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总说她不干了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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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升道的死,让元玺攻打南玉的计划提前了几天。

十日后,元玺束玉冠,着轻甲,骑白马,挥师南玉。

从风景秀丽的皇城到荒芜破败的石门,再到广阔壮丽的边境,最后到那乱成一锅的南玉。

国师的离奇失踪让南玉陷入一片恐慌,而没过多久,便有人存心不良,想要谋夺政权。

老皇帝当即逃跑,舍弃了一众妃嫔、众多子嗣以及大量钱财,只拿了装仙丹的仙壶,对他来说,长生比任何身外之物都要重要。

夺权者屁股底下的皇椅还没坐几天,就得知锦国太子率军队挥师而下,一路畅通无阻,直捣皇城,她吓得求和信一封一封地写出去,使者一个又一个地派出去。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正在小憩的夺权者被突然闯进来的宫人叫醒,宫人语无伦次地说着现在皇宫的状况,劝她快走,她吓得一激灵,连忙站起身来。

“可惜晚了些。”元玺淡淡地说,似乎真替她感到可惜。

夺权者面色苍白,却还倔强地站在原地,维持着一个只当了三天的皇帝的傲气。林琴见状,有些不满,但太子在身边,她不能越俎代庖。

“周帝不必忧心,锦军只是暂住皇宫,不会对皇宫外的黔首如何。”随驾的锦国使者笑意盈盈,一副温雅好欺负的模样,可她的话却带了几分逼迫。

夺权者沉默了一会,脸上闪过几分挣扎,随即像放下了什么一般,走下高台,走到敌方一群臣子簇拥着的太女跟前,隔着五步距离打量太女瑰姿艳逸的眉眼。

神情平和,似怜悯众生的神佛,并非暴君。

夺权者垂下眼眸,缓缓地,像是被寸寸压弯脊梁一般,跪在地上,以一个臣服者的姿态。

“暒别无所求,只求锦太子不伤无辜百姓,暒愿亲手奉上玉玺,周国自愿归入锦国。”

夺权者叫王暒,她前几天登基刚把南玉国改为了周国,现在就又要归为锦国了。

“善。”元玺欣然答应。

本来,锦国军队就被下过死命令,不得抢百姓一分一毫,不得伤无辜平民一肌一肤。

锦国使者的劝言并非谎话。

王暒匍匐在地,闻言松了一口气。

她虽是夺权者,但的确爱民。

南玉,或者说周国,仅仅只是起点,锦国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半年,东边的燕国插上锦国军旗,西南的启国自愿成为锦国附属。

一年,最难啃的骨头云国的国君送上议和信。

又一年,云国国君自戕,云国纳入锦朝版图。

再然后,距离锦国最远的邻海国家西滨在两年后送上国君信物,宣布成为锦国的一洲。

自此,锦朝一统天下,结束了数百年争斗,成为人间又一个大一统王朝。

而太子玺的名声也随国家版图的扩增传遍大江南北,家喻户晓。

人人皆知,太子玺是天赐的神仙,亦是天生的帝王。

太子玺二十二岁生辰的第二天,嘉明帝元宣和退位,同日,锦国政权一大中心人物——国师洛书年请辞。

是日。

嘉明二十五年九月十五日,也是启和元年九月十五日。

“又是——想罢工的一天啊……”

听着元玺的哀叹,阿漓但笑不语,虽说殿下——不,该是陛下了,虽说陛下总说不干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去做了嘛。

阿漓耐心地为元玺理好衣领,为元玺奉上冕冠,元玺接过,十二冕旒轻轻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她缓缓将冕冠带上,也寓意着承接了整个锦朝。

今天,是元玺的登基日。

青年帝王从殿门步步走向高位,玄色皇袍垂地,垂首的官员们只能看到绣着龙纹和玄鸟的衣摆从眼前划过,那仿佛是锦朝未来数千年的国运,沉重如山岳,庞大似星河。

而承接这一切的,却是面容尚年轻的青年帝王。

整齐划一的朝拜声像巨浪起伏淹没整片天地,“吾皇万岁!”

那日,百官朝拜,那日,万民祝愿。

贺吾皇登基,愿锦朝万岁太平。

元玺走向高座,端坐于龙椅之上,十二冕旒垂落眼前,旁人难辨其神色,只能看到上首尊贵的人殷红的薄唇,那是点缀这沉闷皇宫的唯一亮色。

下首跪拜的,有锦国本国官员,也有前五国国君或官员,亦有众多宫人,

而站着的,只有一执剑的白衣修士和着红衣的上任帝王,她凭借良好的视力看到两人启唇:恭喜。随后当着她的面匆忙走了,像是怕她反悔一样。

元玺的脸色有一瞬扭曲,这皇帝不当也罢!

