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童姥陨落！阿朱献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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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者不杀！顽抗者——尽诛！”

慕容复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裹挟着刚刚吞噬宗师巅峰的恐怖威势，狠狠砸在缥缈峰下每一个西夏兵将和高手的心头！

**轰！**

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风雪似乎都被这霸道绝伦的宣言冻住了！

下方，两千西夏精兵，那些刚刚还在缥缈村烧杀抢掠、凶焰滔天的悍卒，此刻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面无人色，握着刀枪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赫连铁树这位沙场宿将，更是脸色煞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滚落！他引以为傲的铁骑，在那白衣身影的威压下，竟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一品堂的高手们，包括凶名赫赫的段延庆，同样僵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结！他们看着瘫在雪地里、形如枯槁、瑟瑟发抖的李秋水——他们心中如同神只般的皇太妃！再看看牌楼上那如同魔神降世、气息还在节节攀升的慕容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连皇太妃都被吸干了！他们算个屁？！**

“哐当！”

不知是谁第一个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压力，手中的钢刀脱手掉落，砸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这声音如同一个信号！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兵器掉落的声音瞬间连成一片！如同冰雹砸落！

紧接着，黑压压的人群如同被割倒的麦子，齐刷刷地朝着牌楼方向跪倒下去！头颅深深埋进冰冷的积雪里！

“饶命！慕容掌门饶命啊！”

“我等愿降！愿降！”

“求掌门开恩！开恩啊！”

哭喊声、求饶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喊杀，响彻山谷。两千铁骑，连同数十名一品堂高手，在绝对的恐怖面前，彻底崩溃！

“语嫣！带童姥回宫疗伤！”慕容复看都不看下方跪倒一片的降兵，沉声喝道。

王语嫣早已泪流满面，一半是心疼慕容复受伤（虽已愈合），一半是被这惊天逆转和血腥场面冲击。她闻言立刻惊醒，强忍着不适，和几个反应过来的灵鹫宫女弟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地上奄奄一息、却依旧死死瞪着李秋水的童姥抬了起来，飞快地向灵鹫宫内奔去。

慕容复的目光这才转向雪地里那团枯槁的身影——李秋水。

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西夏皇太妃的风采？头发枯白散乱，脸上皱纹密布，如同百年老树的树皮，曾经勾魂摄魄的眼眸只剩下浑浊的惊恐和绝望，干瘪的身体在寒风中筛糠般抖动着。她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慕容复，如同看到了索命的阎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般的哀鸣：

“不…不要…慕容复…放过我…放过我…”她挣扎着想爬开，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慕容复在她面前站定，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混沌气旋再次浮现！《无上心经》的吞噬之力毫不留情地发动！

“呃啊啊——！！”李秋水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最后残存的那点微弱内力，连同她生命本源的精气，都被那霸道的灰色气旋疯狂抽离！她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干瘪灰败，如同风干的橘子皮，眼窝深陷，牙齿都开始松动脱落！

短短十几息！她彻底被吸成了一具徒具人形、油尽灯枯的皮囊！连呜咽的力气都彻底丧失，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哈哈哈…咳咳咳…”一阵快意又虚弱的大笑传来。被抬到不远处的童姥，强撑着睁开眼，看着李秋水那比鬼还凄惨的模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牵动伤势剧烈咳嗽：

**“贱人！看到没！这就是报应！哈哈哈！你这张老树皮脸，比当年被我划花时更丑一万倍！别说师兄认不出，连你亲娘见了都得吓死！丑八怪！老妖婆！哈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童姥每骂一句，李秋水浑浊的眼中就多一分痛苦和绝望，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数十年的恩怨情仇，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复眉头微皱，对童姥的执念感到一丝厌烦。他走到童姥身边，蹲下身，一股精纯的混沌灵力渡入她体内，暂时稳住她濒临崩溃的心脉。

“童姥，省点力气。这废人，已是俎上鱼肉。”

“杀…杀了她！”童姥抓住慕容复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眼中燃烧着最后的疯狂，“现在就杀了她！给我…给我报仇！”

李秋水似乎听到了“杀”字，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光彩！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解脱般的祈求！她看向慕容复，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杀…杀了我…求…求你…”

慕容复看着两个斗了一辈子、如今都到了生命尽头的女人，心中毫无波澜。他冷冷地看着童姥：“杀她？太便宜她了。也…太便宜你了。”

“你…你什么意思？”童姥一愣。

慕容复的目光扫过下方跪伏的西夏降兵，扫过远处隐约可见的、被九天九部女弟子依托地利拼死抵挡的一品堂残部，最后落回童姥脸上，声音低沉而冷酷：

**“让她活着。让她亲眼看着她的西夏精兵尽数覆灭！看着她带来的爪牙死伤殆尽！让她像个最卑贱的囚徒，在灵鹫宫的地牢里，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地活着！让她用这双眼睛，看着我们如何踏平西夏！看着她李家的江山易主！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也是对你最好的交代！”**

**囚禁！折磨！生不如死！**

这比直接杀了李秋水，更狠毒百倍！

童姥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如同回光返照！她死死抓住慕容复的手，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快意的笑容：

**“好…好！慕容复…你够狠！够毒！哈哈哈…就这么办！让她活着…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看着她的一切…烟消云散！哈哈哈…值了！老娘这辈子…值了！！”**

她大笑着，笑声却越来越弱，眼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迅速黯淡下去。

“童姥！”慕容复心头一紧，再次加大灵力输入。

童姥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侍立、早已泪流满面的梅兰竹菊四大婢女，又指向慕容复，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

**“她们…梅兰竹菊…是我的…孩子…灵鹫宫…九天九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交…交给你了…替我…照…照…”**

最后一个“顾”字未能出口，那只枯瘦的小手猛地垂落！

天山童姥，这位纵横江湖近百年，亦正亦邪、偏执一生的绝世强者，在亲眼看到毕生死敌沦为废人、听到最恶毒的复仇承诺后，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和解脱，溘然长逝！

**“童姥——！！！”**

梅兰竹菊四大婢女扑通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整个灵鹫宫上下，所有女弟子，无论是否在场，都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悲泣之声瞬间响彻缥缈峰！

慕容复缓缓放下童姥尚有余温的手，沉默了片刻。对这个偏执的老妖婆，他并无多少感情，但此刻看着梅兰竹菊悲痛欲绝的模样，看着灵鹫宫弥漫的悲戚，心头也掠过一丝沉重。

他站起身，眼神瞬间恢复冰冷。悲伤是弱者的权利，他现在没空！

“梅剑！”慕容复的声音如同寒铁。

“奴婢…在！”梅剑强忍悲痛，跪行上前，声音哽咽。

“带人收敛童姥遗体，厚葬于后山灵脉汇聚之地！兰剑！竹剑！菊剑！传令九天九部，收缩防御，依托宫门大阵，固守待援！山下那些一品堂的杂鱼，交给下面的人！”慕容复语速极快，条理清晰，“另外，立刻封锁消息！童姥仙逝之事，暂不外传！违令者，杀！”

“是！”四大婢女齐声应道，带着浓重的鼻音，却透着一股决绝。童姥已逝，慕容复就是她们唯一的依靠和主心骨！

慕容复的目光最后落在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的李秋水身上，眼神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