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江湖救急起纷争,郑家出面解困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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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两万,就两..."
"志子哥。"郑斌后退半步避开他的手,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工牌——"XX贸易公司 财务专员"几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上个月刚替你垫了信用卡最低还款额,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她从包里抽出个牛皮纸袋,"不过...下周末是妈生日,我攒了笔钱准备给她买金镯子。"
郑志眼睛亮了:"那我先..."
"等过完生日。"郑斌把纸袋推回包里,动作不紧不慢,"镯子我已经看好了,周大福的细光圈,妈戴肯定好看。
要是你真急用,等生日当天,我当着全家的面把钱给你——但得说清楚用途。"
郑志的脸涨得通红。
他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公文包带子在腿上甩得啪啪响:"我...我去蛋糕店取预定的蛋糕!
妈生日怎么能没蛋糕?"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院门,皮鞋跟在青石板上磕出急促的响。
"这孩子..."郑妈妈扶着桌沿叹气,眼角的皱纹皱成团,"上回说给我买按摩仪,结果钱打了水漂;前儿个说要带老郑头去复查,结果又说公司加班...可别是又..."
"妈,志子哥刚才翻出他爸的诊断书了。"郑斌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我瞅着是省人民医院的章,不像是假的。"她挨着元彬坐下,扯了扯他衣角,"哥,你觉着呢?"
元彬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
他想起刚才捡起的诊断书,纸张边缘泛着医院特有的药味,日期是三个月前——那时候郑志确实瘦了圈,见人就躲。"再给他次机会。"他说,"但得把账算清楚。"
郑妈妈喝了口温水,气色缓了些。
她盯着元彬碗里堆成小山的鸡蛋,突然说:"杉杉,你哥车里的儿童座椅...到底是谁的?"
"啊?"郑斌正往嘴里扒拉粥,闻言呛了下,"妈你听谁说的?"
"张婶的闺女说的。"郑妈妈用筷子尖点了点元彬,"说在万达看见你抱着个穿红棉袄的小丫头,脸蛋儿圆得像苹果。"她转向郑斌,眼神突然锋利起来,"杉杉,你哥要是处对象了,你俩可别瞒着我!
上回你说'朋友的孩子',我就觉得不对——哪有朋友把孩子往人车里塞的?"
元彬的耳尖又烫了。
小团子最烦穿红棉袄,上次给他挑了件月白锦缎的,偏说像老寿星。
他刚要开口,郑斌先笑了:"妈,真不是哥的。
是...是他公司客户的孩子,客户出差,临时托哥照顾几天。"她冲元彬挤挤眼,"对吧哥?"
"对。"元彬赶紧接话,"客户是做珠宝生意的,孩子认生,只肯跟我。"
郑妈妈的眼神在两人脸上转了两圈,突然把碗往桌上一放:"哄我呢?
客户的孩子能让你带半年?
上回杉杉说看见安全座椅,这都过去仨月了!"她抄起围裙擦手,越说越气,"你俩当我老糊涂了?
我跟你爸结婚那年,你奶奶就是这么哄我的——说'同事家的娃',结果是你大姑的闺女!"
"妈!"郑斌扑过去搂住她肩膀,"真不是!
哥要真有孩子,能不领回来给您看?
您想想,要是亲孙女,能不让您哄?"
"就是。"元彬趁热打铁,"等客户回来,我带孩子来给您看。
糖糖最馋您腌的糖蒜,肯定追着您喊奶奶。"
郑妈妈的嘴角终于松了些。
她戳了戳元彬额头:"要是骗我,看我不拿笤帚疙瘩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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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
元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正看见郑志蹲在巷口,怀里的蛋糕盒歪在地上,奶油从盒缝里挤出来,像团融化的云。
他脚边倒着辆共享单车,车筐里滚出半瓶二锅头——和之前攥在手里的那瓶一个牌子。
"志子!"郑妈妈扒着门框喊,"摔着没?"
"没...没事!"郑志手忙脚乱捡起蛋糕盒,奶油沾了满手,"我...我就是没扶稳车。"他抬头时,元彬看见他膝盖上的裤管破了道口子,渗出点血渍。
"进来擦擦!"郑斌拿了医药箱跑出去,"妈,我去帮志子哥处理下伤口。"
元彬站在门口,望着郑志被郑斌扶着往院外走的背影。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郑志的脚步虚浮,像片被风卷着的叶子。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两道白光刺破夜色——是之前那辆黑色轿车,正缓缓拐进巷子口。
"哥?"郑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发什么呆呢?"
元彬收回视线。
厨房的暖光里,郑妈妈正把最后半罐糖蒜往玻璃罐里装,罐子上蒙着层白雾,像朵未散的云。
他突然想起小团子蹲在他办公室吃糖蒜的样子,鼻尖沾着糖霜,偏要把蒜皮摆成小塔——要是这小祖宗看见眼前这罐,怕是要闹着管郑妈妈叫"糖蒜奶奶"。
"没什么。"他关上门,转身时听见院外汽车鸣笛的声音,"快进屋吧,粥要凉了。"###
傍晚的夕阳透过纱窗斜照进客厅,元彬刚推开单元门,便听见屋内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他脚步微顿,玄关处还摆着妹妹郑斌的粉色运动鞋,显然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阿姨,您也别怪我们不近人情。”一道粗哑的男声混着茶几被拍响的闷响,“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车损超过五万按全额赔,您儿子把我们宝马七系的前保险杠撞得跟麻花似的,维修单都在这儿——十三万八!”
