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不如死！朕即大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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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啊啊啊——！”

李仁孝像条被扔进油锅的鱼，在地上疯狂地扭动、抽搐！那张不久前还威严的帝王脸，此刻完全扭曲变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把明黄的龙袍前襟染得一片狼藉。他双手死死抓着裤裆，眼珠子瞪得血红，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热…痒…杀了我！慕容复！杀了我啊啊啊——！”**

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磨铁皮，听得人头皮发麻！

“陛下？！”旁边一个侥幸没被慕容复威压碾死的老臣，看到皇帝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扑过去。

**“滚开！”**

慕容复眼皮都没抬，冷冷吐出两个字。那老臣感觉一股寒气瞬间从天灵盖窜到脚底板，腿肚子一软，“噗通”瘫坐在地，再不敢动弹半分。

再看李仁孝呢？

他全身皮肤都泛出一种不正常的赤红，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根根青筋在皮肤下蚯蚓般暴凸跳动！他拼命撕扯着自己的龙袍，昂贵的丝绸在他手下跟破布一样被扯烂，露出底下同样赤红的皮肤。

**“痒！痒死朕了！骨头里有蚂蚁在爬！啊——！”**

他一边嘶嚎，一边疯狂地用指甲去抓挠胸口、胳膊，一道道血痕瞬间浮现！可这点皮肉之苦，比起体内那股子又像被烈火灼烧五脏六腑、又像被万载寒冰冻僵骨髓的诡异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呕——！”**

五分钟后，他猛地一抽，再也忍不住，一大口腥臭的白沫混杂着胃液喷了出来，溅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污秽不堪。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在那堆污物里，只剩下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间歇性抽搐，翻着白眼，进气多出气少。

慕容复就那么冷漠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看一条挣扎的蛆虫。刚才那点“开胃小菜”，不过是《阴阳生死符》最微不足道的引子。这玩意儿真正的可怕，在于它像跗骨之蛆，会一点点啃噬你的神智，把你心底最肮脏、最原始的兽欲无限放大！让你在欲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变成一头只知道追逐本能快感的…畜生！

“慕容复！够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萧峰实在看不下去了，浓眉紧锁，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急和一丝愤怒。他是真汉子，看不得这种非人的折磨，哪怕对方是敌人。

慕容复终于把目光从李仁孝身上移开，转向萧峰。那眼神，平静得让萧峰心里都打了个突。

**“一国之君？”**慕容复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浓浓的不屑，“他刚才骂我逆贼，咒我不得好死的时候，可没把自己当个玩意儿。萧兄，心疼了？放心，只要他乖乖听话当条好狗，这符…要不了他的命，反而能让他‘快活似神仙’呢。”

他特意在“快活似神仙”几个字上加重了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主人…主人饶命…饶了…饶了狗奴才吧…”地上的李仁孝似乎恢复了一丝神智，听到慕容复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抬起那张涕泪横流、沾满污秽的脸，眼神里全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卑微的哀求，“听…听话…狗奴才听话…求您…收了神通吧…”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帝王尊严？活脱脱一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

慕容复眼中灰芒一闪。

**“啊——！！！”**

比刚才更凄厉十倍的惨嚎瞬间炸响！李仁孝身体猛地反弓成虾米，眼珠暴突，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那声音已经不是人能发出的了，像是地狱里受刑的恶鬼在哀嚎！

萧峰拳头捏得嘎巴作响，虎目圆睁，血气直冲顶门，却最终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他明白，此刻的慕容复，已非他能劝阻。

不远处，李青萝（已卸去李秋水的易容）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视她如草芥的“儿子”此刻像烂泥一样在地上哀嚎打滚，她脸上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冰冷快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

两天后。

西夏皇宫深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没散尽。

李仁孝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太监“扶”着，脚步虚浮地走在回廊上。他脸色苍白得像鬼，眼窝深陷，短短两天，整个人瘦脱了形，精气神仿佛都被抽干了。路过一片偏殿时，他无意间瞥了一眼敞开的殿门。

**嘶——！**

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殿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正是他之前倚为心腹的赫连铁树和他手下最精锐的一批死士！每个人脸上都凝固着极致的惊骇和恐惧，脖颈处一道细细的血线，显然是被一击毙命！

赫连铁树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着他！

李仁孝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他猛地扭头看向旁边引路的李青萝，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如同雏鸟寻找母鸟般的依赖。

