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仿版神珠现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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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细雨斜斜地划过青瓦，在小破院的屋檐下织成一道细密的水帘。

柴房内，阿梧蜷缩在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干稻草堆上，听着不远处厨房传来的锅铲碰撞声，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饭菜香，不觉哼起了小曲儿。

这是他跟着阿榆回到这里的第五个月了。

每天这个时辰，无论多忙，大家都会准时回到小院。饭桌上，众人分享着一天的所见所闻，饭后，又各自忙碌，继续为生活奔波。日子虽然平淡，却也温馨舒适。

“吱呀——”木门被推开，皇甫裹着一身凉气钻进来，肩头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雨丝。

他将一盏油灯搁在木桌上，跳动的火苗照亮了阿梧年轻却疲惫的脸庞。

“饭马上好了，”皇甫契扯过一旁的草席，随意地铺在地上，“你等会多吃点，晚上还要跟阿白去妓馆帮工，别累坏了身子。”

阿梧翻了个身，借着微弱的灯光望着屋顶交错的梁柱：“皇甫，咱们买些木板，在这屋里整个高低床呗！你胖，睡下铺，我瘦，睡上铺……”

话音未落，隔壁传来小缦的抱怨声，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清晰地飘进两人耳中。

“说让我忍忍，我这都忍小半年了！原本就挤的屋子，现在连张饭桌都坐不下人了！我每日都得端着碗蹲在角落里吃，每次都脚麻的一屁股坐地上，你们还笑我！”

阿榆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响起：“你说说你们，酒楼和医馆空着的房间多得是，哪个不比在这舒服？你们偏偏都非要跟我挤在这干嘛？”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也有一丝无奈。现在的生活何止富裕，他们已是洛阳首富了，可大家都不愿离开这个小破院子。

短暂的沉默后，小缦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虽然破旧，可……这里是咱们的家，有我们最苦最难的日子，也有最美好的回忆……”

“改日我抽时间找工匠再盖两间好了！”

“这话你都说了两个月了……”

柴房内，皇甫与阿梧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触动。这座小破院，承载着太多人的故事，即便简陋，却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

次日的晚上，小缦进到屋里，便看到一张可以折叠的十人大圆桌，吃完饭就可以收起来，还不占地方。

她和阿沁房间的小床也换成了金丝楠木的上下床，床上堆了厚厚的绣满炫彩大花的锦被，床榻边也垫了鹅绒地毯，屋内还摆上了暖炉。

阿榆房间用木板做了分割，里面的大间给司遖和孩子们住，她平时回家都是凌晨，便住在了外面的小隔间，铺了一张小的楠木床，浑厚圆润的床边角，不用担心空间紧凑而撞伤了腿脚。

自此，阿榆也算是有自己的小空间了。

她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最缺的是时间，因为都很忙，可又不愿找木工来做这些，因为是自己的家，就想亲自动手来做。

看着皇甫和阿梧满手的血泡和划伤，她们知道这是两位“外人”的心意，大家没有客气，很坦然接受，顶多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不自觉的将他俩的饭碗堆满了菜。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子，阿沁和小缦便开始照看孩子，屋里不时传来孩子的打闹声与大人的呵斥声；司遖则早早前往医馆和染坊，监督着各项事务的运转；皇甫奔赴酒楼，开始一天的忙碌；而阿梧和阿榆还在蒙头大睡，他们下午才开工。

妓馆后厨总是弥漫着浓烈的油烟味和脂粉气。阿梧熟练地切着菜，看着阿榆豪迈地灌下一大口酒，忍不住笑道：“你这般喝酒，若是被客人瞧见，还以为妓馆的后厨藏着个女侠客呢！”

阿榆抹了把嘴角的酒渍，挑眉道：“怕什么？这世道，活得自在才是要紧事。”

她伸手抓过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咯嘣作响，“话说回来，你这小子，肚子里装的东西还真不少，跟你聊天比听那些酸儒说书有意思多了。”

就这样，一盘花生米，两坛白酒，两人常常从日头西斜聊到东方既白。从上古神话到江湖秘闻，从诗词歌赋到奇门遁甲。阿梧博古通今的学识让阿榆惊叹不已，而阿榆的洒脱豪爽也让阿梧倍感亲切。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