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那就啃个更硬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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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蛮一口啃爆了星辰古神的“命根子”，引来天道最高规格的紫霄神雷套餐。

顾星辰看着头顶能轰穿仙界的雷云漩涡，冷汗瞬间结成冰渣：“啃石头啃出天劫？鸿蒙级的？！”

古玉核心传来咔嚓轻响，混沌芽尖饥渴地探向狂暴的星辰本源：“天劫？那也是饭！”

“大块头，别光顾着吃撑！天道送外卖来了，准备接雷！”顾星辰狞笑着将古玉吸力全开，“它要灭口？老子偏要在这雷劫里，给你啃出条生路！”

混乱海死寂的虚空，被那无边无际、厚重如铅的漆黑雷云彻底吞噬。雷云并非死物，而是如同被无形巨手疯狂搅动的墨池，旋转成一个覆盖了整片星域的恐怖漩涡。漩涡中心，那点刺目的紫金色雷光已不再是“孕育”，而是如同凶兽睁开的独眼，冰冷地锁定了下方星骸迷宫深处，那方小小的、弥漫着星辰道韵的岩洞。

咔嚓！

一道无声的、却足以碾碎灵魂的恐怖意志，如同亿万钧重的冰锥，狠狠凿穿了顾星辰的元神！他闷哼一声，口鼻瞬间溢出带着冰渣的鲜血，眼前阵阵发黑。丹田里那颗刚缓过一口气的混沌道种，被这股纯粹的“抹杀”意志一激，表面刚弥合些许的裂痕猛地再度炸开，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元神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警告！鸿蒙紫霄神雷锁定！倒计时：十息！九息…”混沌金丹的警报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尖啸，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濒死边缘的丧钟。

十息？！顾星辰头皮彻底炸开，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连思维都快被冻僵了。他猛地看向罪魁祸首——石蛮。

大块头此刻的状态，简直是“撑死”与“爆体”的完美诠释。巨大的头颅依旧被那喷涌而出的、精纯到恐怖的星辰本源洪流淹没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喘息。深灰苔藓左臂膨胀得如同快要炸裂的岩石气囊，表面的苔藓被撑得近乎透明，底下虬结如金属藤蔓的暗金色“肌肉”纤维疯狂蠕动、闪烁，每一次闪烁都散发出沉重到扭曲空间的秩序之力，却又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失控崩解。

更要命的是他的暗金晶体右臂！晶体表面的裂痕如同蛛网般扩散到了极致，赤红熔岩的光芒从裂缝中疯狂透射出来，将整个臂膀映照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毁灭性的能量在里面左冲右突，每一次冲突都让那些裂痕扩大一分，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吱”碎裂声！石蛮整个巨大的身躯筛糠般剧烈颤抖，混沌暗金的巨瞳里充满了被狂暴能量撑爆的痛苦、混乱，以及一种源自血脉深处、对头顶那灭世雷罚的原始恐惧！

“吼…呃…星…撑…”石蛮艰难地转动巨大的眼球，看向顾星辰，里面是溺水者般的绝望。

“撑个屁！再撑你就成烟花炸给天道看了！”顾星辰眼睛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石蛮体内两股力量（左臂秩序、右臂熔岩毁灭）本就处于脆弱的、被深灰苔藓强行粘合的平衡态，此刻被这海量精纯的星辰本源一冲，如同在炸药桶里又倒进了一桶滚油！更别提外面还有个鸿蒙级的雷劫等着点名！

泄洪！必须立刻泄洪！把石蛮体内那快要撑爆他的、以及还在疯狂喷涌的星辰本源能量导出去！否则不用等天雷下来，他自己就先炸了！

顾星辰的视线猛地钉在石蛮右臂那如同熔岩灯般、布满毁灭裂痕的暗金晶体上——那条快被熔岩能量撑爆的胳膊！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几乎冻结的脑海！

