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仙》·＜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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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李清明沉声道，\"两界融合速度比预计快了十倍。\"
墨玄看着天空中时隐时现的裂缝，又看看因竭力维持结界而摇摇欲坠的万俟燊，突然下定决心。
\"燊儿，\"他握住徒弟颤抖的手，\"我们结契吧。\"
万俟燊猛地转头：\"师尊是说……\"
\"灵肉合一，彻底激活契约。\"墨玄难得红了脸，\"反正迟早都要……不如趁现在还能控制……\"
万俟燊腹部昙花刺青瞬间光芒大盛，差点闪瞎一旁吃瓜的李清明。
\"咳咳，那我先告辞了。\"李清明识趣地后退，\"记得开群直播……啊不是，记得成功后通知我！\"
墨玄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滚！\"
## 囚仙·契约成
魔宫寝殿内，墨玄盯着床榻上铺满的昙花瓣发愣。
\"这些是哪来的？\"
万俟燊耳尖通红：\"是……是从徒儿身上掉下来的。\"说着解开衣带，露出腹部那朵已经完全变成金色的昙花刺青。此刻那刺青正微微发光，每闪烁一次就有几片光瓣飘落。
墨玄伸手触碰，指尖刚碰到花瓣，那些光瓣就化作细碎的金芒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他体内灵力突然与之共鸣，雪白长发无风自动。
\"看来李清明没骗我们。\"墨玄轻声道，\"这契约确实需要……呃，亲密接触来激活。\"
万俟燊跪坐在榻上，墨发披散，眼中既有期待又含羞怯。三百年魔尊的威严此刻荡然无存，倒像个初次洞房的新嫁娘。
\"师尊……\"他声音发颤，\"徒儿该怎么做？\"
墨玄看着这个曾经杀人如麻的魔尊现在这副模样，心头一软。他坐到床边，轻轻捧起万俟燊的脸：
\"放松就好，为师带你。\"
一个轻吻落在唇上，万俟燊顿时僵住。墨玄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带着淡淡的茶香。当舌尖试探性地扫过唇缝时，他慌得咬到了师尊的下唇。
\"嘶——\"墨玄吃痛，却低笑起来，\"燊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徒儿不敢！\"万俟燊手足无措，\"我……\"
话未说完，墨玄再次靠近，这次的气息更加绵长。万俟燊只觉一股暖流从脊背漫延至全身，腹部的昙花刺青隐隐发烫。他低头看去，那朵金昙竟缓缓舒展，从平面图案化作了微微浮凸的立体纹样。
\"师尊！它、它在动……\"
墨玄也注意到了这奇异变化。他试探性地抚摸那朵昙花，指尖刚触到花瓣，整朵花就猛地绽放出耀眼光芒！无数金色光丝从花蕊中射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光茧，将两人缓缓包裹。
\"别怕。\"墨玄握住万俟燊颤抖的手，\"跟着为师的灵力走。\"
他引导着万俟燊运转周天，两人的灵力在相触的肌肤间流转。每一次循环，光茧就凝实一分，而那些延伸向虚空的光丝则如同根系，深深扎入看不见的空间裂缝中。
随着灵力交融加深，万俟燊突然浑身一震——他看到了！看到师尊坐在一个发光的方盒子前（电脑），看到师尊被一群铁鸟（飞机）包围时的恐惧，甚至看到师尊在淋浴间哼着奇怪的歌（《爱情买卖》）……
\"师、师尊的异界记忆……\"他惊呼。
与此同时，墨玄也陷入了万俟燊的记忆长河。他看到瘦小的少年被锁在暗室，看到无数双手伸向那具单薄的身体，更看到每个痛不欲生的夜晚，万俟燊是如何一刀一刀在心上刻下\"玄\"字……
\"燊儿……\"墨玄眼眶发热，将人搂得更紧，\"是为师对不起你。\"
万俟燊摇头，主动献上亲吻。这一次他不再笨拙，而是带着三百年积压的思念与渴望。光茧内温度升高，两人的衣物不知何时已化为光点消散。
当灵力交融达到极致时，墨玄无意识低喃出一句：\"宝贝你好棒……\"
万俟燊动作微滞：\"嗯？\"
\"这是......\"墨玄耳尖泛红，急中生智，\"异界道侣双修时的要诀心法。\"
万俟燊信以为真，郑重其事地跟着念诵。墨玄险些破功，却骤然被席卷而来的灵力浪潮吞没。两人的气息在殿内交织成网，光茧迸发出耀目华彩。殿外魔宫上空，巨大的昙花虚影缓缓绽放，根系如银针般穿梭云间，将破碎的天幕细细缝合。
