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彬杉相伴情缱绻,南都急讯唤归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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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的笑声卡在陈贤柱放下筷子的瞬间。
刘局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张豪舅父是他手下副科长这事,他早该想到——只是先前被元彬那身水纹流转的袖口晃了神,又记起张豪吐黑水的惨状,此刻连辩解都带着颤音。
"元董,这......这是误会!"刘局端着郑志递来的酒杯,杯沿碰得牙齿咯咯响。
元彬垂眼摩挲茶盏,杯底与瓷盘相击的脆响里,他瞥见郑志攥着桌布的指节泛白——这孩子自小被人欺负惯了,方才张豪带人堵他时,脸都吓青了。
"志子,替我敬刘局一杯。"元彬抬眼时,袖口暗纹在水晶灯下浮起粼粼波光。
刘局喉结动了动,分明看见那水纹像活了似的,顺着杯壁往酒里钻。
他咬咬牙仰头饮尽,辛辣的白酒顺着嘴角淌进领口,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刘局这是高兴得掉金豆?"主位右侧突然传来轻笑。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本缩在角落的郑志不知何时碰翻了邻桌的果汁,琥珀色的液体正顺着桌沿滴在穿淡粉裙的姑娘鞋面上。
那姑娘是刘局带来的侄女,此刻正盯着被染花的白鞋,眼眶慢慢红了。
"对不住对不住!"郑志手忙脚乱掏纸巾,却越擦越脏。
姑娘咬着嘴唇,突然捂着脸跑了出去。
刘局刚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翻涌,又急着追侄女,连句告罪都没说完就冲了出去。
满桌人面面相觑,还是陈贤柱打圆场:"小年轻嘛,难免毛手毛脚。
元董这寿宴,倒比往年多了些人间烟火气。"
元彬笑而不语,目光扫过郑志发红的耳尖——这孩子方才敬酒时故意碰翻果汁,分明是替他出气。
他没拆穿,只端起茶盏抿了口:"陈局要调去南都,今晚可得多喝两杯。"
酒局散时已近十点。
陈贤柱拍着元彬肩膀道别:"南都那边早听说元董名号,等我站稳脚跟,定要请你去指点指点。"李鸿明替刘局圆场:"老刘那侄女被宠坏了,回头我让内人送双新鞋过去。"元彬一一应下,看他们钻进黑色轿车,尾灯在夜色里拖出两道红痕。
后堂里只剩岳芸在收碗筷。
这位同修百年的女修系着碎花围裙,见元彬进来,眼尾微挑:"菲菱和娇娇说小情侣需要私人空间,带着炜彤先回了。"她指了指后窗,月光正漫过爬满常春藤的院墙,墙根下站着道清瘦身影。
元彬心跳漏了一拍。
他推开后窗,夜风裹着栀子香涌进来,郑斌闻声回头,发梢沾着几点月光:"他们都走了?"
"嗯。"元彬翻出后墙,落地时连衣摆都没带起半分褶皱——到底是修了千年的水德星君,纵是夺舍凡人,身法也比常人利落三分。
郑斌噗嗤笑出声,伸手揪住他领带:"装什么正经,方才刘局吓成那样,你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是吓你家志子。"元彬任她扯着往巷口走,路灯在两人脚边叠出交缠的影子。
梅城的夜比白日温柔,便利店的暖光、奶茶店的香芋味、夜市摊的油星子混在一起,郑斌突然拽他停在一家糖画摊前:"我要龙。"
"龙?"摊主将糖稀倒进勺里,金黄的液体在石板上拉出流畅的弧线。
元彬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蓬莱岛,小徒弟缠着他用冰魄雕龙,也是这样的眼神。"给我也来个龙。"他说。
郑斌举着糖画蹦跳,发间的珍珠发卡晃得人眼晕。
路过首饰店橱窗时,她突然凑近玻璃,指尖点着一条碎钻项链:"你看,像不像银河落进盒子里?"元彬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玻璃倒影里,两人的影子贴得极近,他鬼使神差说:"喜欢就买。"
"谁要你买。"郑斌扭头时,糖画的龙尾扫过他鼻尖,甜丝丝的。
她拽着他往酒店方向走,高跟鞋敲在青石板上脆响:"方才你说'开房'是打趣,我可当真了。"
元彬脚步顿住。
他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自夺舍元彬以来,他见过太多爱恨嗔痴,却独独怕这双干净的眼睛。
郑斌转身勾住他脖子,发香裹着夜风灌进他鼻息:"水德星君也好,元彬也罢,我要的是眼前人。"
酒店的地毯软得像云。
元彬望着床头灯在她发间晕开的暖光,突然想起前世在广寒宫看的星图——此刻她眼尾的泪痣,比所有星辰都亮。
郑斌蜷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抚过他心口的水纹胎记:"他们都说你是神仙,可我知道,你会为志子生气,会为我买糖画,会怕我难过......"
