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超级维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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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我们都错了。我们一直试图用凡人的情感去揣度一尊行走在真理大道上的至高存在。或许，对于他而言，情感本就是一种累赘，一种需要斩断的干扰。”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柳青颜和灵儿的心上。
一直沉默的灵儿，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疯狂的偏执：“不！主人不是这样的！主人是有感情的！只是……只是他现在的状态不对！”
“灵儿……”
“我要去找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要追随他！哪怕他真的与大道意志合一，忘记了一切，我也要守在他身边！”灵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眼中闪烁着近乎毁灭的光芒。
“够了！”狠人大帝猛地转身，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她一步来到灵儿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醒醒！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情感可言！你的追随，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你的存在，对他而言，甚至是一种厌烦！你还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熄了灵儿所有的疯狂。
“毫无……意义……”她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彻底暗淡下去，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是啊，毫无意义。五年的纠缠，换来的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冰冷的“滚”。自己的坚持，在对方看来，或许真的只是一只蝼蚁不自量力的聒噪吧。
“我们……不能再为他而活了。”狠人大帝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带着一丝疲惫，“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道。灵儿，你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品。青颜，你也是天之骄女，有自己的未来。我们，该为自己而活了。”
柳青颜闻言，娇躯一震。是啊，为自己而活。这些年，她们的心神几乎完全被那个名为“剑无尘”的男人所占据，喜怒哀乐皆系于他一人之身，却忘了自己本身也是光芒万丈的存在。
“可是……他是主人创造的我……”灵儿的声音微弱如蚊蚋，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创造了你，但你的意识，你的情感，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属于你自己的。”狠人大帝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从你拥有独立意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与他之间，早已没有半毛钱关系。过去的恩情，你已经还尽了。现在，你要为你自己，活下去。”
为自己……活下去……
这五个字，仿佛一道魔咒，在灵儿和柳青颜的心中不断回响。
许久，许久。
灵儿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似乎带走了某些沉重的东西。
“我……明白了。”
柳青颜也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她们或许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白衣胜雪、淡漠如神的身影，但从今天起，她们将不再为他而活。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
这是一个科技与修真文明高度融合的超级位面——地球。
摩天大楼林立，悬浮飞车在楼宇间穿梭，霓虹灯闪烁着赛博朋克的光彩。而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们，无论是西装革履的白领，还是穿着校服的学生，体内都或多或少地流淌着真元。在这里，人人都是修真者，修炼被纳入了九年义务教育，筑基、金丹、元婴是普遍的修为境界。而一旦修炼到大乘期，便会引来天劫，渡劫成功即可飞升，前往更高维度的世界。
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一对气质出尘的男女正悠闲地漫步着，与周围快节奏的都市生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男子一袭简约的白色休闲服，银发如瀑，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他心中留下痕迹。正是剑无尘。
他身边的女子，则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和碧蓝的眼眸，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绝美的容颜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她正是收敛了二十二翼，伪装成凡人模样的天使瑟蕾希娅——小希。
“本座倒是未曾想过，一个位面竟能将科技与修行之道结合得如此紧密。”剑无尘看着一辆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飞车，淡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新奇。
“确实很神奇，”小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的生灵，灵魂强度普遍不高，但他们创造出的这些‘科技造物’，却能发挥出堪比元婴期修士的力量。”
剑无尘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他之所以选择降临这个位面，是因为他感知到这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脚步，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怎么了，主人？”小希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无事。”剑无尘淡淡道，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
就在刚才，他通过与分身之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模糊地感知到无情分身离开了蓝星739-B维度的英雄召唤殿，去往了混沌虚空。同时，他也感知到了灵儿那股撕心裂肺的绝望情绪。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当初为了不受造物主规则的限制，他没有亲自去接触灵儿她们，而是派出了分身。但他却忘了，无情分身，是继承了他杀伐无情之道的那一面，其性格比自己还要冷漠千百倍。
一个纯粹由“无情”构成的个体，在面对灵儿她们的纠缠时，会是什么反应？
和睦相处？绝无可能。
冷酷无情？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麻烦了……”剑无尘在心中轻叹一声。
他可以想象，灵儿她们在见到与自己气息几乎一模一样，却冷酷到极致的无情分身时，会是何等的错愕与痛苦。恐怕，她们已经误以为那就是自己，是自己变得无情了。
他并非真正无情。他行走世间，需要淡漠心境，但这不代表他彻底泯灭了人类的情感。他心中尚存一丝柔软，只是被无尽的孤高与岁月所掩盖。而无情分身，则是这“一丝”之外的全部。
“主人，您好像有心事？”小希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些旧人旧事罢了。”剑无尘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他的心中却终究是留下了一道涟漪。他不知道，自己这无心之举，已经让那几个曾与他有过交集的人，对他产生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