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在大靖当神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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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锈混杂雷火硝石的刺鼻气味,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蛮横地刺入幽暗潮湿的检修道深处。

老周那只浑浊的独眼骤然收缩成针尖,干枯如老树皮的手掌闪电般探出,将倚靠岩壁艰难喘息的沈追狠狠按向冰冷湿滑的冷凝金属管!力道之大,让沈追遍布暗金裂痕的胸膛撞出一声闷响,几欲碎裂。

“闭气!压住你那些该死的紫气!”老周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嘶哑如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锈铁摩擦的尖锐,“是神捕司的‘嗅雷犬’!娘的,来得比鬼还快!”

沈追眼前阵阵发黑,经脉中那些“冷却熔岩”般的暗金裂痕灼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炭块。他死死咬住牙关,将《紫阳神照经》真解运转到极致,强行将体内沉寂如死灰、却又暗流汹涌的紫阳髓珠残力死死锁住。一丝气息都不敢外泄。

几乎就在沈追气息断绝的瞬间——

“呜…汪!汪!汪!”

低沉、带着金属般震颤的犬吠,如同催命的鼓点,从前方幽深的拐角处轰然炸响!急促的吠叫在狭窄的管道空间内疯狂回荡,撞在冰冷的金属壁上,激起令人心悸的嗡鸣。

随之而来的是沉重、整齐的铁靴踏地声,铿锵有力,带着无情的韵律,由远及近,迅速将狭小的空间填满,如同铁桶般围拢过来。

“沙沙沙…”是皮甲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金属机括被谨慎拨动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哒”声。

神捕司的网,冰冷、精准、致命,已然勒到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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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西南,乱葬沟边缘,临时封锁哨卡。**

夜风卷过乱葬沟特有的腥腐湿气,混杂着劣质烧酒和廉价脂粉的怪味,吹得临时搭起的牛皮帐篷呼啦作响。几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艰难地撕扯着浓重的黑暗,映出哨卡前一片泥泞的空地,以及空地外围影影绰绰、如同鬼魅般窥探的棚户轮廓。

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重量。

严烈高大的身影立在帐篷外,像一尊沉默的铁塔,几乎融入阴影。他身上那件玄黑色的神捕司制式外袍,在风灯下泛着冷硬的微光,肩头一枚代表“总旗”身份的银质獬豸徽记,在昏暗中锐利如刀锋。他并未看身后忙碌的属下,那双鹰隼般的锐眼,穿透层层叠叠的黑暗,死死锁定着乱葬沟深处那片污秽混乱的渊薮。那里,是蛇虫鼠蚁的巢穴,也是亡命之徒的庇护所,更是他布下天罗地网的核心。

“总旗!”一个精悍的年轻捕快快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地听仪’有反应了!西南丙字区,废弃窑井下方,深度约三丈七尺!震动异常,频率急促,非自然塌陷,有人!至少三个!”

严烈猛地回头,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的目光如实质般刺向捕快手中那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物——形似罗盘,中央嵌着一枚暗红色的水晶球体,球体内,几缕极细微的、代表异常震动的赤色光丝,正疯狂地朝着西南方向一个刻度点汇聚、跳跃,如同烧红的铁线。

“鉴妖镜呢?”严烈的声音低沉平稳,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另一名捕快立刻上前,双手捧起一面边缘布满玄奥云纹、镜面却异常模糊、仿佛蒙着一层水汽的青铜古镜。镜面此刻正微微发亮,中心区域,一片极其黯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紫色光晕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光晕边缘,几缕细如发丝、带着奇异淡金光泽的流光正诡异地扭曲着周围的镜面景象,仿佛要将那方寸空间从镜中剥离出去!

