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重返岗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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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结束铃炸响时，陆铭突然抓住栅栏。他的腕表反射灯光在林涛脸上投出数字"7"的光斑："问问陈志刚，为什么郑明遇害当晚的执勤记录少了第七页？"
暴雨冲刷着警局停车场。秦越的车载电脑正在解密新收到的文件，屏幕上"第七观察室"的红章不断闪烁。林涛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掌纹的七条主要纹路在强光下突然变得陌生，就像不属于这具身体。
档案室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林涛翻开1997年的执勤记录，发现装订孔处有七个页面的残留纸屑——被撕去的正是郑明遇害当晚的值班表。紫外线灯下，相邻页面的边缘显现出荧光笔标记：七个"φ"符号排列成北斗状。
秦越的呼吸喷在他后颈："郑明血液里检出过丙咪嗪。"她调出尸检照片，法医在死者后腰发现的七个针眼被标记为"治疗痕迹"，但排列角度与陆铭身上的完全一致。
"看这个。"林涛抽出自己的入职档案，1997年7月7日的心理评估表上，周明的签名墨水光谱异常——与陆文渊1997年实验日志的墨水成分吻合。他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发来的视频里，年轻时的陆文渊正在训话："第七阶段要植入警察的职业正义感。"
陈志刚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逼近。老刑警扔来一盒微缩胶片，最上面那卷标签写着"郑明 最后通讯"。投影仪亮起的瞬间，郑明扭曲的脸占满整个墙壁："他们给林涛做了记忆手术...XH是销毁代码..."录像突然跳帧，变成陆文渊的实验室画面，七个穿白大褂的人中，最左侧那个转身——赫然是年轻时的陈志刚。
"你当时在场。"林涛的声音嘶哑。
陈队的警徽在黑暗中反光，编号尾数"7"的刻痕明显比其他数字更深："我只是个观察员。"他掀开衣领，锁骨下方的"XH"烙痕正在渗血，"所有实验体都有这个标记，包括..."
天台的门突然被撞开。周小雅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里攥着张烧焦的照片——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疗养院门口，最中间那个举着的牌子上写着"第七阶段：警察/罪犯人格置换实验"。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林涛是第7号成功案例"。
疗养院旧址的铁门挂着"7"字形锁链。林涛的战术手电照亮门牌，圣心的"心"字竖弯钩被改造成注射器图案。秦越的平板显示建筑平面图正在自动更新，标着"7"的房间已移动到地下室。
"丙咪嗪会导致空间认知障碍。"秦越踢开碎玻璃，"所以图纸要设计成动态的。"她的鞋跟突然卡在地缝里——撬开的地板下露出七支空药剂瓶，标签上的"7号实验体"后面跟着林涛的警号。
地下室走廊的霉味中混着福尔马林气息。林涛的手电照到墙上的员工合影，七个穿白大褂的人面部都被烧毁，但最右侧那人无名指上的素圈银戒反着光——与周明现在戴的完全相同。
"声音诱导记忆植入。"秦越念着门框上的铜牌说明，"需配合7Hz次声波。"她的平板突然接收到一段音频文件，播放出的雨声录音里藏着周明的声音："林涛的警察人格是植入的。"
第七观察室的铁门虚掩着。林涛推门的瞬间，老式投影仪自动启动，墙上浮现出1997年的实验日志："7月7日，7号实验体（原疗养院保安杨振）成功植入警察记忆，但出现严重身份认知混乱，坚持认为自己是刑警林涛..."
血迹突然从天花板滴落。林涛抬头看见通风管道外挂着半张残破的照片——年轻的自己穿着疗养院制服，胸口名牌写着"杨振"。照片背面是陆文渊的笔迹："唯一存活的双重人格实验体"。
秦越的尖叫从背后传来。她踩碎的地板下露出成堆的警徽，所有编号都缺少第七位数字。最上面那枚属于郑明，内侧刻着"别相信7号"。
暴雨冲垮了疗养院部分地基。林涛站在摇摇欲坠的第七观察室里，手中郑明的警徽边缘割破掌心。鲜血滴在实验日志上，晕染开的关键词触目惊心："记忆移植"、"职业认知重构"、"7Hz次声波触发"。
秦越的平板突然播放加密视频。画面里陆文渊举着针剂走向被束缚的年轻人，那人挣扎时露出锁骨上的"XH"烙痕——镜头拉近，赫然是年轻时的林涛。
"所有记忆都是假的。"秦越的声音发抖，"包括郑明是你搭档这件事。"她调出警局数据库，郑明档案里的合影被数码修改过，原图中站在他旁边的警察长着周明的脸。
林涛的耳鸣达到顶点。在尖锐的蜂鸣中，他看见自己手臂静脉处的七个针眼排列成北斗状。手机在这时收到最后一段视频——诊所里的周明对着镜头说："第七阶段需要警察样本自愿接受记忆清除。"
陈志刚的警车冲进院子。老刑警举着喇叭喊话时，林涛注意到他的右手小指缺失——与蓝鲸网管网管完全一致。喇叭里传出的电子音说着："7号实验体回收程序启动。"
暴雨中，林涛撕开衬衫。锁骨下方的皮肤在紫外线照射下浮现出荧光"XH"标记，与张薇收到的离岸公司文件编号完全相同。秦越突然将注射器扎进他颈部："这是丙咪嗪拮抗剂..."
世界在眼前碎裂。最后的意识里，林涛看见七个显示屏环绕着自己，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不同版本的"林涛"——警察、病人、凶手、实验体。而所有画面角落，都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记录数据，他无名指上的素圈银戒内侧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