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亡命天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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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越想越不安,她回到百乐门,客人有点歌的,宝蓝把点歌单递给静安。

看静安有些失魂落魄,宝蓝说:“别想那么多,有钱还不赚?”

静安想把自己心里的恐惧跟宝蓝说,但宝蓝已经上桌,没有时间听静安说。

三哥也走过来,催促静安唱歌。

三哥说:“你的事儿,宝蓝和二平都跟我说了,你别怕,哪也不用去,就在百乐门待着,你对象要是敢来,他就出不去这个屋子。”

静安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别人说帮你,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帮,也只能帮一点,谁能帮你一辈子?

总靠别人帮,不是办法。万一哪天身边要是没有人帮忙,只有自己呢?难道路都不走了?等死吗?

静安恨自己懦弱,没有胆量,没有强大的力量抗衡九光。

唱完歌,静安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跟三哥把唱歌的钱分了,就来到包厢的门外,把二平叫了出来。

静安说:“二平,我得走,我对象知道了,肯定来找我。”

二平说:“你不是说,面包车走了吗?你表哥表嫂给你容一天空儿吗?”

静安说:“我觉得表哥是缓兵之计,是先稳住我,我担心他们回到安城,就会把我的消息告诉九光,我得走——”

二平说:“不会有事的,你被他吓破胆了。”

静安说:“你别劝我,我有预感,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等宝蓝文丽他们下桌,你跟他们说一声——”

二平说:“你都不跟她们告别一下?”

静安说:“来不及了,再说,她们也会劝我,不让我走——”

二平说:“你去哪儿啊?一个人带着孩子?再说房子不租了?房子里的东西白买了——”

静安说:“我不多说了,到了新地方,我给你打传呼。”

二平说:“你可千万记得给我打传呼,别把我们忘了——”

静安着急忙慌地背着包,背着吉他,从长胜出来,去幼儿园接回了冬儿。

还好,冬儿已经退烧。静安领着冬儿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

冬儿感受到了静安的心情,也开始局促不安。她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静安说:“搬家。”

冬儿说:“妈妈,搬去跟爸爸住?”

静安收拾东西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她转身看着冬儿,说:“妈妈和爸爸离婚,你跟谁?”

冬儿撇嘴要哭。静安说:“你不用看着我说,你自己好好想,你跟谁?”

冬儿哭着说:“跟妈妈——”

静安心里清楚,冬儿想跟她在一起,但同时,她也想跟爸爸在一起。

早知和九光的婚姻到头来要散,当初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生下孩子,就是把自己的一根肋骨拆下来了,做成了孩子的人形。

从此后,静安少了一根肋骨,腰就挺不直,一辈子被孩子牵着鼻子走。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的一根肋骨,是她的一半的心。

来不及想太多,静安收拾好东西。

行李是拿不走了,新置办的锅碗瓢盆也拿不走。

静安把身份证,钱,书,本,笔,都放到背包里。还有她的换洗衣裤,还有冬儿的换洗衣服,一大包,也都放到包里。

静安背着一个双肩包,提着一个编织袋,背着一个吉他,手里牵着冬儿,仓惶地从出租屋走出来。

没有跟房东打招呼,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给房东打电话吧。

静安牵着冬儿,径直往火车站走。

从出租屋到火车站不远,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两家镇是个小镇子,只有一列火车,下午两点左右,从长春到白城,还有相反的一列火车,从白城到长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这是一列慢车,才会在两家镇这个小站停下。快车是不在两家镇停车的。

以往,火车站前,能有两三辆小红车,但是这一天,站前空空荡荡,没有小红车。

只有卖康乐果的摊子,伫立在雪地上。

冬儿看着康乐果,看了很久,没有移开目光。

静安给冬儿买了一袋康乐果。

冬儿又说渴了。

静安出来急,忘记带水,她到站前的商店给冬儿买了饼干,买了水,留着路上吃。

没有小红车,就只能坐下午两点的火车去安广镇,或者是去前郭。

安广和前郭,都是长白线上的城市。

静安不敢去大都市,她对大都市天生有一种恐惧,觉得城市太大,没有安全感。

静安也不会去农村,农村太小,她和冬儿去了太显眼,一下子就会被别人记住。

静安就想去普通的,跟安城差不多的小城市。

等到了新城市,先在旅店落脚,再找房子,再找工作,再找幼儿园安顿好冬儿——

静安的脑子乱糟糟的,心里慌慌的,她先要逃离两家镇,带着冬儿离开这里。

静安和冬儿进了候车室,买了去安广镇的车票。

坐在候车室冰凉的长椅上,她的内心忐忑不安,担忧九光追上来。

冬儿要去卫生间,静安就把放在椅子上的所有物品,都背在肩上,提在手里,怕一疏忽,东西丢了。

她也担心顾及东西,女儿丢了,那她就没有活路。

从卫生间出来,静安站在水泥砌成的水池上洗手,心脏越发跳得砰砰响。

她有种预感,好像危险越来越向她迫近。

领着冬儿坐在候车室,不时地看着售票窗口墙上的挂钟,就希望时间快一点,快一点到开车的时间,

外面的小红车一个都没有,这些车今天都有活儿,都去跑线儿了?

静安只能坐在候车室里,焦灼地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后来,她担心九光找上来,就背包罗伞,牵着冬儿,到铁轨旁边去等车。

检票员走过来,说:“出来这么早干啥?这列慢车晚点了,回票房子等吧,孩子一会儿冻感冒。”

静安又领着冬儿回到候车室。

冬儿早晨还在发烧,再冻病了,就更不好治。

只要冬儿有个风吹草动,静安就会自责,是不是不应该把冬儿带出来?

是不是把冬儿留在家里,冬儿过得会更好?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

这种自责让静安心神不宁,让静安看不到前路的灯光。

就好像在一片迷雾里走,没有方向感。

火车发车的时间都已经到了,可火车还没来。静安到售票口去问,说晚点半小时。

静安只好带着冬儿,继续坐在冷椅子上等待。

对陌生的城市,她总是怀有不安,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忽然,静安听到冬儿说:“爸爸——”

静安没当回事,以为冬儿又是自言自语。

可随后,她却听到一个让她害怕的声音,说:“爸爸来接你回家。”

静安听到这个声音,浑身都冻得起冰碴,她抬头看到九光的一张脸,知道跑不掉了。

九光的脸上看不到愤怒,也看不到喜悦,他伸手把冬儿抱起来,对身后的人说:“找到了,冬儿在这儿。”

静安看到候车室的门口,走进来婆婆,表哥表嫂,候车室的台阶下面,还有表哥的面包车……

这两个混蛋骗了她!

命运就是这样,再一次把静安像一条鱼一样,抛到了岸上。

潮水退去,静安在岸上挣扎,扑腾,毫无办法。

火车为什么晚点呢?

慢车晚点是经常的事情,静安不懂,经历的多了,就懂了。她还以为老天就是帮九光,帮九光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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