"那你呢?"元彬低头吻她发顶,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我啊......"郑斌往他怀里钻了钻,"我想要的认同,不是什么神仙的光环,是你说'今晚糖画比蓬莱的冰雕龙好看',是你说'别怕,有我在'。"
月光漫过窗帘缝隙,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流淌。
元彬望着她沉睡的侧脸,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三百年前他护着小徒弟渡劫,五十年前他替元彬挡过车祸,此刻他突然明白,所谓仙途,大抵就是守着眼前人,看晨露凝霜,看春去秋来。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同时震动。
元彬和郑斌几乎同时睁眼,屏幕蓝光映得两人眼底发亮。
郑斌伸手去拿手机,元彬却先一步按住她手背——那震动频率,是南都特有的紧急联络方式。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云里,夜色突然沉了几分。
床头柜上两部手机的震动声像催命符般刺耳。
元彬指尖刚触到手机,屏幕便亮起菲菱的视频通话,画面里徐娇娇正抓着一叠文件在她身后来回踱步,两人眼下都泛着青黑,显然熬了整夜。
“元董,南都出事了。”菲菱的声音带着颤音,镜头突然被徐娇娇抢过去,“半小时前,南都中心医院接收了三十七个昏迷病人,症状跟三个月前云州那起灵毒外泄的病例像极了!可这次……这次连监测灵气的罗庚盘都炸了三个!”
郑斌原本搭在元彬腰上的手猛地收紧。
她凑过来看屏幕,正瞧见徐娇娇身后的监控画面——急诊大厅里,穿病号服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护士举着输液管僵在原地,连氧气面罩都掉在地上。
最诡异的是,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背正渗出细密的冰晶,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现在有多少人感染?”元彬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玄铁。
他上辈子见过太多天灾人祸,可这种连法器都失控的状况,还是头回见。
“初步统计一百零二个,还在往上窜。”菲菱的指尖抵着太阳穴,“更麻烦的是,市修协的李会长刚才联系我,说他们布在紫金山的聚灵阵突然倒转,现在整座山都被雾气罩着,无人机飞进去就失去信号。”
郑斌突然握住元彬的手腕。
她修炼的是离火诀,掌心本该温热,此刻却凉得惊人:“我刚才用灵识扫了眼南都方向……那里的灵气像被搅浑的水,有股子说不上来的腥气。”
元彬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动作极轻,像在安抚又像在告别:“我得立刻赶回去。”
“我和你一起。”郑斌翻身下床,睡衣滑落在地也顾不上捡。
她从梳妆台抽屉里摸出块羊脂玉牌,指尖咬破挤出一滴血,玉牌瞬间化作青锋剑,剑身嗡鸣着悬在半空。
这是她师傅临终前送的本命法宝,平时连元彬都少见她用。
元彬替她系好睡衣纽扣时,指腹擦过她锁骨处的朱砂痣——那是三天前他用冰魄给她点的,说像落了颗星子。
此刻星子还在,可两人眼里的温度都散了,只剩急火在烧。
“抱紧我。”郑斌跃上剑背,转身拉他入怀。
青锋剑刺破夜色的瞬间,元彬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栀子香,混着剑身上未散的血锈味,像极了前世在战场捡回小徒弟时,她怀里的药香混着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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