元彬眉峰微挑,换鞋的动作顿住。
他推开门时,正看见母亲郑妈妈攥着围裙角站在沙发前,眼角泛红;妹妹郑斌抱着手臂挡在母亲身前,圆睁的眼睛里冒着火,对面四个穿黑T恤的男人横在客厅中央,其中一个染黄发的正把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封皮印着“宏远租车行”的标志。
“我哥马上就回来!”郑斌梗着脖子,“你们再嚷嚷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黄发男嗤笑一声,冲旁边小弟使了个眼色。
穿皮夹克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郑斌鼻尖:“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们家那郑志欠的债,现在人跑了,我们不找你们找谁?”
元彬这才注意到沙发缝里露出半截褪色的帆布包——是郑志的。
他堂哥上周三刚来过家里,说在建材市场接了个小工程,周转不开要借两万块。
当时母亲还念叨:“志子这孩子,上回说给女朋友看病借的钱还没还......”
“都住手。”元彬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不大却带着股让人本能噤声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
黄发男上下打量他,见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身材清瘦,眼底便多了几分轻视:“你谁啊?”
“我是这家的儿子。”元彬走到母亲身边,伸手虚按在她肩膀上。
郑妈妈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
“得,正主儿回来了。”黄发男把文件推到元彬面前,“你堂哥郑志租我们车的时候留的紧急联系人是你家,现在他人失踪,这钱要么你替他还,要么......”他指节敲了敲客厅的液晶电视,“我们就搬东西抵账。”
元彬垂眸扫过文件,维修单上的金额刺得人眼疼。
他抬眼时目光落在黄发男领口,那里有道新月形的疤痕,是典型的刀伤。
“车是郑志租的,合同也是他签的。”他声音平稳,“你们应该找他,不是骚扰我家人。”
“找得到他我们至于来这儿?”皮夹克男骂骂咧咧,“那孙子昨天还说今天凑钱,今天手机直接关机!要不是看他留的地址在这儿,我们早去砸他出租屋了——”
“够了。”元彬打断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我问你们,车损评估报告呢?”
黄发男一怔:“什么评估......”
“正规租车行出险,应该由保险公司定损,或者第三方机构评估。”元彬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快速翻动,“宏远租车行,注册地址在西环二路17号,去年因为‘套路贷’被市场监管局约谈过三次。”他抬眼时,黑瞳里浮起一丝冷光,“你们这是想借着租车名义放高利贷?”
四个男人脸色骤变。
黄发男下意识后退半步,又强撑着梗起脖子:“少跟我们扯这些!要么还钱,要么......”
“要么怎样?”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众人转头,只见个穿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男人额头有道浅浅的皱纹,正是元彬父亲的老战友——市刑警队的张队长。
“张叔?”元彬微挑眉,他不过刚才趁乱给父亲发了条消息,没想到老爷子直接搬来了救兵。
“元家小子。”张队长冲他点点头,目光扫过客厅里的几人,“宏远租车行是吧?上个月刚有人举报你们非法催收,正愁找不着人呢。”他冲身后警察抬抬下巴,“把合同和维修单带回去鉴定,另外......”他看向黄发男,“你领口那道疤,是不是三年前在帝豪KTV砍人留的?刚好,当年那案子受害者今天来队里说要翻案。”
黄发男的脸瞬间白成纸,腿一软差点栽倒。
皮夹克男偷偷往门口挪,被警察一把扣住手腕:“跑什么?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误会!都是误会!”黄发男声音发颤,“我们就是来要个说法,没想着动粗......”
“说法?”张队长冷笑,“等去了局里,有的是时间跟你说法。”
几个讨债者被连推带搡地带出门时,郑妈妈才瘫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直拍胸口:“造孽哦......志子这孩子,怎么就走了歪路......”
“妈,我去问问郑志到底怎么回事。”元彬弯腰捡起沙发上的帆布包,里面掉出张医院的缴费单——是郑志母亲的住院费,欠费金额三万二。
郑斌蹲下身捡起单子,眼眶泛红:“哥,志子哥是不是因为婶子看病才......”
元彬没说话,指腹摩挲着缴费单边缘。
他能感觉到,郑志背包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焦虑与急切,那是普通人在绝境中最原始的恐慌。
“小彬。”张队长走到门口,压低声音,“刚才你爸给我打电话,说郑家那面已经派人去查宏远租车行了。你堂哥的事......”他拍拍元彬肩膀,“有需要帮忙的,别客气。”
元彬点头致谢,目送张队长离开后,转身看向母亲和妹妹:“今晚我去医院看看婶子。”他顿了顿,又补充,“另外,郑志的电话我来打。”
郑斌扯了扯他袖子:“哥,你不会真要替他还钱吧?”
“不是还钱。”元彬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轻轻按在胸口——那里有团温热的仙元在流转,“是让他明白,遇到难处,除了走歪路,还有别的办法。”
夜色渐浓时,元彬的手机在掌心震动。
他接通电话,对面传来郑志带着哭腔的哽咽:“小彬,我对不起你......”
“先去医院陪婶子。”元彬打断他,“明天早上八点,来紫霄茶楼。”他顿了顿,声音放软,“我让李峰找了个做法律咨询的朋友,租车合同的事,能解决。”
挂了电话,元彬望着窗外的灯火,嘴角勾起抹淡笑。
修仙界的岁月让他看惯了生死轮回,可这人间的烟火与羁绊,倒比仙途更让人挂心。
客厅里,郑妈妈正给妹妹剥橘子,甜香混着暖黄的灯光漫开来。
元彬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才抬脚走进去——有些麻烦,总得有人兜底;有些路,总得有人引着走。
而他,刚好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