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玉洞现金文参北冥玄境 冰窟凝霜魄证八荒真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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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清露凝神之际,玉面上金芒忽变,又浮现出几行若隐若现的篆文:“西方...大轮寺...”。这字迹飘忽如风中残烛,时而明灭,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岁月长河之中。
“大轮寺?”李清露黛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惊疑,“可是那大雪山巅的佛门圣地?”她指尖轻抚身下的玉石,忽然忆起祖母昔年所言:“琅嬛玉洞中,尚有一块与此玉同源的...”话音渐低,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正值北冥神功突破的紧要关头,稍一分神便有经脉逆乱之危。李清露只觉丹田真气翻涌如潮,那枚玉石的疑惑刚浮上心头,便引得内息一阵紊乱。她当即凝神守一,将诸般杂念尽数斩断,任由那玉石之谜如烟云般消散。但见其素手结印,周身气劲流转,恍若北海鲲鹏吞吐天地,渐入物我两忘之境,北冥神功入玄的壁垒慢慢就要被打破。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股奇异的气息突然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她的修炼节奏。那气息霸道至极,如潮水般席卷整个灵鹫宫,连石洞内的寒气都为之一滞。
“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李清露瞳孔微缩。她虽未正式拜入童姥门下,但跟在虚竹身边,研习灵鹫宫秘钥多年,对这标志性的功法再熟悉不过。只是今日这波动比往常更为强烈,显然童姥的修炼也到了关键阶段。
两股外力同时干扰,李清露体内真气顿时紊乱不堪。北冥神功本就有吞噬他人内力之效,此刻竟自发运转,开始疯狂吸收玉石中的古老力量。那力量如洪水决堤般涌入,李清露只觉经脉如被千万根钢针穿刺,痛得她几乎咬碎银牙。
“不好!”李清露面色骤变。突破入玄境界最忌外力干扰,此刻她体内真气因玉石能量而活跃异常,又受童姥功力波动影响,竟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
她急忙收敛心神,试图重新引导真气运行。但为时已晚,那股来自玉石的能量与北冥真气混合后,变得既熟悉又陌生,竟开始自行开辟新的经脉路线。
“啊!”李清露痛呼一声,只觉体内如万蚁噬咬,又似烈火焚身。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她强忍剧痛,双手结印,全力运转北冥神功的收功法门。
玉石似乎感应到她的危机,表面金光大盛,那些字迹变得无比清晰。一股清凉的能量从玉石中涌出,如甘霖般浇灌在她躁动的经脉上。
与此同时,童姥的功力波动也达到了顶峰。整个石洞都在微微震动,洞顶的冰棱纷纷断裂坠落。一块尖锐的冰锥直刺李清露头顶,却在距离她三尺处被无形的气墙弹开,碎成冰粉。
内外交困之下,李清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知道自己正处于生死边缘——要么控制住暴走的真气完成突破,要么经脉尽断成为废人。
“北冥有鱼...”她咬牙念诵心法口诀,双手在胸前划出玄奥轨迹。随着她的动作,体内暴走的真气开始缓慢归位,玉石提供的能量则如粘合剂般,帮助她修复受损的经脉。
时间仿佛静止。李清露的全部心神都投入到这场与自身真气的拉锯战中。不知过了多久,她体内最后一股躁动的真气终于被驯服,沿着全新的路线完成了一个大周天循环。
...
与此同时,灵鹫宫禁地寒玉窟内,万载玄冰映照出一道飘然出尘的身影。童姥垂眸审视着自己莹润如玉的肌肤,忽而仰天长笑,笑声穿云裂石,震得洞顶冰棱簌簌坠落。
“耗费如此多的精力,终成此功!”童姥广袖翻飞间,石室内狂暴的罡气如百川归海,尽数纳回体内。冰晶碎屑在周身盘旋,恍若九天玄女降世时洒落的琼花。
童姥轻抚着那张撕下来的心法,“太虚真境...”指尖过处,帛书上竟凝结出细碎的霜纹。她忽将心法收入怀中,衣袂翻卷间带起一阵沁骨寒香。
但见满地冰凌在她足下自动让道,每步踏出,冰面上便绽开一朵霜花。此刻她体内真气如银河倒悬,举手投足时袖底生风,连石壁上的千年冰髓都随之明灭闪烁。虽离那传说中的大圆满尚差许多,但今日这番造化,已胜过寻常武者百年苦修。
“待我功力完全恢复,定要再入太虚真境,取回完整的《八荒秘录》。”童姥暗下决心。她知道,今日的突破只是开始,前方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回到寝宫,童姥并未休息,而是取出那页心法再次研读。在经历了实际修炼后,她对心法的理解更加深刻,许多之前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得清晰明了。
“最上乘的武学,除了有超出常人的武学天赋,从来都要以性命相搏。”前任宫主的谆谆教诲犹在耳畔,字字如金玉坠地,在静室中回响。童姥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今天生死相搏的顿悟,此刻仍在经脉中流转,如月照寒潭,清光未散。
晨曦初露,窗棂外已透出蟹壳青的天光。童姥缓缓收功,白玉般的指尖在膝上结出莲花印。案头那页泛黄的心法秘籍,墨迹犹带露气。长生之术原是镜花水月,可有了这页心法作为指引,有了太虚真境的底蕴,长生之术不再是个梦,不过...
正要入定调息,忽觉怀中一阵沁凉。素手探入云纹锦缎的衣襟,取出的羊脂玉瓶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光泽,宛如捧着一掬凝冻的月光。瓶中药丸仅余一枚,九转还阳丹的幽香透过青玉瓶塞丝丝渗出,在晨雾中勾出一缕缕淡金色的烟痕。“这最后一粒......”她指尖轻抚瓶身,眸光忽暗,恰似寒星坠入深潭,溅起万千难以言说的涟漪。
童姥的吐纳渐渐沉入绵长,可灵台却如窗外翻涌的云海,时而惊涛拍岸,时而暗流汹涌。掌中玉瓶寒意透骨,那枚朱砂色的丹丸在羊脂白玉间微微滚动,每一次轻响都似叩在百年孤寂的心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