“母…母妃…”他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李青萝脚步都没停一下，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扫他一眼，那张恢复本貌、依旧美艳却冷若冰霜的脸上，只有一片漠然。仿佛身边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只是一团污浊的空气。

她径直走过，华丽的宫装裙摆拂过冰冷的地面，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香风。

看着李青萝那冷漠决绝的背影，李仁孝彻底僵在原地，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知道，自己完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如今成了囚禁他这具行尸走肉的黄金牢笼！而掌控他生死、掌控整个西夏的钥匙，在慕容复手里，也在…这个他从未正眼看过、此刻却视他如无物的“母妃”手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毒和一股更加强烈的、源自《阴阳生死符》的诡异燥热，同时在他心底疯狂滋生、交织！

议政殿内，气氛肃杀。

残余的西夏文武大臣噤若寒蝉，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喘。空气中还残留着清洗不掉的淡淡血腥味，时刻提醒着他们这两天皇宫里发生了什么。

李青萝端坐于象征最高权力的凤座之上（龙椅旁临时增设），一身玄色凤袍，气势凌厉。她扫视下方，眼神锐利如刀。

一个侥幸存活的将军战战兢兢出列：“启…启禀皇太妃，赫…赫连铁树及其党羽已然伏诛，余部皆已控制…宫城内外，尽在掌握…”他声音都在抖。

李青萝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知道了。那姿态，俨然已是这片土地的无冕女皇！她的目光扫过殿内，带着审视与掌控一切的冰冷。野心，如同燎原的野火，在她眼底熊熊燃烧！

**权力！这就是掌控他人生死的无上权力！**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慕容复给她的！

萧峰站在殿侧，看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慕容复面前，抱拳躬身，声音洪亮而诚挚：

“慕容兄！此番大恩，萧峰铭记于心！若有差遣，刀山火海，绝无二话！”这是真性情的汉子，一诺千金。

慕容复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萧兄言重了。你我兄弟，不必见外。眼下辽国内乱未平，楚王那厮还在蹦跶。我意已决，助你平叛！”

萧峰猛地抬头，虎目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

慕容复继续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灵鹫宫九天九部，以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西夏群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西夏十万铁骑，即日起，由你萧峰全权节制！给我踏平楚王老巢，还辽国一个安宁！”

轰！

大殿内死寂瞬间被打破！群臣哗然！让一个辽人…统领西夏最精锐的铁骑？！这简直是…

可当他们接触到慕容复那平静无波、却仿佛蕴藏着尸山血海的目光时，所有质疑和不满瞬间被冻结在喉咙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萧峰更是浑身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热流冲上眼眶！这份信任，这份支持，重逾泰山！

“慕容兄！我…”萧峰声音有些哽咽，虎目含泪。这份恩情，太大了！

“不必多说。”慕容复打断他，眼神深邃，“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他没解释，但萧峰却仿佛懂了什么，重重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

十日后。

幽州古城，残阳如血，将斑驳古老的城墙染上一层悲壮的金红。

慕容复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身后是肃杀列阵、一眼望不到边的灵鹫宫精锐与西夏铁骑！黑压压的军阵，沉默如山，却散发着冲霄的杀气！萧峰如同一尊铁塔，按刀立于他身侧稍后，气势雄浑。

点将台下，是刚刚经历战火洗礼、还弥漫着硝烟味的幽州军民，以及被迫前来观礼、面如死灰的辽国使臣和楚王残部俘虏。

李青萝一身盛装，立于慕容复另一侧，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和无边军阵，感受着那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底的野心之火燃烧到了极致！

慕容复的目光扫过下方，扫过古老的城墙，扫过辽阔的疆域，最终定格在残阳尽头。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现代女友的背叛与酒瓶砸头、穿越成慕容复的绝望、无量山夺宝、擂鼓山拜师、曼陀山庄收美、杏子林翻云覆雨、灵鹫宫诛灭童姥李秋水、西夏皇宫操控帝王…

一路腥风血雨，尸山骨海！

为了什么？

**复国！大燕！**

胸中一股积蓄已久的滔天豪情与戾气，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他猛地踏前一步，声如九天雷霆，炸响在残阳笼罩的幽州城上空，带着无上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意志：

**“即日起！”**

**“此地！”**

**“为吾疆土！”**

**“国号——”**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铭刻在慕容氏血脉深处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