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抓勇者后我恋爱了》·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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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阿尔维德大喊,不确定黑龙王是否能理解,"你不是完全的邪恶!你曾经是烛龙,是守护者!"
黑龙王的回应是一阵几乎震破耳膜的怒吼。阿尔维德感到一股黑暗能量向他袭来,但守护者长袍突然亮起,形成一个保护罩。四位剩余的守护者虚影也聚集过来,牵制住黑龙王。
阿尔维德趁机爬到黑龙王的颈部,那里有一块比其他鳞片更古老、更巨大的逆鳞。传说中,龙的最脆弱处就在逆鳞之下。
"不是要杀你,"阿尔维德低语,将龙化的手贴在逆鳞上,"是要救你。"
他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意念,引导体内的烛龙血脉流向手掌。奇迹般地,他的手掌开始发光,那光芒穿透黑龙王的鳞片,似乎直达心脏。
一瞬间,阿尔维德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黑龙王的意识深处。这里是一片被污染的荒原,天空是病态的紫色,地面上流淌着黑色粘液。而在荒原中央,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被无数黑色锁链禁锢。
阿尔维德走向那个人形,每走一步都感到黑暗在拉扯他,试图腐蚀他。守护者长袍在这里依然保护着他,散发出纯净的白光。
"你是谁?"阿尔维德问道。
那人形抬起头——那是一张与莫恩有几分相似的脸,但更加古老,眼中充满无尽的痛苦。
"曾经……我是黎明天空的第一缕光,"那个存在虚弱地说,"是生命最初的守护者……直到黑暗找到了我……"
原始烛龙。黑龙王未被腐蚀的核心意识。阿尔维德的心因这个发现而狂跳。
"我可以帮你,"他伸出手,"但需要你的配合。"
原始烛龙摇头:"太迟了……黑暗已经扎根太深……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足够纯净的力量替代我被腐蚀的部分……但那需要牺牲……"
阿尔维德毫不犹豫:"告诉我怎么做。"
原始烛龙惊讶地看着他:"你会死,渺小的人类。"
"如果那是唯一的方法,"阿尔维德坚定地说,"为了莫恩,为了两个世界的和平,我愿意。"
原始烛龙沉默良久,最终点头:"那么……分享你的记忆……让我看看是什么让你如此无畏……"
阿尔维德握住原始烛龙的手,开始回忆——第一次见到莫恩时的惊讶,发现抓错人时的好笑,看到莫恩痛苦时的心碎,亲吻时的甜蜜……每一个瞬间都如同明亮的火花,在黑暗的意识空间中闪耀。
原始烛龙的表情逐渐变化:"这种情感……如此强烈……如此……纯净……"
"爱,"阿尔维德简单地说,"比任何魔法都强大。"
外界,阿尔维德的身体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白色的鳞片已经覆盖了他大半身体,额头冒出两个小小的龙角,背后甚至出现了雏形的翅膀。他整个人散发着金光,那光芒通过手掌源源不断地注入黑龙王体内。
西尔维娅和城墙上的守军惊恐地看着黑龙王开始剧烈抽搐,黑色鳞片逐渐变成暗金色,眼中的红光减弱为琥珀色。与此同时,阿尔维德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仿佛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
"不!"西尔维娅尖叫着想要冲上去,但被守护者虚影拦住——他们似乎明白这是必须的过程。
在意识空间内,阿尔维德感到自己正在消散。他的记忆,他的情感,甚至他的烛龙血脉,都在源源不断地流向原始烛龙。黑暗的荒原开始变化——黑色粘液退去,露出下面肥沃的土壤;病态的天空逐渐澄清,露出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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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勇敢的孩子,"原始烛龙的声音不再痛苦,"你的牺牲将被永远铭记……"
阿尔维德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他的最后念头是莫恩——希望他能理解,希望他能原谅……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一刻,一股温暖的力量突然从胸口涌入——守护者长袍上的白龙图案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射入阿尔维德和黑龙王体内!
"不!莫恩!"阿尔维德在意识中大喊,意识到莫恩在做什么——他正在将自己的意识能量注入阿尔维德,代替他完成净化!
外界,所有人都看到白龙虚影最后一次腾空而起,然后化为无数光点,融入黑龙王和阿尔维德体内。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响彻云霄,黑龙王——现在应该称他为金龙了——展开焕然一新的翅膀,鳞片如同朝阳般闪耀。
而阿尔维德从龙背上滑落,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坠向地面。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生命迹象微弱到几乎消失。
就在他即将撞击地面的瞬间,金龙一个俯冲,用巨大的爪子轻轻接住了他。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金龙背上跳下——是莫恩!完全人形,真实存在,不再是长袍上的图案或虚幻的梦境!
"阿尔!"莫恩跪在金龙爪边,小心翼翼地抱起阿尔维德几乎虚无的身体,"坚持住……别离开我……"
阿尔维德微弱地睁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莫……恩?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莫恩的眼泪落在阿尔维德脸上,"你疯狂的傻瓜……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为了……你……"阿尔维德的声音轻如耳语,"为了……我们……"
莫恩紧紧抱住他,转向金龙:"救救他……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