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海眼初现：佛郎机与观海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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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佛郎机响，海平线生阴云

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夏，台州湾的海平线上浮起黑压压的船影。周铁牛站在石浦港的烽火台，望远镜里映出船首的青铜兽首——那是葡萄牙人的“圣徒号”，船舷上密密麻麻架着黑黢黢的铁管，管口泛着冷光。

“将军，这是……”年轻的哨兵凑过来，“听老船工说，这叫‘佛郎机’，能喷火球！”

周铁牛的手指收紧。他望着远处正在卸货的葡萄牙士兵——红毛鬼们扛着铁箱，箱缝里漏出的光比刀枪还冷。更骇人的是，他们的旗舰“圣徒号”甲板上，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像，头像狮子，爪下踩着个被锁链捆住的汉人。

“那是……”周铁牛想起张角残魂曾说过的话：“海中有兽，名曰‘佛郎’，以火为食，以民为饵。”

“报——！”传令兵跌跌撞撞跑来，“佛郎机开炮了！打穿了咱们三艘福船！”

海面上腾起火光。周铁牛跑下烽火台，只见沙滩上百姓正往地窖里钻，老妇抱着襁褓，孩童攥着泥人。他突然想起张角教他的“太平阵”——那不是简单的聚兵，而是“以民心为盾，以地势为甲”。

“都出来！”他扯开嗓子喊，“把晒盐的木耙拿来！把煮鱼的铁锅搬出来！咱们今天就用老祖宗的法子，教这些红毛鬼尝尝‘太平’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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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观海诀现，火龙镇海妖

张角的残魂在周铁牛识海中苏醒。他望着海面上翻涌的黑浪，残卷中的“观海诀”自动浮现：“海有九眼，眼中有火；以民为引，以光破邪。”

“九眼？”周铁牛喃喃自语，“莫不是指海上的九处暗礁？”

张角的残魂点头：“佛郎机的火虽猛，却怕‘太平火’——那是百姓心中的光。你带百姓去九眼礁，用木耙、铁锅、渔网，摆出‘困兽局’。”

“可佛郎机……”

“佛郎机的炮能喷火，却喷不出民心。”张角的残魂声音渐强，“去把晒盐的粗盐撒在礁石上，盐遇火会结晶；把渔网浸透桐油，网住他们的船底；再让孩童们唱《太平谣》——那歌里的‘海平’二字，能震碎他们的妖法！”

周铁牛眼睛发亮。他转身冲向人群，拽起正在躲藏的老盐工：“王伯！把你晒的粗盐全拿出来！撒在九眼礁！”又拉住几个光脚的孩童：“小柱子！领着弟弟妹妹唱《太平谣》！声音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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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九眼设局，火龙破妖氛

九眼礁的海面上，百姓们忙得热火朝天。老盐工撒下粗盐，盐粒在礁石上结成白霜；渔妇们把浸透桐油的渔网铺在浅滩，网眼对着佛郎机的炮口；孩童们站在最高的礁石上，扯着嗓子唱：“太平海，海不扬波；太平人，人不畏火……”

“开炮！”葡萄牙舰队的指挥官举起望远镜，看到礁石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一声，“这些蝼蚁，也配阻我？”

佛郎机的炮口喷出火舌。然而，炮弹刚飞出炮膛，便被渔网缠住——桐油遇火燃烧，渔网化作火网，将炮弹熔成铁水。更诡异的是，那些被撒在礁石上的粗盐突然泛起金光，竟在半空凝成一道火墙，将佛郎机的炮口全部挡住！

“这不可能！”指挥官踉跄后退，“我们的‘圣徒’像……”

话音未落，海面上突然翻起巨浪。一个青灰色的身影从浪中腾起——竟是张角的残魂所化的“火龙”！火龙的鳞片泛着金光，每片鳞甲上都刻着“太平”二字。它张开龙嘴，喷出一道赤焰，直贯“圣徒号”的甲板。

青铜狮子像被烧得熔化，锁链寸寸断裂。被捆的汉人“扑通”落地，竟是个活生生的渔民！他抹了把脸上的灰，指着葡萄牙士兵喊：“他们抓了我三天！说要拿我去祭海妖！”

“海妖？”周铁牛冲过去，扶起渔民，“你叫什么？”

“我叫阿海。”渔民指着海面，“这些红毛鬼说，海里有妖怪要吃我们，所以要拿活人祭！可我昨天看见，他们的‘圣徒’像肚子里全是火药！”

张角的残魂在火龙口中轻笑：“这就是他们的‘妖术’——用恐惧换统治。今日，便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海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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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民心如潮，夷狄跪降

佛郎机的炮声渐弱。葡萄牙士兵看着燃烧的战船，又望着岸上越聚越多的人群——百姓们举着鱼叉、粪叉、甚至菜刀，眼中燃着怒火。指挥官终于颤抖着举起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