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她流的血,长出了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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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亮,刘二婶的竹扫帚“唰啦”一声扫过井台边的积雪,突然僵在半空。

“金绣儿!快来瞧!”她踮着脚扒着井沿,呼出的白气里,主瓮边缘那缕暗红冰丝正泛着冷光,像谁用红绳在青瓷上勒了道印子。

金绣儿提着铜盆跑过来,水溅湿了棉裤脚:“婶子又瞧见啥邪乎?”话没说完,手就往冰丝上伸。

“别动!”

井守婆的声音像块冻硬的老树根,从墙根转出来。

她裹着灰布棉袄,怀里还抱着个粗陶水罐,“这是引路的引子。”

金绣儿缩回手,后颈泛起凉意。

她记得井守婆守了三十年井台,从前总说“井里住着看水的神仙”,自打林队长带大家挖了新井,老人话更少了,可今儿这眼神,像在看什么金贵物件。

“添水。”井守婆把水罐往金绣儿怀里一塞,自己颤巍巍蹲下去。

她枯瘦的手指蘸了蘸罐里的水,沿着冰丝纹路轻轻一推,暗红的冰丝“咔”地裂开道缝,顺着水流缓缓化开。

主瓮里的青焰“呼”地窜高半寸,火苗边缘竟裹了层金边。

刘二婶的扫帚“啪”地掉在雪地上:“这、这灯焰比昨儿还稳当!”

消息比雪粒子传得还快。

林英正蹲在灶前给娘煎药,听见院外碎嘴子们的议论声,药铲“当啷”掉进砂锅。

“昨儿后半夜我起夜,瞅见井台那边有红光。”

“可不是!我家柱子说,他给灯添松油时,闻见血腥气!”

“你们说,林队长每夜子时都在流血点灯?”

药汁溅在她手背上,烫得她猛缩手。

这半月她总觉玉坠发烫,晨起时袖管里常沾着血点子,原以为是空间裂缝渗的,可井台那冰丝...

她扯了块布裹住手,刚要出门,门框被人挡住。

陈默的蓝布衫还沾着墨汁,手里攥着半本破书:“英姐,你要去井台?”

“他们在传我流血点灯的事。”林英喉结动了动,“我得去说清楚,那冰丝不是我的血。”

“是。”陈默打断她,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层白雾,“但不全是。”他翻开书,泛黄的纸页上有行小字被红笔圈了:“愿心汇流,血桥自轻。”

林英凑近看,那字迹是陈默的,墨迹还没干透:“这是你在老槐树砖窑翻出的《山志》?”

“井守婆说,守灯人祖训里写着:引光人需以血饲灯,但灯不灭,是因为有人悄悄补血、添水、护瓮。”陈默的手指抚过纸页,“你总说自己是孤身燃灯,可张婆每晚往灯里添的野蜂蜜,血灯童藏在怀里焐热的温水,井守婆半夜起来换的新水——这些都是血。”

林英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前晚在井台看见的黑气,想起空间北坡那道裂缝,原来不是她的血在填缝,是全村人的愿心在替她扛。

“英姐,你不是在牺牲。”陈默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你是在教会我们怎么活。”

当夜子时,林英没去井台。

她缩在屋檐下,裹着娘给织的灰毛线围巾,望着雪地里那点青焰。

张婆来了。

她拄着枣木拐,走一步喘三喘,到井台边时,拐棍在雪地上戳出三个深洞。

老人撩起左袖,腕子上有道新划的血痕,血珠子“啪嗒”掉进瓮里,青焰“噌”地窜到半人高。

血灯童摸索着过来了。

他怀里抱着个粗瓷碗,碗沿还沾着饭粒,定是从自家饭锅里舀的温水。

盲眼少年踮着脚,把碗里的水倒进副瓮,小脸上挂着笑:“姐姐累了,我替你喝一口冷风。”

井守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把松针。

她把松针撒在灯周围,火星子“噼啪”炸响,映得她眼角的皱纹都泛着光。

林英的鼻尖酸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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