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名誉崩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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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什么？"林涛身体前倾。

"死了。"陆铭的嘴角抽搐，"火灾前一年...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躺在..."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林涛注意到陆铭用左手按住太阳穴——这个左撇子动作与便利店监控里"陆铭"的惯用手完全一致。但警局登记表上，陆铭的惯用手明确写着"右"。

"你认识张薇吗？"林涛突然问，"那个在时光褶皱书店工作的女孩。"

陆铭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钟后，他发出一种非人的尖笑，声音高亢得不自然："她找到了照片...所以必须成为第七个..."

探视室的灯突然闪烁。在明灭的光线中，林涛看见防爆玻璃反射出的陆铭倒影——那个"陆铭"没有笑，而是用口型重复着三个字："救救我"。

秦越将显微镜倍数调到最大。第七名受害者创口中的纳米级镜面碎片在偏振光下呈现出完美的六边形结构，这种人工材料根本不可能天然形成。当她调出数据库比对时，屏幕弹出一条加密记录：

【GLDS-7号样本：量子镜像涂层（实验阶段）】

【所属项目：镜面计划】

【负责人：陆文渊】

【备注：第七次实验出现观测者效应异常】

实验室的门突然滑开。陈志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封条："局长命令封存所有与陆铭案相关的证物。结案报告明天发布会前必须——"

"这些伤口不是手术刀造成的。"秦越打断他，调出一组3D建模图，"凶器边缘有0.07毫米的周期性波动，像是某种...振动中的镜面。"

陈志刚的表情变得危险："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记者吗？知道被害者家属今早在市局门口下跪吗？"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有时候正义需要一点妥协。"

秦越看向陈志刚的右手——那里本该有一道疤痕，是两年前抓捕毒贩时留下的。但现在那只手光洁无暇，袖口露出的衬衫袖扣却是熟悉的银质鸢尾花纹样。

"陈队，"秦越慢慢后退，"你上周三晚上在哪？"

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的杂音。调度中心急促的声音传来："所有单位注意！临港大学发生持刀袭击事件，嫌犯描述与在逃的..."

陈志刚转身就跑。秦越趁机将一枚纳米碎片藏进指甲缝，同时瞥见陈志刚遗落的手机屏幕上，一条新消息正在闪烁：【7号观察点激活。清理开始。】

沈静站在浴室镜子前，用沾湿的棉签擦拭怀表内侧的水珠。那些液体在纸巾上晕开后竟然带着淡淡的铁锈味——是血。当她抬头时，镜中的自己突然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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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静踉跄后退，怀表掉进洗手池。表盖弹开的瞬间，她看见原本静止的时针和分针组成了一个完美的"7"字。更可怕的是，表盘下方本应是制造商logo的位置，现在刻着一行微小的字："当你看见这个，他已经不是他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沈静颤抖着接起来，听筒里传来陆铭的声音，但语调陌生得可怕："静静，还记得我们的结婚誓言吗？'无论疾病健康'...如果疾病不是我的呢？"

"你...是谁？"沈静听见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

电话那头传来诡异的笑声，接着是液体滴落的声响。"看看你口袋里的照片，"那个像陆铭的声音说，"注意镜子里的孩子们。"

沈静掏出那张疗养院合影。这次她注意到，走廊尽头的镜子里映出的儿童数量比实际多了一个——那个多出来的孩子站在最边缘，左手腕上有道"7"字形伤疤。

"第七个游戏要结束了。"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告诉林涛，2001年7月7日的监控录像在..."

一声尖锐的电子干扰音截断了通话。沈静再拨回去时，听到的只有空号提示音。浴室的灯突然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中，镜面上的水汽凝结成了一行数字：03:07:07。

林涛冲进临港大学图书馆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包围。周小雅蜷缩在角落，怀里紧抱着那本《异常心理学》，书页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正用沾血的手指在墙上画着无数个"7"。

"她袭击了李教授，"现场警员汇报，"用碎镜子割喉。但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监控显示李教授是自己把脖子往镜片上撞的。"

林涛蹲下身，发现周小雅的眼白上布满了细小的血点，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当她突然抓住林涛的手腕时，力量大得不似人类："他回来了...第七个孩子...镜子里长大的那个..."

她的指甲在林涛皮肤上划出浅浅的血痕。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周小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档案...馆...地下...二层..."

林涛的手机突然震动。秦越发来的照片让他血液凝固——那是张薇遇害前一周的监控截图，女孩正在档案馆查阅微缩胶片，屏幕上清晰显示着《圣心疗养院2001年值班记录》。而在她身后的玻璃反光中，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举起手术刀，刀尖反射的光斑组成一个"7"。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林涛冲出图书馆时，一道闪电劈开夜空，将整个校园照得惨白。在那一瞬间的强光中，他看见心理学系大楼的每扇窗户里，都站着一个银灰色眼睛的人影，他们的左手腕上全都有"7"字形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