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银甲丹心 诉相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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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宣帝亲自上前扶起杨依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泽儿，果然不负众望！”
杨依泽单膝跪地：“儿臣请父皇犒赏镇南军将士。”
“这是自然。”仁宣帝捋须微笑，“泽儿想要什么赏赐？”
君无夜那张银发紫眸的讨厌脸在脑海中闪过，杨依泽沉声道：“儿臣请父皇......早日定下儿臣与夜小姐的婚期。”
皇帝哈哈大笑：“朕准了！三日后庆功宴上，朕要宣布几件大事。”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你可要做好准备。”
仁宣帝顿了顿又道：“去看看你皇祖母和母后吧，你皇祖母咳疾又犯了。”
“儿臣告退。”杨依泽对着仁宣帝躬身行礼后退出御书房。
……
凤仪宫的紫薇花开得正艳。皇后孟锦柔不等宫女通传就迎了出来，凤头履踩碎了一地花瓣：“怎么不先换常服？这铠甲多沉...”
“母后。”杨依泽卸下臂甲，露出内侧暗袋里的青瓷瓶，“玲珑新配的养心丸，说您入夏容易心悸。”
“这丫头有心了。”皇后眼眶倏红。当年仁宣帝征战，也曾这般带着她制的香囊。
她颤抖着指尖抚过杨依泽泛着冷光的铠甲，声音发颤：“这一去镇南关就是一个多月，瞧着都瘦了一圈了。”不等他回答，便拉着他在软垫上坐下，亲自解开他披风的系带。
杨依泽乖乖的坐着，任由母后摆弄，忽听她轻叹：“玲珑那丫头...这次在镇南关又帮了不少忙吧？”见儿子点头，皇后眼底浮起欣慰的笑意，“不愧是凌神医的弟子，连章太医都常夸她医术精妙。”
“母后。”
杨依泽握住孟锦柔微凉的手，“方才在御书房，儿臣已肯请父皇早日定下与玲珑的婚期。”
他望着母后惊讶又欣喜的目光，郑重到：“母后，儿臣从未如此确定过一件事。在镇南关的每一个日夜，只要看见玲珑，儿臣的心就很安定。儿臣...儿臣心悦她。”他耳尖泛红，却执拗地与孟锦柔对视，“当时战场上她彻夜未眠，整夜都在为将士们疗伤。烛火映着她苍白的脸，可她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那一刻儿臣就在心里发誓，要把这世间最好的都给她。母后，儿臣等不及了，儿臣想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她，想在她难过时第一个抱住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儿臣此生唯一的妻。
孟锦柔眼眶瞬间泛起泪光，素帕轻轻按住眼角。她轻轻抚摸着杨依泽轮廓分明的脸颊，声音柔和道：“泽儿，你能找到自己真心喜爱的姑娘，母后打心底里高兴。夜家那丫头确实是个好姑娘，母后也很喜欢她。”
她望着儿子挺直的脊梁，那个对所有女子都退避三舍的儿子，竟已长成这般深情的模样。“小柔，你看咱们泽儿...”她忽而转头对身旁宫女轻笑，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原来不是不解风情，只是没遇见命定之人。”
“是的娘娘，奴婢瞧着咱们殿下和夜小姐般配得紧呢。”婢女小柔一脸开心的说道。
七公主杨茜蕊从门口探出头，发间珠钗坠子叮咚作响：“皇兄！玲珑姐姐答应教我认草药！”
“胡闹。”皇后轻点女儿鼻尖，“你皇兄才刚回...”
“不妨事。”杨依泽几步走到杨茜蕊身边蹲下身，银甲随着动作轻响。他取出个锦囊挂在妹妹腰间：“她说这里头的艾草能防蚊虫，戴着去御花园玩就不怕痒了。”
七公主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皇祖母今早又咳血了，林太医说是旧年落下的肺疾...”
“去看你皇祖母去吧。”孟锦柔对着兄妹俩柔声的说道。
……
寿康宫内药香混着血腥气，太后枕边铜盆里漂着猩红帕子。
杨依泽跪坐在榻前，银甲映着老人憔悴的面容。老人枯瘦的手突然抓住他腕甲：“哀家梦见先帝了...他说...”
“皇祖母。”
他取出雪参，“玲珑说配合针灸，半月可见效。”
太后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当年你皇祖父征西归来，也是这般捧着药...”她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绽开刺目红花。
“孙儿这就传她入宫！”
太后用绢帕掩住唇间猩红：“不必，哀家没事，老毛病了。”歇了一会儿后，太后浑浊目光渐渐清明：“三日后的宫宴...带那丫头...来...”她颤抖着从枕下摸出只翡翠步摇，“哀家要亲眼看着...泽儿给你媳妇戴上...”
七公主突然从帐幔后钻出来，：“皇祖母！玲珑姐姐要做儿蕊儿的嫂嫂了吗？”
满殿宫人低头忍笑，杨依泽的耳尖通红。太后却笑出了眼泪，摸着孙女脑袋轻声道：“是啊...到时候让你嫂嫂...教你认全太医院的草药...”
……
丞相府正厅内，冰鉴里的寒气悠悠在厅内流转，丝丝凉意沁人肌肤，让人觉得暑意都消散了些。檀木桌上，青瓷盘中的西瓜片整齐码放，瓜瓤红得诱人，一旁的白瓷大碗里盛着满满当当的冰镇酸梅汤，汤汁色泽浓郁，表面还浮着几枚青梅与薄荷叶，隐隐散发着酸甜交融的诱人香气。
“哇，有酸梅汤！”欧阳少恭一看到桌上的酸梅汤，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不顾形象了，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端起一碗便一饮而尽。“痛快！这一路可热死我了。”欧阳少恭放下碗，抹了抹嘴，一脸满足。
云清墨则优雅地走到桌前，轻轻端起一碗酸梅汤，浅尝一口，微微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
夜凌霄看着欧阳少恭那副馋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欧阳哥哥，你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欧阳少恭瞪了夜凌霄一眼，“小不点，你懂什么，这酸梅汤就得大口喝才过瘾。”
众人听了，都不禁笑出声来...
夜凌霄偷摸拿第四块西瓜时，被夜玲珑笑着敲了手背：“霄儿，再吃该闹肚子了。”
“姐姐小气！”夜凌霄鼓着腮帮子蹿到欧阳少恭身后，“欧阳哥哥说仙医谷的消食丸可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