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漠北星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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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裹着铁锈味。卫青勒住玄铁鳞甲马,望向天际那道横贯苍穹的赤芒——那是罗马军团的狼头旗,正被某种力量托着,在沙海上空燃烧。他的左手按在腰间"玄鸟剑"上,剑鞘上的错金云纹突然泛起幽光,像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大将军!"前军斥候的吼声响破风烟,"罗马人摆了'龟甲阵',足有三十里长!每面盾牌都嵌着血玉,箭簇射上去就冒黑烟!"

卫青眯起眼。他认得那种血玉——三年前在西域,他曾见过大月氏商队带来过类似的东西,说是从极西之地"日落之海"捞起的,能吞噬金属的热量。此刻三十万罗马军团呈龟甲状推进,十二座青铜战像立在阵眼,每尊都刻着十二主神的浮雕,最中央那尊的眉心,嵌着颗流转着星辉的宝石。

"那是'朱庇特之眼'。"身后传来清冷的女声。卫青回头,见副将霍去病正倚着马鞍,腰间挂着父亲留下的"冠军侯印",发间的鹖冠在风里摇晃,"我在长安的古籍里见过记载,罗马皇帝用七万基督徒的血祭唤醒了它,能操控战场的因果律。"

卫青的手指微微收紧。玄鸟剑的剑鸣更急了,他能清晰感知到,那柄陪伴他二十年的剑,正在渴望着什么——或许是对抗神器的力量,或许是斩断某种宿命的枷锁。

"传令。"他翻身下马,玄铁鳞甲在地上擦出火星,"前军卸甲,弃弩,改用汉弩营的'穿云弩'。告诉士兵,每射出十支箭,就喊一声'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他转身看向霍去病,目光如刀,"你去率八百玄甲骑,绕到罗马阵后。记住,只杀持'朱庇特之眼'的祭祀,别碰普通士兵。"

霍去病挑眉一笑,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桀骜:"大将军这是要学孙膑围魏救赵?放心,我这八百骑,能把罗马人的后营搅成粥。"说罢打马而去,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刃。

罗马军阵中传来号角声。三百名持青铜盾牌的士兵走出阵前,他们的盾牌上刻着"SPQR"(元老院与罗马人民),盾沿镶嵌的血玉突然同时亮起,将整片沙海映成诡异的紫红色。为首的百夫长举起手中的重剑,用生硬的汉语吼道:"大汉的将军!你们的士兵在我们阵前跪了三天三夜,现在该来受死了吧?"

卫青抬头。他看见沙地上确实跪着一片汉军——不是活人,是用陶土烧制的兵俑,每尊都穿着玄甲,手持未上弦的弩机。这些兵俑的面容,与他记忆里那些牺牲在漠南、河西的士兵一模一样:有去年冬天冻死在长城外的小伍长,有被匈奴箭簇贯穿胸膛却仍死死抱住弩机的老卒,还有...他最疼爱的那个书童阿九,此刻正跪在最前排,嘴角还凝着未干的血渍。

"那是'魂俑阵'。"霍去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在霍去病的陪葬坑见过类似的,用活人生魂烧制,能引动天地间的怨气。大将军,您看天上的星象——"

卫青抬头。北斗七星的位置诡异地偏移了,原本明亮的北极星正在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血红色的新星,正对着罗马阵心的"朱庇特之眼"。他终于明白这场会战的真相:不是偶然的边境冲突,而是两个帝国的命运之星,在千年后的一次碰撞。

"放箭!"

随着卫青的命令,五千汉弩营士兵同时扣动扳机。穿云弩的机括发出轰鸣,特制的"破甲锥"箭矢如暴雨倾盆。这些箭矢的箭头不是铁,而是用天山寒铁混合玄鸟羽毛锻造的,每支箭上都刻着"汉"字的微型符文。

罗马士兵举起盾牌抵挡。血玉开始吸收箭簇的热量,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但当第一支箭矢穿透盾牌时,血玉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箭簇竟在半空中拐了个弯,反向射向汉军阵中!

