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十年功力灌顶！开局截胡虚竹机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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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山脚下，清晨的风带着草木的湿气，狠狠灌了慕容复一鼻子，凉飕飕的，却浇不灭他心口那把烧得正旺的火！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是到手了，可丹田里那点可怜的内力，稀薄得跟层窗户纸似的，戳一下就破！

凌波微步踩在铺满腐叶、湿滑难行的山道上，身形飘忽得像阵风，全靠原身那点底子和这神乎其技的步法撑着。练了一路，内力是涨了点儿蚊子腿，可离他想要的“拳打少林，脚踢丐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不够！这点玩意儿屁用没有！”**慕容复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眼神凶得像头饿狼。系统？那玩意儿就是个发任务的，练功？还得靠大腿！无崖子那条七十年功力的金大腿，他抱定了！

山顶到了。

想象中仙风道骨、高人隐居的热闹场面？屁都没有！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鸟叫都没几声，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别说无崖子，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人呢？玩儿我呢？”慕容复心头那点希望小火苗“噗”地差点被吹灭，急得在原地直打转。他妈的，段誉掉个崖就能碰上神仙姐姐，老子千辛万苦爬上来连根毛都没有？这机缘截胡得也太憋屈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慕容复眼珠子一转，猛地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扯开嗓子就嚎，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炸开，惊飞一片鸟雀，震得树叶“哗哗”往下掉：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两句被他吼得是荡气回肠，撕心裂肺，活像被十八个姑娘甩了似的。吼完，他竖着耳朵，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视着周围密林。

没动静？再来！嗓子豁出去了！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嗓子都快喊劈了，回应他的只有风吹树叶更大的“哗哗”声，像是在无情嘲笑。

不远处的密林阴影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苏星河）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老脸皱成一团，差点没忍住掏掏耳朵：“这小子…魔怔了？跑擂鼓山来发什么情癫？”

而在那简陋的木屋内，一直闭目静坐的无崖子，在听到那两句嘶吼的情诗时，枯井般沉寂的心湖猛地一颤！他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倏然睁开，里面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痛苦、追忆、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干涸的眼角，竟微微泛起一点湿意。

“沧海…”无崖子嘴唇无声地翕动，失神地望向虚空，“是你…托梦给这小子的么…”那早已尘封、痛彻心扉的记忆，被这粗暴的吼声，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慕容复可不知道暗处两位大佬的心理活动。他正跟没头苍蝇似的满山乱窜，古树、石缝、连看着像兔子洞的地方都恨不得扒开瞅瞅。折腾得灰头土脸，浑身是汗，心里那点侥幸被绝望一点点碾碎。

“操！真他妈白跑一趟？”他靠着一棵老松树，喘得跟破风箱似的，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骂娘的时候——

前方不远，一棵虬结的老树下，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满头白发，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袍子，眼神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看过来，仿佛能把他骨头缝都看穿。正是刚才还在腹诽的苏星河！

慕容复心头一跳，瞬间收敛了所有急躁，整了整被树枝刮乱的衣襟，快步上前，对着老者恭恭敬敬，一揖到底，姿态放得极低：

“晚辈姑苏慕容复，久仰擂鼓山前辈大名，特来拜师学艺！恳请前辈收留！”

苏星河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在慕容复脸上停了片刻，尤其是听到“慕容复”三个字时，眼底一丝极淡的精光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刚才那情诗魔音灌耳的印象太深了。

“慕容复？”苏星河的声音沙哑低沉，像砂纸磨过木头，“南慕容？名头不小。你跑这深山老林里，所求为何？”

慕容复猛地抬头，眼神亮得惊人，那股子狠劲儿和野心毫不掩饰地喷薄而出：“求一条登顶的路！求宗师之境！为此，晚辈愿倾尽所有！请前辈成全！”声音斩钉截铁。

苏星河布满皱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颔首：“南慕容…名不虚传？跟上吧。”说完，转身就往更深的林子走去，脚步看似不快，却异常飘忽。

慕容复不敢怠慢，立刻全力催动凌波微步跟上。内力稀薄，步法再精妙也显出了几分虚浮和勉强。

前头的苏星河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这内力…稀薄得可怜！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偌大名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太古怪了！这小子刚才吼情诗的劲儿哪去了？