\"师尊......\"万俟燊声音发颤，衣袂间盛开的昙花图腾突然迸射金光。墨玄的白玉发簪应声而断，三千青丝与弟子如墨的长发在灵流中缠绵共舞。
就在灵力运转至臻境的刹那，万俟燊忽然明悟，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整座魔宫的电灯瞬间亮起！
\"这……这不科学！\"墨玄惊呆了。
万俟燊同样震惊：\"徒儿只是……觉得该有点光……\"
话音未落，他突然浑身一软，身体在金光中迅速缩小！等光芒散去，墨玄怀里抱着的已经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乌发红唇，眉眼如画，正是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师……师尊？\"少年万俟燊声音都变清亮了，惊慌地摸着自己的脸，\"我怎么了？\"
墨玄也傻眼了。他下意识摸了摸徒弟的头：\"能量消耗过度，返老还童了？\"
万俟燊想站起来，却发现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栽进师尊怀里。更糟的是，那朵昙花刺青也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安静地贴在平坦的小腹上，再无半点金光。
\"完了……\"他把脸埋进墨玄胸口，\"没脸见人了……\"
墨玄却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在那软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没事，为师照顾你。\"
就在这时，殿门被敲响。李清明的声音传来：\"两位完事了吗？天象显示裂缝已经稳定了！\"
墨玄赶紧用被子裹住小号万俟燊：\"进来吧。\"
李清明推门而入，看到少年模样的万俟燊时明显一愣：\"这是……返祖现象？\"
\"灵力消耗过度。\"墨玄解释，\"多久能恢复？\"
\"不好说，可能几天，也可能……\"李清明突然注意到万俟燊杀人的眼神，立刻改口，\"很快！很快！\"
他掏出平板展示数据：\"好消息是两界融合速度已经降到安全阈值，至少能维持三个月稳定。坏消息是……\"他指了指万俟燊，\"界主大人现在这样，恐怕无法主动控制通道。\"
万俟燊挣扎着坐起来：\"本座无碍！\"
可惜配上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和奶凶的声音，这话毫无威慑力。李清明忍笑忍得很辛苦。
\"总之，\"他正色道，\"我们需要在这三个月内找到永久解决方案。根据古籍记载，彻底稳定契约需要……\"
\"需要什么？\"墨玄问。
\"需要界主在巅峰状态下，于两界交汇处再次举行仪式。\"李清明推了推眼镜，\"简单说，就是等这位恢复原状后，去你母校再来一次。\"
万俟燊好奇：\"师尊的'母校'是何处？\"
\"就是你刺青图案对应的那个地方。\"墨玄解释，\"看来一切早有安排。\"
李清明点头：\"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帮界主大人恢复力量。\"他掏出一瓶丹药，\"这是我特制的十全大补丸……\"
万俟燊警惕地盯着那瓶药：\"不必！\"
\"好吧好吧。\"李清明举手投降，\"那我先告辞，有事群里@我。\"临走前还对墨玄挤挤眼，\"少年版也挺可爱的，是吧？\"
墨玄抓起枕头砸过去：\"滚！\"
殿门关上后，万俟燊泄气地瘫在师尊怀里：\"师尊，徒儿这样……是不是很丢人？\"
\"怎么会。\"墨玄笑着喂他喝灵液，\"你刚才可是拯救了两个世界。\"说着在那柔软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而且这样多可爱。\"
万俟燊耳根通红，小声嘟囔：\"师尊喜欢就好……\"
窗外，魔宫上空的昙花虚影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璀璨星空。而在现代世界的某所大学里，一棵古老的昙花树突然在深秋时节绽放，引得师生纷纷驻足拍照。
无人注意到，树下站着一位白发老者，正望着花朵露出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