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他以下犯上》·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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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秦老,我会准时到。"陈寅轩收起信件,"但他最好记住——事不过三。"
使者如蒙大赦,匆匆告辞。人一走,陈寅轩就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酸痛的腰:"妈的,装样子比打架还累……"
沈夕尘绕到他身后,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神力渗透肌肉,陈寅轩舒服得直哼哼,完全没注意到白发男子眼中的复杂情绪。
明晚的宴会……恐怕不会太平。沈夕尘看着系统界面上不断跳动的倒计时——任务即将完成,但他却第一次产生了犹豫。
如果可以选择,他是否愿意继续留在这个有陈寅轩的世界?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系统警告打断:
【警告:检测到执行者出现滞留倾向】
【提醒:任务完成后必须立即返回】
【倒计时:10天】
沈夕尘收起思绪,专注地为爱人按摩。无论还剩多少时间,至少此刻,他们在一起。
窗外,夕阳西沉,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 威严保卫战
傍晚的青凛堂书房,陈寅轩烦躁地来回踱步,黑色皮靴在地毯上碾出一道痕迹。第三次转身时,他猛地停住,双手撑在沈夕尘坐着的沙发扶手上,将人困在双臂之间。
"白竹和孙金肯定看出来了。"陈寅轩压低声音,眉头紧锁,"今天早餐时那眼神……妈的,跟看猴戏似的!"
沈夕尘悠闲地靠在沙发里,红黑异瞳含着笑意,指尖卷起一缕垂落的银发把玩。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陈寅轩更加窝火。
"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寅轩咬牙切齿,"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沈夕尘挑眉,突然伸手勾住陈寅轩的领带往下一拽,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轻启薄唇,吐出的却是无声的气息——说好了人前哑巴,自然要贯彻到底。
陈寅轩被这明目张胆的撩拨气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地松开钳制:"行,你就装吧。"他烦躁地扯松领带,"要是传出去青凛堂堂主被自己的护卫……那个什么……我还怎么混?"
沈夕尘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慢条斯理地在茶几上写下:「哪个什么?」
"你!"陈寅轩耳根瞬间涨红,一把拍掉那根作乱的手指,"少明知故问!"
白发男子轻笑,突然拉住陈寅轩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拽到沙发上。不等对方反应,他已经翻身而上,膝盖抵在陈寅轩腿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色厉内荏的黑帮老大。
"操……你给我下去!"陈寅轩压低声音怒吼,却不敢动作太大——门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沈夕尘俯身,唇几乎贴上陈寅轩的耳垂:"求我。"两个字轻如羽毛,却重若千钧。
陈寅轩浑身一僵。这混蛋……居然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还提这种要求?
"休想!"陈寅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沈夕尘也不急,指尖慢悠悠地描绘着陈寅轩的唇形,红黑异瞳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笃定。两人僵持片刻,最终是陈寅轩败下阵来。
"……行,"陈寅轩别过脸,声音几不可闻,"求你。"
沈夕尘满意地直起身,却没有从陈寅轩身上下去的意思。他好整以暇地写下:「求我什么?」
陈寅轩恨不得一拳揍扁那张得意的脸,但考虑到自己的"威严危机",只能忍辱负重:"求你……配合我演戏。在手下面前……维持形象。"
沈夕尘作思考状,然后继续写:「报酬?」
"你他妈……"陈寅轩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你想要什么?"
白发男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俯身在陈寅轩唇上轻啄一口,然后写下:「一切听我安排。」
陈寅轩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沈夕尘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写下:「人前,你是掌控一切的轩爷;人后……」笔尖在这里顿了顿,「照旧。」
这个条件让陈寅轩陷入沉思。表面上看似乎很划算——保住他在手下面前的威严,私下反正也已经……但以他对沈夕尘的了解,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
"没有别的花样?"陈寅轩警惕地问。
沈夕尘摇头,眼神纯洁得像个天使。
"……成交。"陈寅轩勉强同意,伸出手,"击掌为誓。"
沈夕尘欣然与他击掌,却在分开时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对方掌心,惹得陈寅轩一阵战栗。游戏开始了。
当晚的饭局上,青凛堂几位核心成员齐聚。陈寅轩特意换了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端坐在主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沈夕尘则站在他身后,白发高束,一袭月白长衫,面容冷峻如霜。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忠贞不二的护卫"——如果忽略他藏在阴影处、正在陈寅轩后颈画圈的手指的话。
"轩爷,南码头那批货已经清点完毕。"白竹汇报道,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沈夕尘那边飘。
陈寅轩强忍颈后的酥麻,端起茶杯掩饰表情:"嗯,明天安排人……"话到一半突然哽住——沈夕尘不知何时接过侍女的茶壶,正恭敬地为他添茶,桌下的膝盖却暧昧地蹭着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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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明天安排人送、送到北仓。"陈寅轩硬着头皮说完,暗中瞪了沈夕尘一眼。
沈夕尘面不改色,添完茶后规规矩矩退回原位,仿佛刚才那个撩拨人的不是他。
孙金眯起眼睛,与白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两位跟着陈寅轩打拼多年的老部下,早就从自家老大不自然的坐姿和频繁整理领带的动作中看出了端倪。
"轩爷,"孙金突然开口,"听说秦家最近在打听沈先生的事。"
陈寅轩眉头一皱:"打听什么?"
"说是……好奇沈先生的来历。"孙金意有所指地看了沈夕尘一眼,"毕竟白发异瞳,实在罕见。"
沈夕尘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讨论的不是自己。
"告诉他们少管闲事。"陈寅轩冷声道,"沈夕尘是我的人,谁敢打他的主意……"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失言,急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他是青凛堂的人。"
白竹低头扒饭,肩膀可疑地抖动。孙金则假装被茶水呛到,咳嗽掩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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