“饿死鬼！”顾星辰在识海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别光顾着吸那点汤汤水水！给老子——吸他右胳膊！对准那裂缝！狠狠地吸！把里面那要命的岩浆给老子抽出来！泄洪口在那儿！”

嗡！！！

古玉似乎被顾星辰这疯狂的念头刺激到了，玉身猛地一震！核心处那个刚刚冒头的小凸起（混沌芽尖）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贪婪渴望！它之前只是小心翼翼地吸收着石蛮啃食散逸出的、相对“温和”的星辰本源粒子。此刻，它感受到了更“美味”的东西——石蛮右臂晶体裂缝中透出的、那狂暴混乱、带着毁灭与熔岩气息的星辰本源（被星核能量刺激激活的）！

玉身温润的光华瞬间变得刺目！核心芽尖搏动的频率陡然加快十倍！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恐怖吸力，不再是形成漩涡，而是化作一道凝练如实质、带着混沌色泽的灰白光柱，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地刺向石蛮暗金晶体右臂上最宽、能量泄露最猛烈的一道裂缝！

嗤——！

仿佛烧红的烙铁插入冰水！灰白光柱精准地刺入裂缝！

“嗷吼——！！！”石蛮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苦咆哮！整个右臂如同被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那道混沌光柱，像一根贪婪的吸管，无视了熔岩能量的狂暴高温与毁灭特性，强行、霸道地开始抽取！

赤红如血的、粘稠如同岩浆的毁灭性能量，混合着精纯的星辰本源，被灰白光柱疯狂地抽取、吞噬！古玉玉身内部传来密集的“咔嚓、咔嚓”声，如同久旱的河床在贪婪地吮吸甘霖，核心那点混沌芽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往外冒出了一小截！玉身温润的光芒暴涨，甚至透出一种混沌初开的、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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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石蛮右臂晶体内部那狂暴冲突、几乎要冲破束缚的熔岩能量，如同找到了一个泄洪的闸口，压力骤减！虽然晶体上的裂痕依旧恐怖，但那股毁灭性的、随时会爆开的气息，却奇迹般地稳定了一丝！更重要的是，石蛮体内那快要将他撑爆的“总量”，在古玉的疯狂抽取下，终于开始下降了！

“吼…”石蛮痛苦的低吼声中，夹杂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喘息，巨大的身体颤抖幅度明显减弱。他混沌暗金的巨瞳死死盯着自己右臂上那根“插管”，眼神复杂无比——既痛恨这玩意带来的剧痛，又本能地感激它带来的“活命”可能。

然而，头顶的催命符并未停止！

“三息！二息！一息！目标锁定！鸿蒙紫霄神雷——降临！！！”

混沌金丹的尖啸带着绝望的终焉之意！

轰隆——！！！！

没有声音能形容这一刻的巨响。仿佛整个混乱海，乃至其依附的灵墟界壁障都被狠狠撕开！一道无法用颜色确切描述的雷霆，从那漩涡中心的紫金独眼中劈落！它并非笔直，而是如同一条游走于时空褶皱中的紫金孽龙，所过之处，空间无声无息地湮灭，留下扭曲破碎的漆黑轨迹！雷霆的核心，是纯粹的、冰冷的、代表着“修正”与“抹除”的至高天道意志！它锁定的，是岩洞内那引发星辰道韵共鸣的石蛮，以及他身上那“遁去的一”的混乱源头——古玉！

雷未至，那灭绝一切的意志威压已率先降临！

噗！顾星辰再也支撑不住，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狠狠拍在冰冷的星核晶簇壁上，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元神像是被投入了焚化炉，剧痛灼烧着他的每一寸意识！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在被这股意志否定、排斥、即将化为虚无！

“祥瑞大人！空间…要塌了！法则…在崩解！”青萝长老带着哭腔的意念从古玉空间传来，那颗灰绿道果雏形疯狂闪烁，传递着外界空间结构在雷罚威压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的恐怖景象。覆盖岩洞的星辰法则锁链之网，在紫霄神雷的威压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无声地消融！

