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王翦·白起·亚历山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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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站在君士坦丁堡的断壁上,望着海平线上翻涌的紫色云层。昨夜白起消散前的话还在耳边:"下一个,是亚历山大大帝。"而他怀中的古卷,此刻正像被火烤般发烫,金粉写的预言正在渗血——"三将同辉,血浸欧亚,地脉崩裂,杀神归位"。

"大人!"艾德里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锁子甲上还沾着昨夜的焦痕,"城北出现了...奇怪的光。"

陈墨转身时,风里裹着一股熟悉的铁锈味。不是白起那种浸透骨髓的杀气,而是更沉郁、更苍老的铁锈——像是青铜剑在鞘中氧化三百年,终于被主人拔出的味道。

光从城北的罗马竞技场升起。那是座被白起破坏得只剩半截拱门的废墟,此刻却有金色光柱穿透云层,照在坍塌的石柱上。陈墨看见,石缝里钻出绿色的藤蔓,每根藤蔓上都结着青铜箭镞;更远处,十二尊青铜战马踏着虚空而来,马鬃间飘着燕赵大地的尘土。

"是秦军...玄甲!"艾德里安的声音发颤,"和白起将军的战旗一样,但更旧,像是...汉代的?"

为首的战马上,端坐着一位老将。他未戴头盔,白发用麻布束起,额角有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狰狞刀疤——那是被楚军弩箭射穿的旧伤。他手持一柄青铜剑,剑鞘上刻着"相邦吕不韦造"的铭文,腰间挂着两枚青铜虎符,符身上的错金云雷纹还泛着幽光。

"王翦?"陈墨脱口而出。

老将勒住马,目光扫过陈墨,又落在城墙上白起消散的痕迹上。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青铜,带着久历沙场的沙哑:"亡灵合成师,你唤醒了不该唤醒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胸口,那里浮着一团半透明的魂体,正是白起残留的杀念,"这竖子的怨气缠上了时空裂隙,把我也扯过来了。"

陈墨这才注意到,王翦脚下缠着若有若无的黑雾,其中混杂着楚军的喊杀声、魏国降卒的哭嚎,还有他亲手坑杀的赵国降卒的呜咽——原来这位"人屠"的杀孽,比白起更重。

"亚历山大来了。"王翦突然抬头望向天空,"我能听见他的战鼓,像擂在我函谷关的城墙上。"

话音未落,大地剧烈震动。陈墨看见,地平线上涌现出密密麻麻的马其顿方阵。每个士兵都穿着青铜鳞甲,手中的萨里沙长矛组成刺猬般的尖刺;最前方是四匹雪白的战马,拉着一辆黄金装饰的战车,车上站着个金发的年轻人,他的头盔上插着半片鸵鸟翎毛,正是亚历山大大帝。

"有意思。"亚历山大勒住战马,用希腊语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钟声般传遍全场,"东方的杀神们,你们也为地脉的馈赠而来?"

陈墨摸出古卷,果然看见新的预言浮现在羊皮纸上:"亚历山大以战神阿瑞斯之血为引,欲破地脉封印,取不周山之钥。"

"地脉封印?"王翦皱眉,"你是说,这世界的死亡能量被某种古老的力量锁住了?"

"正是。"亚历山大跳下战车,指尖划过自己的战剑。剑刃上浮现出阿瑞斯的浮雕,"三百年前,我在波斯波利斯的神庙里发现了记载:当三大杀神的血同时浸染同一片土地,地脉就会裂开,露出通往'冥河之源'的通道。那里藏着能让军队永生的秘密——"他的目光扫过王翦的玄甲军和白起残留的杀念,"包括你们的魂魄。"

王翦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原来我们这些老东西,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他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青铜剑,"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试试这亚历山大的骨头够不够硬。"

白起的身影突然从虚空中浮现。他的身体还是半透明的,但鬼面已经修复完整,眼中燃烧着比昨夜更炽烈的杀意:"王老将军,你我虽不同营,但这竖子欠我四十万赵卒的血。今日,便让他用马其顿人的脑袋来还!"