"小心!"霍去病的玄甲骑及时杀到,马刀劈开几支诡异的箭矢。他的坐骑被一支箭擦中脖颈,鲜血溅在青铜战像上,那尊原本沉默的战像突然睁开了眼睛——是朱庇特的金瞳,带着雷霆般的怒吼。

战场开始扭曲。沙粒悬浮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漩涡;罗马士兵的铠甲渗出黑色黏液,那是被朱庇特之眼吞噬的灵魂在挣扎;汉军的魂俑阵突然活了过来,陶土士兵的眼眶里燃起幽蓝鬼火,举着弩机冲向罗马阵前。

卫青的玄鸟剑终于出鞘。剑身划破空气的声音像龙吟,所过之处,血玉盾牌纷纷碎裂,幽蓝鬼火被剑气绞成齑粉。他冲向阵心的"朱庇特之眼",能清晰听见剑刃与神器碰撞的震颤——那是两种宿命的交锋,一边是大汉延续四百年的"犯强汉者必诛",一边是罗马传承千年的"神选帝国"。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罗马皇帝的声音从朱庇特之眼中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响,"我的军团会踏平你们的城墙,把你们的皇帝吊死在卡匹托林山上!"

卫青没有回答。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平阳公主府的马厩里,他只是一个牵马的骑奴;十年前,在龙城之战中,他带着八百轻骑深入敌境,斩杀匈奴单于祖父;三年前,在漠南草原,他指挥十万大军围歼匈奴主力,从此"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与玄鸟剑的剑鸣共鸣,让他的每一步都踏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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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玄鸟剑的剑锋抵住朱庇特之眼时,整个漠北突然陷入寂静。血玉盾牌纷纷炸裂,罗马士兵的铠甲化作飞灰,魂俑阵的陶土士兵重新变回泥土,连那三百尊青铜战像都开始崩解。卫青看见朱庇特之眼中浮现出无数画面:罗马军团屠城的火光,奴隶在斗兽场里的哀嚎,皇帝在神庙里用童男童女献祭的场景...

"这就是你们的神?"卫青的声音里带着悲悯,"他用你们的血喂养自己,用你们的苦难巩固权柄。真正的神,不会让子民在战场上流血。"

朱庇特之眼发出刺耳的尖啸。卫青握紧玄鸟剑,能感觉到剑刃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他想起阿九临终前的话:"公子,这世上最锋利的剑,不是能斩断敌人的刀,而是能照见人心的镜。"此刻,玄鸟剑就是那面镜子,照出了朱庇特之眼的虚伪与脆弱。

"咔嚓——"

一声脆响。朱庇特之眼从青铜战像的眉心裂开,坠落在沙地上,碎成无数星尘。罗马军团的阵型瞬间崩溃,士兵们丢下武器,跪在地上哭嚎。卫青收剑入鞘,转身看向霍去病。

少年将军的玄甲上沾着血迹,却依然挺直如松。他的身后,八百玄甲骑正将俘虏的罗马祭祀押解过来,那些人脸上的傲慢早已消失,只剩下恐惧与茫然。

"大将军,"霍去病递来一个羊皮卷,"这是从朱庇特之眼里掉出来的,用古拉丁文写的。"

卫青展开羊皮卷。上面写着:"当东方与西方的星辰相撞,战争的火焰将吞噬一切。唯有放下仇恨,才能看见真正的和平。"

风突然停了。漠北的天空重新变得湛蓝,阳光洒在汉军的玄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远处传来驼铃声,是汉军的补给队赶到了。卫青望着被俘的罗马士兵,突然开口:"给他们水和食物。告诉他们,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大汉不灭国,只止戈。"

霍去病挑眉:"大将军这是要学汉武帝当年的怀柔?"

"不。"卫青抬头望向天际,那里有一颗血红色的新星正在缓缓熄灭,"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打架,是为了不再打架。"

沙海的风重新吹起,卷起地上的星尘。那些星尘在空中盘旋,渐渐聚成一枚徽章——是汉军的玄鸟纹与罗马的狼头旗交织在一起的模样。卫青笑了,他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而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