疯癫和狂喜取代：“钥匙！钥匙！有了钥匙…就能打开真正的‘药库’！就能…就能…” 他激动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仿佛陷入了某种癫狂的幻想。
顾星辰悄悄后退一步，全身戒备。这老头实力恐怖，又觊觎古玉，绝对是比天罚神殿更危险的敌人！
然而，疯癫老农激动了一阵，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蹲了下来，抱着脑袋，痛苦地揪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不行…不行啊…钥匙是有了…可‘药库’的门…早就被那帮天杀的‘拔苗者’给封死了…打不开…打不开啊！呜呜呜…” 他竟然像个孩子般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混着脸上的泥垢流下，显得无比滑稽又诡异。
顾星辰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清这老头的路数。一会儿深不可测，一会儿疯疯癫癫，一会儿贪婪似鬼，一会儿又哭得像条狗。
“前辈…您说的‘药库’…是什么？”顾星辰小心翼翼地试探。
“药库？”疯癫老农猛地抬起头，浑浊的泪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这‘药尘秘境’的核心！是老头子我守了一辈子的宝贝！里面…里面全是开天辟地时就存在的混沌灵根！鸿蒙仙葩！随便挖一株出来，都能让外头那群土鳖打破头！可是…可是门被封了！被那帮天杀的用‘秩序锁链’从外面焊死了！老头子我出不去！里面的宝贝也拿不出来！守着宝山饿肚子…呜呜呜…” 他又开始捶胸顿足地哭嚎。
药尘秘境？混沌灵根？秩序锁链封门？
顾星辰心头电转，瞬间将信息串联起来！这疯癫老农，恐怕是这诡异秘境的守护者！他守着一个被封印的、蕴藏混沌级灵药的宝库，却无法打开！而自己的鸿蒙之钥，似乎有打开那封印的可能？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和…疯癫？
“前辈是说…这秘境里，有一个被封印的宝库？需要‘钥匙’才能打开？”顾星辰顺着他的话问道。
“对！对！钥匙！你的钥匙！”疯癫老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跳起来，一把抓住顾星辰的胳膊（顾星辰根本躲不开），干枯的手如同铁钳，“小子！帮老头子我打开药库的门！里面的宝贝…分你一份！大大的分你一份！”
顾星辰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恐怖力量，心中念头急转。这秘境虽然诡异，但木属性灵气浓郁到变态，是救治石蛮和恢复青璇灯焰的最佳地点！如果能利用这疯老头对“药库”的执念…
“前辈，开门可以。”顾星辰深吸一口气，指向气息依旧虚弱、污染未除的石蛮，以及藤蔓主根上那几块灰黑的污染区域，“但您也看到了，我的朋友和这古藤本源受污严重，需要最顶级的生命本源来救治滋养。还有我自己…消耗巨大。您看…是不是先预支点‘利息’？比如…来点您说的‘混沌灵根’的枝叶根须什么的…给我们续续命？等我们恢复了，才好帮您开门啊！”
“利息？”疯癫老农一愣，浑浊的小眼睛在顾星辰、石蛮和藤蔓主根之间来回扫视，脸上露出极其肉痛的表情，仿佛要割他的肉。“混沌灵根？不行不行！那些宝贝动不得！动不得！拔一片叶子都要伤元气！”
他揪着乱糟糟的头发，在原地转了几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浑浊的眼睛猛地一亮，一拍大腿！
“有了！”
他干枯的手指指向这片腐烂森林深处，一个方向。
“虽然药库进不去！但这‘废料田’里…还有一株老头子我当年手抖种歪了的‘半成品’！虽然比不得药库里的宝贝，但也是老头子我用‘腐灵源炁’喂了无数年头的！蕴含的生命本源…够你们几个小家伙续命的了！”
废料田？半成品？
顾星辰顺着老农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腐烂森林的最深处，一片比其他地方更加污秽、散发着浓郁恶臭的沼泽中央，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株…极其怪异的植物。
它只有一人多高，通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绿色。主干扭曲如同麻花，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粘液。枝叶稀疏，叶片形状极其不规则，边缘带着锯齿，流淌着暗紫色的脉络。最顶端，结着一颗拳头大小、同样灰绿色、表面布满丑陋疙瘩的畸形果实，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却异常精纯的…生命波动？但那波动中，同样混杂着浓郁的腐朽和畸变气息。
“喏！就是那个歪瓜裂枣！”疯癫老农指着那株畸形植物，一脸嫌弃，“老头子我当年想培育一株‘九窍玲珑混沌参’，结果火候没控好，法则烙印打歪了，又沾了太多‘腐灵源炁’，就长成这德性了！名字都懒得取！不过嘛…” 他浑浊的小眼睛瞟向顾星辰，“里面那点混沌生命本源…倒是实打实的！够你们用了！摘了它！赶紧的！摘完给老头子我开门去！”
九窍玲珑混沌参的半成品歪瓜裂枣？
顾星辰看着那株散发着恶臭和精纯生命波动的畸形植物，又看看气息微弱的石蛮和藤蔓主根，再看看一脸急不可耐的疯癫老农…
他一咬牙！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