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诺娅·波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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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果然没什么是能瞒过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
隐身衣下的詹姆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但总归没赶他走不是吗？
于是詹姆又心安理得的赖在了医疗翼，并开始在脑海里搜寻自家书房里各种关于解咒的魔法书。
“但是阿不思，我甚至这么多年来都没见过这种恶咒。”
“她的生命力在流逝，而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我甚至没法保证她可以活到成年。”
“这太恶毒了。”
庞弗雷夫人抚了抚诺娅的发。
“……波比，她醒了。”
邓布利多的表情被白胡子掩住，看不清神色。
“……噢，孩子。”
“庞弗雷夫人……我没事的。”
诺娅用了点力让自己依靠在床头，然后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庞弗雷。
“我能跟校长聊聊吗？”
“当然了，孩子。我很乐意。或许你想来点柠檬雪宝吗？”
邓布利多笑眯眯回话。
被抢了话头的庞弗雷夫人气咻咻的瞪了一眼邓布利多 ，然后看着可怜巴巴看她的小姑娘，无奈妥协 ，“好吧，但注意时间，可别聊的太晚了 。”
“谢谢您，夫人。”
诺娅乖巧的跟庞弗雷夫人道了谢，然后接过了邓布利多手里那把糖。
目送庞弗雷夫人的背影消失在医疗翼，诺娅看向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表情依旧很慈祥，光是看着就会让人心中升起依赖与信任。
就像在二年级期末对她说“做你想做的，小姑娘。”时一模一样。
诺娅松了口气。
“校长先生……”
拥有白花花长胡子的老人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诺娅。
“我叫普威特，诺娅·普威特。应该是二十年后的诺娅普威特。”
她垂着眼睑看自己眼前干净的白被单。
“我活不久了，校长先生。”
她从怀里掏出了爸爸的金表。
“但是它把我带到了这里，或许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我上一秒还在圣芒戈，但下一秒却来到了霍格沃茨。二十年前的霍格沃茨。”
“很抱歉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您……但我只是想见见我的…我的爸爸。”
“噢…时间？匪夷所思的魔法，不是吗？”
邓布利多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诺娅的红头发，眼底划过不显眼的悲伤。
“是吉迪翁，还是费比安？”
诺娅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校长，我不知道。”
“莫丽姑妈都分不清他们。”
“到死也没有。”
“我不知道谁才是，但我想见见他们。两个都想。”
诺娅略过这个话题，进入正题。
“校长先生，您知道魂器吗？”
半月眼镜下的蓝色眼睛骤然严肃了起来，邓布利多没多问为什么诺娅会知道，就像他没去追问普威特兄弟为什么会遭遇不幸一样。
在这个姑且算得上是和平的时代，唯一不稳定的因子便是他曾经的学生，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也便是伏地魔。
“91年的黑魔法教授奇洛是黑魔王的手下，有他的灵魂在操控他。为了盗取魔法石。”
“神秘人制作了魂器，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但其中一个便是他的日记本，里面存着他十六岁的影像。”
“斯莱特林的密室在二楼的女盥洗室，要对着那个坏掉的水龙头用蛇佬腔念开门，里面有条蛇怪。”
诺娅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倒出来，努力回忆和哈利他们两年来堪称是奇幻的冒险。换得她没止住多久的鼻血又开始不断往外冒。
邓布利多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诺娅，我想你知道的。命运是不可言说。”
“我知道的，校长。”
她垂下眼睛。
“我只是希望，不要有更多的死亡了。”
“像爸爸那样的牺牲，能再少一些。”
“你身上的咒是他做的，对吗？”邓布利多良久后突然发问。
“……是的。”准确来说，是附身在奇洛教授身上的神秘人和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共同完成。