亚历山大不慌不忙地举起战剑。刹那间,马其顿方阵开始移动,萨里沙长矛组成的铜墙铁壁缓缓逼近;与此同时,亚历山大的战鼓发出低频震动,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是被封印在地脉里的"战神之血"。

"陈先生!"艾德里安扯了扯陈墨的衣袖,"你的骨笛!"

陈墨这才发现,自己的骨笛不知何时已经自动悬浮在空中,笛身的脊椎骨正在发光。他这才想起,昨夜白起消散时,有缕魂魄钻进了骨笛——原来是在等这个时刻。

"王老将军,白将军。"陈墨深吸一口气,"亚历山大的战阵靠的是地脉之力,而白将军的杀念能干扰地脉。我需要你们配合——"

"老夫明白。"王翦打断他,"当年我在灭楚时,用二十万秦军牵制项燕,自己率轻骑绕后。今日,便用这招。"

他拍了拍身侧的青铜剑,剑鸣声中,十二尊青铜战马突然活了过来。每尊战马上都坐着一位半透明的秦军将领,他们的甲胄各不相同,有的是秦代,有的是汉代,甚至还有唐代的——原来王翦被唤醒时,连带着唤醒了不同时代的秦将英灵。

"这是...秦军魂冢?"陈墨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不错。"王翦的刀疤随着嘴角上扬而扭曲,"我临终前将一缕残魂封入剑中,与历代秦将的英灵共守骊山。今日,该让他们见见天日了。"

十二道虚影从王翦身边冲出,与白起的杀念融合,化作一道黑色的洪流,直扑亚历山大的方阵。与此同时,陈墨吹响骨笛,悠长的笛声震碎了地脉里的战神之血,露出下面流动的幽蓝能量——那是被封印的"冥河之源"。

亚历山大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挥剑试图重组方阵,但秦将英灵的攻击太分散,白起的杀念又专破阵型。更致命的是,陈墨的骨笛声正在唤醒君士坦丁堡的所有亡魂——从罗马皇帝到异教女巫,从十字军到平民,他们的怨气汇聚成一道光墙,将亚历山大的战鼓声死死挡在外面。

"不可能!"亚历山大嘶吼着,"阿瑞斯在上,我明明算到了所有变数!"

"你漏算了人心。"王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青铜剑已经刺入亚历山大的肩甲,剑刃没入三寸,"我们这些杀神或许贪恋战场的喧嚣,但更恨被人当作棋子。"

亚历山大的战剑当啷落地。他望着自己胸口的黑雾——那是白起的杀念,正顺着伤口往身体里钻;又看向远处,秦将英灵的虚影正在消散,王翦的身影也变得透明。

"所以...这就是结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我为战争而生,却死在战争的真相里。"

陈墨收住骨笛。他看见,亚历山大的身体正在光华中分解,化作无数金色的星尘,融入地脉的裂缝。而在裂缝深处,隐约可见一座青铜门,门上刻着古老的符文——那是真正的"冥河之源",但此刻并未开启。

"他走了?"艾德里安望着空荡荡的战场,"就这么简单?"

"不。"陈墨捡起亚历山大的战剑,剑身上还残留着阿瑞斯的余温,"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转头看向王翦,后者正在与白起的杀念告别,"王老将军,您接下来..."

"回骊山。"王翦的虚影开始消散,"该去陪那些老兄弟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记住,杀神不死,但也不该被利用。下一次...换我们自己选战场。"

最后一缕黑雾没入地脉,白起的杀念也彻底消散。陈墨望着恢复平静的君士坦丁堡,突然发现古卷上的预言又多了一行血字:"三将归位,地脉将启,真正的杀神,仍在沉睡。"

海风再次吹起,陈墨握紧了手中的战剑。剑身上,亚历山大的名字正在褪色,而下方浮现出新的刻痕——"王翦·白起·亚历山大·陈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