石蛮更是首当其冲！巨大的身躯被那无形的意志威压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深灰苔藓左臂的光芒疯狂闪烁、明灭不定，秩序之力在至高天道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右臂晶体裂缝中刚刚稳定一丝的熔岩能量再次狂暴起来！他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咆哮，混沌暗金的巨瞳死死盯着那劈落的灭世雷霆，里面燃烧着最原始的、属于磐岳古族的凶戾！

就在这千钧一发、意识几乎被威压碾碎的瞬间，顾星辰眼中，那混沌道种被撕裂的剧痛深处，猛地炸开一点火星！

那是无数次绝境中淬炼出的、比磐岳古族更加桀骜的不屈！是废灵根凡躯对所谓“天命”刻入骨髓的憎恨！

“想灭口？！”顾星辰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撕裂虚空而来的紫金孽龙，嘴角咧开一个混合着鲜血与疯狂的狞笑，用尽元神最后的力量，在识海中对着古玉、对着石蛮、对着自己狂吼：

“饿死鬼！别光顾着啃那条胳膊！大的来了！给老子对准那雷——吸！！！”

“大块头！你不是饿吗？！天道亲自给你送外卖来了！鸿蒙特供紫霄神雷刺身！顶级食材！给我——张嘴接住！！！”

嗡——！！！

古玉核心那点混沌芽尖，似乎被顾星辰这疯狂到亵渎天道的意念彻底点燃！又或者，是那劈落的、蕴含着鸿蒙本源气息的紫霄神雷本身，对它而言就是无法抗拒的终极诱惑！玉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核心芽尖猛地一跳，之前吞噬星辰本源和熔岩能量的灰白光柱瞬间收回！

紧接着，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百倍的恐怖吸力，以古玉为核心轰然爆发！这一次，不再是凝练的光柱，而是形成了一个覆盖了整个岩洞入口、疯狂旋转的混沌漩涡！漩涡中心，是那一点搏动得几乎要脱离玉身的混沌芽尖！它散发出一种贪婪到极点、仿佛要吞天噬地的原始渴望！

目标——鸿蒙紫霄神雷！

轰！！！

紫金孽龙，狠狠地撞入了混沌漩涡的边缘！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法则层面上的湮灭与吞噬！

嗤啦——！！！

刺耳到超越听觉极限的尖啸在元神层面炸开！混沌漩涡如同一个无底洞，又像一张贪婪的巨口，死死咬住了那道灭世雷霆！紫金色的雷光疯狂闪耀、挣扎、爆发出足以瞬间汽化仙器的毁灭性能量！然而，那混沌漩涡旋转得更加疯狂，灰蒙蒙的混沌气流如同亿万把无形的磨盘，疯狂地研磨、撕扯、吞噬着紫金色的雷光！

古玉玉身瞬间变得滚烫，表面光华剧烈地明灭闪烁，仿佛随时会炸裂！核心处那点混沌芽尖在疯狂搏动，每一次搏动都艰难地向外探出一点点，贪婪地吮吸着被混沌漩涡撕扯下来的、最精纯的那一丝鸿蒙紫霄本源！玉身内部密集的“咔嚓”声连成一片，如同有什么东西在急不可耐地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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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鸿蒙紫霄神雷，岂是那么好吞的？即便只是这道恐怖雷霆的一部分威能！

“噗——！”顾星辰作为古玉宿主，首当其冲！他只感觉自己的元神像是被投入了混沌熔炉与雷狱的双重夹击！一边是古玉吞噬雷劫带来的、几乎要将元神撑爆的恐怖能量反冲和法则碎片冲击；另一边，是紫霄神雷那冰冷抹杀意志透过古玉链接的疯狂侵蚀！他七窍流血，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剧烈抽搐，混沌道种上的裂痕再次扩大，元神仿佛随时会彻底崩散！《混沌衍天经》运转到了极限，丹田如同一个快要爆炸的高压锅，强行转化着那狂暴涌入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异种能量。