“苏前辈？”慕容复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试探着问，“您…脸色似乎不太好？”

苏星河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声音平淡无波：“无妨。快到了。”

七拐八绕，穿过一片遮天蔽日的古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简陋却异常干净的小木屋静静立在山坳里。木屋前，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石凳上。

那人闻声缓缓转过头来。

慕容复呼吸猛地一窒！

这…这就是无崖子？！一头乌发如墨，面如冠玉，皮肤光滑得连条细纹都找不着，尤其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哪里像个被徒弟暗算、苟延残喘的老头？分明是个谪仙般的人物！这颜值，难怪当年迷倒一片！

“弟子慕容复，空有虚名，实无根基！”慕容复压下心头震撼，上前几步，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恳请前辈收我为徒，授我绝世武功！”姿态放得比刚才更低。

无崖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在他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慕容复？你如何知晓我在此地？又如何知晓我身份？”

来了！关键一问！

慕容复抬起头，眼神坦荡（装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和一丝偶然的庆幸：“不敢欺瞒前辈！晚辈机缘巧合，得了一部残缺的逍遥派心法残卷，其中隐晦提及前辈在此静修！普天之下，知晓前辈下落的，恐怕只晚辈一人！”这话半真半假，赌的就是逍遥派武功的独特性！顺便暗示：就我知道您在这儿猫着，您看着办吧！

无崖子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慕容复那张俊朗非凡的脸，又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遥远的过去。空气仿佛凝固。慕容复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几息之后，无崖子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追忆，又像是释然。他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光阴，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对命运的妥协。也许，是那两句情诗触动了他心底最深的弦。

“罢了。”无崖子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天意如此。慕容复，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无崖子关门弟子，亦是逍遥派当代掌门！”

**嗡！**

慕容复脑子里瞬间炸开烟花！成了！真成了！虚竹的机缘，老子截胡成功！他强压住狂喜，又是“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去，额头上沾了泥灰也顾不上：“弟子慕容复，拜见师父！必不负师父厚望！”心里暗爽：长得帅果然有用！虚竹那傻小子输得不冤！情诗助攻牛逼！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复就住在了这小木屋旁临时搭的草棚里。无崖子亲自指点，将北冥神功的奥妙和凌波微步的精髓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喂给他。幽深的山洞成了最好的练功房，只有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师徒二人专注的身影。

慕容复就像一块被烈日暴晒了千万年的海绵，疯狂地汲取着这武学宝库的甘霖。他的悟性和根骨在无崖子这等大宗师眼中也堪称惊艳！

短短半月！

“不错。”无崖子看着收功而立，周身气息已然圆融凝练、截然不同的慕容复，眼中难得露出一丝赞许，“短短时日，便已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慕容复，你的天资，百年罕见。”

慕容复心头狂跳！一流高手！这速度坐火箭了！但他脸上依旧恭敬：“全赖师父教导有方！”

就在这时，无崖子毫无征兆地突然抬手！

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掌，带着一股不容抗拒、沛然莫御的恐怖气息，快如闪电般按在了慕容复头顶的百会穴上！

**“呃啊——！！！”**

慕容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股难以想象的、如同滚烫岩浆般的恐怖洪流，粗暴无比地顺着天灵盖狂冲而下！

**咔嚓！咔嚓！**

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狂暴的力量碾碎！经脉被瞬间撑开、撕裂，又在狂暴真气的冲刷下强行愈合！那种身体被硬生生撕裂又重组的剧痛，让他眼球瞬间布满血丝，几乎要爆开！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撑住！给老子撑住！！”**慕容复在心底疯狂咆哮，全身肌肉绷紧如铁，汗水混合着血丝从毛孔里疯狂渗出！为了这七十年功力，为了能把赵志灵和李诗情那对狗男女踩进泥里，这点痛算个屁！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慕容复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边痛苦彻底吞噬、意识即将涣散的刹那——

那股毁天灭地的洪流，终于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四肢百骸中充盈鼓荡、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浩瀚力量！丹田气海，一片汪洋！之前那点可怜的内力，在这片汪洋面前，连个小水洼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