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洛阳铲炒酸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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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吮吸声响起!它那粘稠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头部”紧紧贴附在满是酸笋残渣的地面,如同一个巨大的、高效的吸盘,疯狂地吞噬着属于它“同类”的腐败精华!地面上的深褐浆液和碎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被它吸入体内!
每吸入一口,它那深褐近黑的庞大身躯就膨胀一分,颜色变得更加幽暗深邃,散发出的腐朽恶臭也浓烈一分!它像在举行一场恐怖的饕餮盛宴,在自我吞噬中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恐怖!
“我的…我的老坛酸笋…”郑贵妃瘫在铁架边,嘴角淌血,看着自己视为命根子的陈酿被那条超级巨蟒疯狂吞噬,眼神涣散,只剩下绝望的呓语。
操场上空,那条吞了葱花簸箕的红油触手,似乎被这超级巨蟒的恐怖气息和吞噬行为震慑住了,动作更加迟缓,甚至微微向后蜷缩。而另外三条还在黑洞裂缝里疯狂搅拌的红油触手,也诡异地停止了动作,缓缓地从那如同破抹布般的裂缝里抽了出来。
三条滴着粘稠红油和暗红泡沫的触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它们的“顶端”不约而同地、缓缓地“转向”了那条正在疯狂吞噬同类的超级酸笋巨蟒。
一种奇异的、带着恐惧、警惕,又似乎有一丝…本能的贪婪和渴望的“注视”,在三条红油触手和那条深褐巨蟒之间弥漫开来。
整个操场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恐怖对峙。只有地底深处那“滋…滋…”的吮吸声、地下室冻肉荒腔走板的《好日子》合唱、以及深褐巨蟒吞噬同类时发出的巨大“滋溜”声,交织成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末日交响曲。
我爸还在徒劳地用肋骨铲砸着门缝里伸出的冻肉手,我妈的哭声在地下室回荡。
我,林琅,一个靠直播挖死人骨头试图拯救破学校的考古系大冤种,此刻正站在这个由酸笋、辣油、黑洞、冻肉合唱团和星际卫生督查残骸构成的绝境中心。
恶臭熏得我视线模糊,眩晕感一阵阵袭来。
跑?往哪跑?脚下这片地都在贪婪地吮吸着不祥!
看着那条在疯狂吞噬中不断膨胀变异的超级酸笋巨蟒,看着那三条缓缓从黑洞抽出、似乎对深褐巨蟒“虎视眈眈”的红油触手,再想想地下室里那堆伴着《好日子》跳舞、试图破门而出的冻肉,还有脚底深处那越来越清晰的吮吸震动…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仅存的理智。
“操!”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压过了恐惧和恶心!直播挖坟遇到的粽子都没这么不讲道理!
“都他妈给我闭嘴——!!”
我用尽全身力气,爆发出有生以来最狂怒、最破音的嘶吼!这吼声在死寂的操场炸开,甚至短暂压过了冻肉的歌声和巨蟒的吮吸声!
吼声出口的同时,我的身体已经动了!不是逃跑,而是朝着那堆废墟——煎饼车的残骸猛扑过去!
目标明确——那截曾经卡住我洛阳铲、被郑贵妃改造成招牌挂钩的华丽旗袍盘扣!盘扣旁边,我那把吃饭的家伙,沾满泥土和不明污垢、铲刃依旧闪着寒光的——洛阳铲!正斜靠在扭曲的铁架上!
手指接触到冰冷粗糙木质铲柄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血腥和泥土气的熟悉感传来,竟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脑子定了半分。考古系大冤种的本能在咆哮:管你是千年古尸还是万年酸笋,在老子铲子面前,都是土里的玩意儿!
“林琅!你发什么疯!”我爸在地下室入口惊怒交加地吼。
我充耳不闻。目光如电,扫过战场。
那条深褐巨蟒还在疯狂吞噬地面残渣,气息越来越恐怖。三条红油触手悬停空中,蠢蠢欲动。吞了簸箕的那条蔫蔫地垂着,偶尔打个葱味饱嗝。郑贵妃生死不知地瘫着。黑洞裂缝像个破风箱一样微弱地翕张。
突破口在哪?!
视线猛地钉在地上——那团被郑贵妃电锯劈开、刚从黑洞里呕吐出来的污秽混合物!扭曲的金属碎片、焦黑的电路板、粘稠的组织液、暗红泡沫…还有一样东西!
半截银白色的、约莫手臂长短、一端有着复杂接口的金属筒!它斜插在污秽物里,筒体上印着一个模糊的、被腐蚀了一半的徽记,像是某种天平与试管交叉的图案。旁边散落着几块破碎的、类似显示屏的残片。
星际卫生督查的装备残骸?!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劈进脑海!
酸笋怕什么?酸笋的本质是什么?发酵!腐败!
直播间那些老饕怎么说的?酸笋要够味,得靠老卤引子,还得隔绝空气密封!那些老坛子就是它的棺材!
“老李头!!”我扯着已经沙哑的喉咙,朝着操场另一头教导处废墟的方向狂吼,“教导处库房!库房最里面!那罐子!那罐子卤汤!!”
教导主任老李头的卤脑花!那玩意儿泡在玻璃罐子里多少年了?据说比学校历史还悠久!那是比郑贵妃老坛酸笋还要极致的“陈年老卤”!是教导处镇压一切不服的终极生化武器!
废墟里毫无动静。老李头的卤脑花估计也被熏晕过去了。
来不及了!
深褐巨蟒似乎吞噬完了地面的残渣,庞大的身躯缓缓抬起,那没有固定形态的“头部”微微转动,锁定了离它最近的目标——那三条悬浮在空中、散发着辣油和“新鲜”酸笋气息的红油触手!一种更加赤裸的贪婪和食欲,如同实质般散发出来!
三条红油触手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猛地绷紧,如同三条受惊的毒蛇,做出了攻击姿态!
就是现在!
我双脚猛蹬地面,双手紧握洛阳铲的木柄末端,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弦,将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憋屈、愤怒、绝望都灌注到手臂!
目标——不是深褐巨蟒,也不是红油触手!
而是——那口翻滚着红油、漂浮着葱花、此刻正孤独地架在灶上、依旧顽强地散发着“人间烟火气”的螺蛳粉大汤锅!
“给老子——起——!!!”
一声爆喝!洛阳铲宽厚的、带着弧度的铲头,被我当成巨大的锅铲,狠狠铲进了沸腾滚烫的汤锅底部!
滚烫的辣油和汤水瞬间溅起,烫得我手背生疼!但我不管不顾,腰腹核心力量爆发,双臂肌肉贲张,用尽吃奶的力气,配合着铲头卡住锅底的杠杆原理,猛地向上一掀——!
呼——啦——!!!
整整一大锅沸腾的、猩红滚烫的、飘着厚厚油层和无数酸笋块、炸腐竹、花生米的螺蛳粉浓汤,如同被掀翻的岩浆湖,带着毁灭一切的热浪和浓烈到爆炸的复合异香(在此刻的恶臭地狱里,这味道竟显得无比珍贵!),化作一片粘稠滚烫的滔天红浪,朝着那条正在吞噬同类、气息最恐怖的深褐巨蟒——铺天盖地地泼了过去!
泼出去的不是汤!
是老子考古系大冤种最后的倔强!是林琅牌洛阳铲特调的地狱红油盖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