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公众反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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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让周小雅把药瓶摔进了垃圾桶——画面中是陆铭被捕时的监控截图，但放大的瞳孔里映出的不是警局灯光，而是七个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小镜子。

"你知道第七个孩子在哪。"附言写道。

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周小雅拉开窗帘，看见楼下人群正在砸陆铭的等身立牌。当泡沫塑料头颅被踩碎时，她分明看见里面飘出几张照片——全是圣心疗养院的儿童合影，每个孩子左眼都被烫出了黑洞。

秦越关掉验尸房的电视时，专家正分析凶手的身高特征。她走回解剖台，重新翻开第七名受害者的档案。X光片上，第三腰椎的切割角度与之前六起存在3度偏差——这个细节她上周的报告中刻意省略了。

"奇怪..."

秦越调出监控视频逐帧比对。画面中穿黑风衣的"陆铭"在便利店买烟时，收银台高度标识显示其身高应为182cm，但警局登记的陆铭身高是180cm。两厘米的误差在法庭上微不足道，但对一个讲究仪式感的连环杀手而言...

解剖台上的无影灯突然闪烁。秦越抬头时，发现不锈钢器械柜的倒影中多了一个人影——穿白大褂的男性站在她身后，但验尸房里明明只有她自己。当她想转身时，柜面反射的影像突然举起手术刀，刀尖在灯光下划出一个银色的"7"。

"谁？"

秦越猛然后退撞翻了标本瓶。福尔马林溶液在地面蔓延，浸泡着电视里仍在播放的新闻画面。此刻专家正在展示一张新发现的照片：年轻的陆文渊在实验室里，身后黑板写满公式，角落里画着一面镜子，镜中反射的日期是2023年7月7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局长发来的信息让秦越手指发抖："立即封存所有'镜面计划'相关物证，包括陆铭血液样本。"附件是内部调查令扫描件，签署日期处有个模糊的红色指纹，纹路形成天然的"7"字形。

冷藏柜突然发出气压释放的嘶响。秦越看见7号储尸格正在缓缓滑出，冷雾中隐约现出一个人形轮廓。她伸手去按紧急按钮时，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不知何时嵌入了细小的镜面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林涛蹲在云顶苑灌木丛里挖土时，远处抗议者的口号声像潮水般起伏。手电筒光束下，泥土中的白色药瓶逐渐显露——盐酸帕罗西汀的标签已经褪色，但瓶底用马克笔写的"7"依然清晰。拧开瓶盖，里面除了几粒粉色药片，还卷着一张字条：

"张薇不是第一个，周小雅不是最后一个。镜子两边的世界正在融合。"

林涛的警用对讲机突然爆出杂音。调度中心正在通报一起新案件：晨报记者王梅在时光褶皱书店遇袭，受害者被锐器割喉，但伤口呈现诡异的对称性，"就像被镜子反射过一样"。最诡异的是，现场监控显示王梅是独自走进书店的，而法医初步判断凶器是"某种镜面碎片"。

"林队！"新来的实习警员气喘吁吁跑来，"鉴定科说药瓶上的指纹匹配上了，是..."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打断了他。林涛抬头看见一辆灰色面包车停在小区门口，驾驶座上的鸭舌帽男人正举起手机对准这边。当车灯扫过那人左耳时，林涛看清了那根本不是耳钉——而是一块嵌在皮肉里的小镜子，镜面反射着手机屏幕的蓝光，上面显示着倒计时：03:07:07。

对讲机又响了。秦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圣心疗养院2001年火灾的六具尸体...杨振的牙齿记录与生前牙科档案不符。还有第七具尸体...天啊，那根本不是儿童骸骨！"

林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摸出从陆铭公寓偷拿的钥匙——标签上"松林路47号"的"7"字被反复描画过，钥匙齿痕组成一个拓扑学中的莫比乌斯环形状。远处面包车开始倒车，尾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拖出两道血红色的光痕。

手机在这时震动。加密信息来自那个消失已久的线人："七个观察点已激活。当你在镜中看见自己眨眼时，游戏就开始了。"附件是张诡异的照片：陆铭在拘留所的单向玻璃前，镜面反射出的却是七个不同年龄的"陆铭"，最年长的那个戴着沈静的婚戒。

林涛突然想起陆铭手腕上的伤疤。法医报告说那是旧伤，至少存在二十年——正好是圣心疗养院火灾的那年。而今天在演播室，当主持人提到第七名受害者时，他分明看见提词器上的文字自动变成了："第七个孩子从来不在名册上"。

夜风吹动灌木丛，露出更多埋藏的物品——注射器、破碎的镜片、印着"GLDS-7"的档案袋。林涛弯腰去捡时，听见面包车方向传来镜子碎裂的清脆声响。后视镜的残片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控制室，每块屏幕都在播放不同角度的云顶苑实时画面。

"林队！"实习警员惊恐地指向公寓楼，"1707的灯亮了！"

林涛抬头看见陆铭家的窗户透出诡异的蓝光。那光芒忽明忽暗，像在呼吸，又像在传递某种密码。当他数到第七次闪烁时，所有抗议者的手机同时响起了警报声——某直播平台突然推送了一条来自"GLDS-7"的预告：

"今晚七点，镜子里的客人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