而石蛮，在顾星辰那声“张嘴接住”的疯狂咆哮下，磐岳古族血脉深处那服从强者（或者说服从给他找“饭”的人）的本能，以及被天劫彻底激发的凶性，压倒了对雷霆本能的恐惧！

“吼——！！！”他发出一声震碎岩洞顶部碎石、混杂着痛苦与极致疯狂的咆哮！巨大的岩石巨口猛地张开到极限，对准了那被混沌漩涡咬住、挣扎不休的紫金雷霆末端——那里，正有无数被混沌漩涡撕碎磨灭后、逸散出的、相对“温和”一些（但也足以灭杀寻常化神）的紫金色电弧和精纯的雷霆本源能量！

轰隆！

如同引雷针！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紫金色电弧，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分流出一大股，狠狠地灌入了石蛮那深渊般的巨口！

“呃…嗷——！！！”

石蛮的咆哮瞬间变成了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他感觉自己吞下的不是能量，而是亿万把烧红的、带着天道意志的尖刀！这些狂暴的雷霆能量顺着他的岩石“食道”疯狂冲入体内，与他体内原本就狂暴冲突的星辰本源、左臂的秩序之力、右臂的熔岩毁灭之力，瞬间搅在了一起！

深灰苔藓左臂上的暗金脉络瞬间亮到了极致，然后“砰”地一声，几处细小的脉络直接炸开，喷出带着星芒和电光的“血液”！整条左臂剧烈膨胀又收缩，表面的深灰苔藓大片大片地焦黑、剥落，露出底下疯狂蠕动、试图消化融合雷霆能量的暗金色“肌肉”，秩序之力在狂暴的雷劫冲击下变得混乱不堪！

暗金晶体右臂更是成了重灾区！那些被古玉暂时抽走部分熔岩能量、相对“平静”些的裂缝，再次被狂暴的雷霆能量狠狠贯入！嗤啦！晶体表面瞬间又增添了几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痕！内部的赤红熔岩被雷霆刺激，如同被泼了滚油的烈火，疯狂咆哮、沸腾，与灌入的紫电疯狂冲突、爆炸！毁灭性的能量波动再次飙升！

石蛮巨大的身躯如同通了高压电的金属傀儡，疯狂地抽搐、弹跳、撞击着岩壁！每一次撞击都引发剧烈的震荡，岩洞顶部的巨大星骸石块簌簌落下！他混沌暗金的巨瞳时而翻白，时而赤红，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混乱和一种被强行“淬炼”的、非人的折磨！

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炼器的炉鼎，用鸿蒙紫霄神雷当锤子，强行捶打体内那几股桀骜不驯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惨烈无比的淬炼中，一丝极其微弱、却本质惊人的变化，在石蛮身体的最深处悄然发生。磐岳古血在雷霆的毁灭性刺激下，仿佛被激活了某种尘封的印记，流淌出一丝更加古老、更加厚重的气息。深灰苔藓左臂上，那些被炸开的暗金脉络断口处，焦黑的苔藓下，竟隐隐有带着微弱金纹的新生组织在艰难地蠕动、试图弥合。右臂暗金晶体裂缝深处，狂暴冲突的熔岩与紫电之间，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奇异“调和”意味的灰色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般，顽强地冒了出来！

天劫淬体，以身为炉，炼万力于一躯！这条被顾星辰疯狂逼出来的绝路，似乎真的在绝境中，撕开了一丝微光！

“顶住！大块头！撑过去！你就是第一个啃了鸿蒙天劫还活着的石头！”顾星辰一边呕血，一边嘶哑地给石蛮打气，同时疯狂催动古玉，“饿死鬼！再加把劲！别让主菜跑了！”

嗡！混沌漩涡旋转得更加狂暴，死死拖住那道紫金雷霆的主干，如同饕餮啃噬着巨龙的躯体。

就在这时！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