“众卿平身。”

“谢主隆恩。”众人齐声。

浩荡的声音冲破云霄,元玺似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

“师尊,此事须从长计议,我观这位新帝看似横冲直撞靠武力统一人间,可细思其行迹,所行之事皆步步为棋,深思熟虑,其心智实在不凡,况且我们并未发现她用灵力为害,更是在统一五国时从未动用灵力,此行实在不妥,望师尊三思。”碧衣女修向一位白发修士劝着。

白发老修士还没说什么,她旁边的男徒子就沉不住气了,男徒子忿忿地说:“师妹,你怎可长他人威风,灭我方志气!小师弟的魂灯一灭,我们就立刻追其魂引,找了几年没找到,昨天那厮登基,魂引就出现在锦朝,我们这才知道师弟死在了她的皇城!不是她是谁,那必是一个妖道!”

白发老修士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缓缓喝了一口:“年轻人可以有冲劲,但不要冲动,你三师妹说的有理,孰是孰非需查探一番,如今既已知魂引,让我先探个究竟,老二,你把小六的魂灯给我。”

他们口中的“小师弟”“小六”是那个自杀的修士。

白发老修士散漫的表情瞬间严肃,她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清骨扇,以扇做引,掐诀念咒,引魂燃灯,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周身有红色光点随吐息起伏。

魂灯重燃,缕缕白烟在魂灯上方呈现一幅幅画面。

师徒几人看完后集体沉默。

说小六太刚直也好,太蠢也罢,这番因果的确要他担。

师徒几人眼中闪过沉痛之色,只恨那该死的李升道,一个散修也敢算计小六,要不是死太早,他们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元玺在皇宫里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来寻仇的修士,她倦懒地掀了掀眼皮,心道:无聊。

把一众催婚的折子打了下去,元玺无奈地捏着眉心,旁边的阿漓一瞧,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才走到元玺身后,动作轻柔地帮元玺按压穴位放松。

自小跟着元玺的小太监温声问:“陛下可要出去走走?碧华园里桂花开得正盛,怕是就等着陛下您去赏呢!”

“走吧。”今日份的政务已经处理完毕,元玺想着去放松放松也没什么。

碧华园不知是之前哪个帝王的贵侍珺让建的,但里面景色实在美如仙境,于是此后每代锦帝都会专门派人侍弄那些名贵花草,还时不时往里面再添点。

元玺向来不喜太多人服侍,于是身边只有阿漓和小太监跟着。

走到碧华园一处桂花林,元玺停住了脚。

或金红或淡黄的的桂花小巧地点缀在绿叶间,沁人心脾的芬芳压过满园花香,千簇万簇压在枝干上,热烈而淡雅。

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元玺继续逛着,边走还边给阿漓和小太监编了个手环,蓝色小花点缀其间,两人欣喜地接过戴在手上,小太监戴的左手,阿漓戴在右手。

元玺一瞧,甚美~

三人一直逛到彩霞即将消失,才准备回宫。

突然,树枝猛烈晃动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喘息声,给碧华园蒙上一层阴森恐怖的氛围。

阿漓眼神锐利,挡在元玺和小太监身前,朝树影晃动最厉害的地方厉声呵斥:“何人在此!”

树影晃动猛地停下,可是却不发一言。

元玺却是一笑,只见她幽幽叹气,故意把声音压低,用嘶哑低沉的女声说着:“没长者陪同的小孩在皇宫里乱跑可是会被鬼怪吃掉的哦~”元玺还坏心眼地引动水灵力,沿着树上小孩的额头到嘴再到手幽幽滑动,留下一片濡湿。

“啊啊啊!!!”

从树上瞬间窜下了一个“野猴子”,在阿漓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抱上了元玺的大腿。

元玺听到小孩很大声地咽着口水,抱她腿的手颤抖却又抱得很紧。

小孩很是惊恐,但是却没有哭。

她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大腿,心一横:“我是你家的小孩,你要保护我不被鬼怪吃掉!”

这一出不仅搞的阿漓和小太监愣住了,连元玺也无语住了。

“你是我家的?”

