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斗法遗恨情难平,息壤补界喜初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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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裹着血锈味灌进鼻腔,元彬抱着徐娇娇的手臂微微发颤。
方才那记血拳几乎抽干了他半幅水元,此刻金丹在丹田翻涌如沸,喉间腥甜直往上涌,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怀里的姑娘更要紧。
"黄兄,宋道友。"他抬头看向同样挂彩的黄袍与宋真,雨幕里两人道袍都染了暗红,"劳烦两位沿青光方向追一段。
那玉符虽能遁逃,可他方才强行吞了龙金珠,元海必定紊乱,最多撑半柱香。"
黄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尖掐了个诀,腰间铜铃突然炸响九声:"我这追魂铃能锁他三息。"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黄芒窜向天际。
宋真则反手抽出背后铁剑,剑脊刻着的二十八星宿突然泛起幽光:"我以星轨推算方位。"说罢足尖一点,追着黄袍去了。
元彬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怀里的徐娇娇突然轻咳一声。
他低头,正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徐娇娇不知何时醒了,睫毛上挂着雨珠,喉间那道青紫色勒痕刺得他心口发疼。
"元...元哥。"她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手指却还攥着他衣角,"我、我看他要跑,就..."
"先别说。"元彬打断她,指尖按在她喉间的"天突穴"上,一缕温和的水元渡了过去。
徐娇娇立刻舒服些,可元彬却察觉到她体内翻涌的乱气——分明是方才替他挡了西斯一掌时,被那阴毒的"腐骨劲"伤了内脏。
远处警笛声更近了,红蓝灯光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
元彬抱着徐娇娇闪进巷口的废弃仓库,刚放下人,就见宋真从屋顶跃下,道袍下摆还滴着水:"追丢了。
那老东西在玉符里又捏了枚障眼符,星轨断在城郊水库。"
"无妨。"元彬扯下衣襟替徐娇娇擦脸,指腹碰到她冰凉的耳垂时顿了顿,"他吞了带残片的龙金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这金气也会在他元海里慢慢啃噬。"他从怀里摸出个青瓷瓶,倒出两颗泛着银光的丹药,一颗塞进徐娇娇嘴里,一颗自己吞下。
丹药入喉即化,清甜的药香漫开,元彬感觉丹田那团乱麻似的水元总算顺了些。
他抬眼看向仓库角落——那里悬浮着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正是他耗尽心血凝练的香火界。
此刻雾气里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像块要碎的琉璃。
"这是..."宋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瞳孔微缩,"你把香火界带出来了?"
元彬没说话,只是伸手按在雾气上。
指尖刚触到雾面,就有刺痛顺着神经窜上来——这方承载着他百年来香火愿力的小世界,此刻正像被刀割般呻吟。
他想起水德星君残魂里的记忆:"若界破,可用息壤补之。"可那息壤他只在古籍里见过,还是当年水德宫遗址里翻出的半块...
"元兄弟。"宋真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铅块,"秦卿战死了。"
元彬的手顿在半空。
秦卿是宋真门派里的大师兄,上个月还跟他们一起围堵过邪修。
"他替我挡了西斯的'毒龙钉'。"宋真攥紧铁剑,指节发白,"临终前说...让我带黎叔回去。"他朝仓库阴影处招了招手,一个佝偻的老头扶着墙走出来——正是秦卿最看重的药童黎叔。
元彬沉默片刻,拍了拍宋真的肩:"金丹期修士本就难留,何况他早有准备。"他望向窗外渐弱的警笛声,"你们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宋真抱了抱拳,转身时又顿住:"元兄弟,西斯此人心狠手辣,你...多当心。"
"放心。"元彬扯了扯嘴角,"他要报仇,我便接招。"
等宋真带着黎叔离开,仓库里只剩元彬、徐娇娇和满地血污。
黄袍不知何时也回来了,正蹲在墙角用黄符烧热水:"那老东西滑得像条泥鳅,不过我在他遁走的方位撒了'追魂砂',下次见面能锁他经脉。"他瞥了眼徐娇娇,又看看元彬,突然挠了挠头,"我...我师叔说要我回去炼符,先走了?"
元彬点头,看着黄袍化作黄芒消失,仓库里的空气陡然静了下来。
雨还在敲着破窗,徐娇娇突然开口:"元哥,我是不是又添麻烦了?"
元彬正检查香火界的手一顿。
他转身,看见徐娇娇缩在破沙发上,发梢滴着水,眼神像被雨打湿的小猫:"我看你跟他斗法时,他手里攥着玉符...我想着,要是能打乱他结印,就能留住他..."她从兜里摸出半块碎玉,"我用你教我的'锁魂诀',可、可好像反而让他更急了..."
元彬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想起方才战斗时,徐娇娇突然从侧方冲出来,硬是用肉身替他挡了那记"腐骨掌"——她不过是个刚入练气期的小修士,哪懂什么分寸?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送死?"他声音发沉,"西斯的'腐骨劲'入体,就算我现在给你输水元,也要养三个月!
你知不知道,你擅自行动,让黄兄和宋道友的围杀阵晚了三息?
三息!
足够他捏碎三张保命符!"
徐娇娇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碎玉上:"我就是不想看你再受伤...上次你被雷耀宗的人打伤,躺了三天...我就想...想帮你..."
"帮?"元彬冷笑一声,转身抓起桌上的香火界雾气,"你这是帮倒忙!
现在西斯逃了,香火界碎了,秦卿死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喉结动了动,"娇娇,我不是怪你...我是怕..."
怕什么?怕她再这样不要命地往前冲,怕自己护不住她。
可徐娇娇没听完。
她眼前突然发黑,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元彬眼疾手快接住她,这才发现她额头烫得惊人——"腐骨劲"在她体内发作了。
李怡家的暖光透过纱帘洒在徐娇娇脸上时,她正蜷在粉色被褥里发抖。
李怡端着药碗站在床头,看元彬把徐娇娇的手按在自己腕间渡水元,忍不住嗤笑:"你俩这是唱的哪出?
方才在楼下,小元把你抱得跟捧个瓷娃娃似的,现在倒凶得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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