“我知道了，诺娅。”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朝诺娅施了个咒，止住诺娅的鼻血，又用了几个清理一新。
“做你想做的，小姑娘。”
邓布利多离开时，突然看向诺娅，转头对诺娅说：“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诺娅抬起头，恍惚间好像看见多年后的校长先生与眼前的校长先生的身影在她面前重叠交合。
“谢谢您，校长先生。”
她笑着对邓布利多道谢。
詹姆直到诺娅睡熟之后才呲着牙小心翼翼敲了敲蹲麻的腿，直起身坐到诺娅的床边。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诺娅还带着泪痕的睡颜。
这一个晚上对他的冲击可太大了。
神秘人，死咒，魂器，死去的普威特。
虽然诺娅被邓布利多制止最终也没透露的太多。
但这些也足够詹姆头脑风暴的了。
这真的是他不付费就能听见的内容吗。
邓布利多没把他赶出去真的是个奇迹。
他瞥了眼诺娅在微光下卷翘的长睫毛，突然也不难理解小姑娘今天看见普威特的表现了。
他拿过床头柜的毛巾，轻缓擦掉诺娅脸上残留的血迹。
“还有起码五年呢，伟大的詹姆·波特肯定能找到解咒方法。”
他随手把毛巾一甩，小声嘟囔了一句。
伟大的格兰芬多才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是他伟大的詹姆斯·波特 。
诺娅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詹姆吵吵嚷嚷的声音。
“西里斯！为什么又是你赢了！肯定是你作弊了！”
他愤愤瞪了一眼因为西里斯色相而临阵倒戈的巫师棋棋子 。
被叫做西里斯的那人哼笑一声，语调透着点慢条斯理的矜贵。有点像斯莱特林老是和她作对的那个马尔福。
慢悠悠的贵族腔调。
“天赋异禀罢了。”
“莱姆斯你看他！”
“……好了好了，詹姆，你妹妹醒了。”
莱姆斯的声音温和。
诺娅眨了眨眼，和回过头的詹姆对上了视线 。
“……早？”
她笑着和詹姆打了个招呼。
“……还早呢？都中午了已经。”
詹姆翻了个白眼，伸手把被西里斯贴了满脸的白条扒拉下来。
他可太知道为什么诺娅现在笑得牙不见眼的原因了。
诺娅收起笑乖巧的眨巴了下眼睛：“那就中午好。”
詹姆一噎，然后听见西里斯带着嘲意的轻笑。
“闭嘴！”
詹姆恼怒的喊了声，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又或许都有。
诺娅听见声音去看西里斯，对上了一双铁灰色的眼睛。
就像鸽羽掠过铅灰的天幕。
西里斯懒懒打量了下靠在床板上同样在看他的诺娅 ，漫不经心扫过蔷薇色的长发，苍白皮肤上点缀的雀斑，最后在像蜂蜜酒一样暖棕色的眼睛上停顿了一会儿，哼笑一声，“詹姆，你妹妹怎么长的跟个普威特似的。”
詹姆警觉的看了眼西里斯，微微侧身挡在了诺娅前面：“关你什么事，大脚板。反正她就是姓波特。”
“好吧，波特。”
西里斯无可无不可点头 ，拉长了调子。
诺娅从詹姆背后小心探出半个头，然后又被詹姆摁回去，她仰头看着詹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又被詹姆摆手打断。
“有话等会儿说，现在先去吃饭。”
他垂眸瞥了眼诺娅 。
诺娅的肚子十分给面子，叫了一声给足詹姆面子。
“……好吧。”
她红着耳根撇了下嘴。
西里斯和莱姆斯看着两人有话要说的样子 ，十分给面子的推辞：“我和莱姆斯/西里斯还有事儿，就先不去了。”
詹姆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他们俩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把自己饿死。
反倒是诺娅看着像是风一吹就倒随时被饿死的样子。
诺娅跟着詹姆在已经没什么人了的礼堂吃了点剩下的甜点算是垫了垫肚子，走在回医疗翼的路上，她刚喊了一句波特就被詹姆反驳回来。
“我现在可是你哥哥了，诺娅·波特。”
出于自己是诺娅在这个年代第一个认识的人，詹姆对于这个可怜的普威特充满了责任感。
“可是？”
“没有可是，难不成你还想叫普威特？”
“普威特家的族谱现在可没你这么个人。”
诺娅愣了愣，停住了步子，他看着詹姆的背影和他乱糟糟的像被大风吹过一般的头发。
“你都知道了？”
“大致差不离。”詹姆打了个哈哈就算混过去，也停下步子等诺娅跟上来。
等到小姑娘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和他并肩，他顺手摘掉诺娅红发上挂着的一片早秋的落叶。
随手往地上一扔后，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把它变得更乱了。
詹姆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没想到被诺娅听见，当即眼睛亮晶晶的对他道谢，“是的波特，你是个大好人！”
詹姆看着小姑娘亮闪闪的暖棕眼睛，和在太阳下好像也在发着光的小雀斑，偏过头揉了揉有点发烫的耳朵，不太自在。
“你得叫哥哥了，诺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