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亲的遗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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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见沈均竟敢无视他们，还分神他顾，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

“看什么看！给我打！”

他自己也挥拳冲了上来，口中不干不净地骂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虎豹营的地盘，也是你这种废物能随便查的？给我等着！”

拳风已然及面。

面对高明势在必得的一拳，沈均脚下微错，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衣袖一拂，卷起那墙角的暗红色粉末少许。

高明一拳落空，更觉脸上无光，还想再上，却被沈均冷冽的眼神盯得心中发毛。

“高队正，我敬你是兵部的人，不与你一般见识。”

“但这案子若真牵扯到虎豹营，你今日之举，怕是脱不了干系！”

沈均语带双关，将那粉末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高明被他一番话噎住，又想起方才那股莫名的心悸，色厉内荏道。

“你……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们走！”

他带着手下悻悻离去，但显然已将沈均记恨在心。

待高明等人走远，沈均摊开手掌，仔细观察那暗红色粉末。

粉末触手微凉，带着一丝极淡的腥甜与奇异的幽香，与寻常血迹截然不同。

他运转《少阳十七字秘诀》赋予的敏锐感知，隐约觉得这像是某种妖物的血液残留，而且似乎还混杂着军营中常用的某种祛虫草药的淡淡气味。

他立刻去找胡海和赵生。

两人听闻沈均竟与虎豹营的人起了冲突，吓得脸色发白。

“沈老弟，你糊涂啊！虎豹营那些人可都是亡命徒，你惹他们做什么！”

沈均将粉末拿出：“两位哥哥，我怀疑此物与妖物有关，且可能和虎豹营脱不了干系。”

“你们在衙门当差久，可见过此类物品，或听闻过何种妖物血液是这般模样，并有此异香？”

胡海和赵生面面相觑，赵生沉吟道：“若说妖物血液，我们见得不多。”

“但这气味……倒让我想起，城西有一处‘百草堂’药铺，老板是个怪人，据说对各种奇花异草乃至妖兽材料都颇有研究，或许他能认得。”

沈均依言来到百草堂，药铺老板果然如赵生所言，是个形容古怪的干瘦老者，名唤古通。

古通听闻沈均来意，只是瞥了一眼那粉末，便爱答不理。

“区区捕快，也想探究妖物之事？老夫没空。”

沈均知此等奇人必有傲气，也不气恼，反而道。

“古先生，此案关乎县令千金性命，更可能涉及蓟县安危。”

“若先生能指点一二，沈某感激不尽。”

“听闻先生对奇物最有兴趣，我这里还有一物，或许先生愿意一观。”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在之前坟地无意间拾到的、沾染了些许月华的奇异石子。

古通原本不耐烦的眼神，在看到那枚石子时微微一亮，接过细看片刻，才道。

“这血迹，混有‘夜息草’的粉末，是军中常用的驱蛇虫之物。”

“而这血本身，带着微弱的妖气和一种独特的‘幽影香’，若老夫没记错，应是境外一种名为‘影狼’的妖兽所有。”

“此妖行动如风，喜好夜间活动，爪牙锋利，且生性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