“目标确认!丙字区地下!”持镜捕快语速飞快,“主要目标一:火属异种能量,极度紊乱,强度衰减但本源犹存,符合‘紫阳塔异数’残留特征!目标二:空间亲和特质,非人属性强烈!能量谱系正在干扰镜面锁定,极其罕见!目标三:能量反应微弱驳杂,似有旧伤,暂未发现携带‘不明器物’气息!”

“好!”严烈眼中精光爆射,那并非兴奋,而是猎人终于锁定致命猎物时的绝对专注与冷酷,“目标二…空间亲和?非人?”他咀嚼着这两个词,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裴琰之那冠冕堂皇的“镇压邪秽”说辞,此刻显得无比可笑。这底下藏着的,绝非寻常叛逆!

“传令丙字区外围所有暗桩!”严烈猛地一挥手,斩钉截铁,“目标现身,格杀勿论!‘嗅雷犬’小队,压上去!逼他们出来!其余人,封锁所有可能的地表出口,一只老鼠也别想溜走!‘雷火锏’…”他顿了顿,右手缓缓握住了斜挎在腰后,那柄通体暗沉、隐约有赤金雷纹游走的短锏握柄,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燥热与毁灭气息悄然弥漫开来,“随我压阵!”

“是!”众捕快轰然应诺,动作迅捷如风,瞬间散入黑暗,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激起一片肃杀涟漪。

严烈最后看了一眼鉴妖镜中那扭曲的淡金流光,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探究与凝重。他不再犹豫,大步流星,玄黑披风在腥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片死亡的阴影,朝着乱葬沟深处那片翻涌着无形硝烟的废弃窑井区域,决然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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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幽深如巨兽肠道的废弃检修道内。**

“呜嗷——!!!”

饱含狂暴与嗜血欲望的兽吼近在咫尺!沉重的铁靴踏地声已清晰可辨,拐角处晃动的人影被磷光苔藓映照得如同幢幢鬼影,杀机如冰水般浸透了每一寸潮湿的空气!

沈追背靠着冰冷刺骨的金属管壁,身体因剧痛和强行压制紫气而剧烈颤抖,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全身的暗金裂痕,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老周独眼血红,仅剩的右手死死扣住那颗表面布满暗红锈迹、核心齿轮转动艰涩的“钥匙”,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绝望地试图再次唤醒它,但那齿轮眼球只是徒劳地发出“咔…咔…”的干涩摩擦声,如同锈死的门栓。

“锁芯…他娘的…锈死了!”老周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被老周负在背上、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沈萱,身体猛地一阵剧烈抽搐!

“哥…冷…好黑…”她无意识地呓语着,手腕上那道被淡金血雾笼罩、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骤然间金光大盛!

嗡——!

一声微不可闻却直透灵魂的奇异震鸣响起。并非声音,更像是一种空间的涟漪!以沈萱手腕为中心,一小片淡金色的血雾猛地扩散开来,不再是氤氲的雾气,而是瞬间变得粘稠、凝实,仿佛融化的淡金琉璃!这片奇异的“琉璃血域”迅速扩张,堪堪将紧贴岩壁的沈追、背负沈萱的老周以及周围一小片布满冷凝水珠和磷光苔藓的区域笼罩在内!

就在血域成型的刹那,外面的一切声音——狂暴的犬吠、铿锵的甲胄摩擦、捕快们压低的口令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光线也变得极其黯淡扭曲,老周和沈追的身影在域内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变得模糊不清。

这并非隐身,更像是一种短促、不稳定、借助血脉之力强行营造出的空间夹层!一个脆弱而短暂的“此地非此界”!

“!”沈追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片笼罩自身的淡金领域,更震惊于妹妹沈萱此刻的状态——她紧闭双眼,长睫剧烈颤动,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淡金血域的光芒也忽明忽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维持这个“域”,显然在疯狂透支着她本就不稳的生命力!

“有古怪!气息…消失了?!”拐角处,传来捕快惊疑不定的低呼。

“嗅雷犬!上!撕碎他们!”一个冷酷的声音厉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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