“对的,娘!”小孩这一句叫得很大声。

“呵,改口真快。”元玺头冒黑线。

“行吧,朕的‘乖女儿’,陪你母皇回宫。”元玺把扒在她腿上的小孩拎起来,抱在怀里颠了颠,而后往寝宫走去。

四岁的小丫头听到“朕”这个自称,浑身石化,她不敢言语,只能在心里默默心疼倒霉的自己。

明明只是普通的偷摘橘子的一天,怎么会遇到皇帝姐姐啊!

阿漓已经去查小孩的身份了,只有小太监跟着元玺,小孩闲不住,时不时看周围的花草和小太监一眼,又在收回目光的时候顺势偷偷摸摸地看元玺的侧脸。

傍晚的皇宫已经灯火通明,还没完全消失的霞光和灯笼散发的暖色光一齐照在元玺脸上,给她镀了一层温和的柔光,愈发显得她不似凡间的容貌更加惑人,小孩的目光被吸引,直盯着元玺看了半天。

“好看吗?”

“好看!”小孩回答完又石化了,怎么被发现了啊!她用自己的小胖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这是她短暂的人生中第二次感到丢脸,第一次在刚刚。

小孩睡眠质量好,悄摸摸地盯着元玺看了一阵后咂吧着嘴渐渐睡着了。

元玺不由勾起唇。

住在宫里,四五岁,穿着不错,还是小女孩,元玺倒是知道一个,不过还是要阿漓去确认一下。

回到寝宫,元玺把小孩放到榻上,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突然笑了,大臣们催婚不就是想要孩子继承皇位嘛,这不就来了吗?

“阿福,你瞧这小孩,是不是长得跟朕有几分相似?”

“仆不敢妄论尊颜。”

“直说就行。”

寝宫里夜明珠照耀着小孩白嫩的脸,小太监打量着小孩,发现她眉眼竟真与元玺有三分相似。

“陛下所言极是。”

元玺自信地点头,嗯,她的眼光果然没错。

过了一会,阿漓回来了,她扫了一眼竟躺在龙床的小孩,掩饰心中的惊涛骇浪,冷静道:

“陛下,此女是莫将军之女,宁安郡主。”

看来自己没猜错,果然是三年前她亲封的小郡主,一个全家战死沙场的将门之后。

元玺给小孩掖了掖被子,挥手让两人出去。

“看来是朕的因果。”

启元元年十一月。

龙椅上帝王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地宣布,要把宁安郡主定为下一任皇位继承人。

朝野震荡,不少重臣纷纷出言阻止。

“朕不是在同你们商量,只是在宣布。”元玺一开口,众臣瞬间不敢言语,元玺一统天下的余威尚在,他们虽知这不合礼法,却不敢多言。

下朝后,官员们议论不绝,皆是忧心忡忡。

这没有元氏血脉的孩子登基,不就相当于告诉天下人能者上位吗?国家要乱套了啊!

可是他们现在这位陛下铁血手腕,就怕他们明天反抗,后天就被抄家啊。

勉强接受了下任皇帝没有元氏血脉,众官员还是不得劲,全跑酒楼里喝酒,听说那一晚,京城所有酒楼迎来了销量最好的一天。

元玺向来君无戏言,送走了好几个来劝的宗室男女和重臣后,她看着一旁乖巧候着的小孩,也就是宁安郡主。

“瞧见了?唯有足够的实力做到德配其位,方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嗯!我会努力哒!”

“啊,那你加油?”

“嗯嗯!”

看着一身活力的小孩,元玺笑了笑。

可别让朕失望。

宁安郡主被封为王储一事还没缓过来,紧接着就是各种休养生息和统一制度的颁布。

一些臣子上奏折表示太急了,却统统被打了下去。

这些政策在战时就已经实行了不少,现在不过是编入国策,算什么急。

不过动了一些人的利益罢了。

元玺敲击着桌面,阿漓为元玺揉头。

“阿漓,今天有大臣以死相逼,差点血洒金銮殿。”

“陛下,您也说了是差点。”阿漓按压的动作不停,这不还没撞嘛。

“哈哈,知我者阿漓也!”

大刀阔斧地统一和改革也许不适合现在这个时期,但是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若她都驾驭不住,谁还能驾驭?

况且她打下的江山,当然要她来一手促成盛世。

元玺眼中野心勃勃。

又是六年,新国法新国策的颁布实行得很通畅,当年亲自让太傅培养的肱骨,花费不少时间在五国请来的龙凤已经在朝堂站稳脚跟,纯臣如今势力颇大,稳压世家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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