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 表歉意揉捏尾巴,采花贼再度犯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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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怄气不说话,李值云抱住她就走。反正小小一个,还能抱得动,虽说抱起来后,那腿都垂到膝盖去了。
而崽子呢,哭累了,又穿的太厚,浑身都不想动,跟个北极熊似的,只能依在师父肩头,任由她扛来扛去。
从冰台司扛来医馆,到了田画秋的病床前,这才放她下地。
病床之上,田画秋失血过多,脸色煞白。人虽在睡梦之中,却是眉头紧锁,不知步入了怎样恐怖的梦境。
小豌豆走上前来,学着大人的模样抚摸着她的额头,从小嘴中说出了安抚之言:“画秋,画秋,没事了,我们都在呢,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你就不要再皱眉了……”
李值云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掀开被角看了一眼,又匆忙与她盖好。
稍后,李值云把沈悦叫去了一旁,“画秋有没有说,贼人是何样貌?”
沈悦摇头:“没说,一问就哭,我也不敢再问了。先前缝针的时候,也是哭的撕心裂肺的,这一觉,不知睡到何时了。要不您就先回家,这里有我守着呢。”
李值云摆手:“你毕竟是个男子家,许多地方不方便,晚一些,我着两个女吏过来。”
沈悦却道:“不管再来几人,属下定是要守候在侧的。已经亏待过画秋一次了,只能尽力弥补。”
李值云点头,唤来了郎中:“缘何会有撕裂伤?这孩子虽说未经人事,可也十五六了,按理说不该呀。”
郎中答:“那贼人鸡精,速度过快。应该是没有尽兴,就完事了,以至愤愤不平,存心报复……”
话没说完,小豌豆忽闪着眼睛在不远处插了一句:“鸡精?鸡成精了?”
听到这话,心情正低落的大人们没忍住一笑。这鸡精啊,是医学术语,精关不固的意思。可不是什么鸡成精了,或者炒菜的那个鸡精。
这便连忙把她赶走,“去,守着画秋去!”
小孩跑了,郎中才接着说道:“根据伤口的形态来看,该是贼人使用双手,生生撑裂的,这与浑身的牙印和抓痕如出一辙。好在啊,他还存有三分人性,没叫这姑娘,失了生育能力。”
李值云愤恨的咬了咬牙:“倒是还要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沈悦双拳紧握,骨节发白:“若是叫我抓到他,必叫他十倍来偿。”
李值云问道:“听门子说,画秋是背着行李出发的,可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沈悦答:“发现画秋的时候,行李就在身旁,里头的东西都被翻了一遍,反正是没看到钱袋。这货先采花,后劫财,该是个走街串巷的街溜子。”
李值云凝起眸子。走街串巷应该不假,他非常熟悉坊间小路,还特意选在一个没有路人的死胡同下手。若说是无业的街溜子,结论似乎下的有些早了。
留下诊金药钱,再互相说了些宽慰的话,李值云这才牵着小豌豆往家走去。
“看吧,画秋多惨呀,师父打你打的对吧?”
小豌豆哼地一声:“师父是气急了,拿我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
李值云噗嗤一笑:“哎哟哟,好聪明啊,这都被你发现了。那现在怎么办呀,只能多揉一揉尾巴了。”
小豌豆停下脚步,仰脸看着李值云,一脸的浩气凛然:“师父错了,就该及时道歉,不能想着糊弄过关!”
李值云抿着笑:“好好好,师父跟你道歉。师父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迁怒小豆子了。那现在,你愿不愿意原谅师父呀?”
小豌豆眼睛一眨,牵住李值云的手就继续向前走去,口中蹦出飒沓不羁的三个字来:“原谅了!”
李值云又笑了半晌,随后悠悠然的叹道:“我们真是宽容大度,既往不咎。”
小豌豆的步子便也悠然起来,但凡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似乎总有屁颠屁颠摇尾巴的动作。
快走到家的时候,李值云猛地握了下小豌豆的手:“我跟你说,师父的阿爹和弟弟都来了,可谓是不速之客。”
小豌豆仰脸:“那我该叫师父的阿爹为……师爷?”
李值云坏笑:“叫姥爷!”
“啊?”小豌豆樱口圆张:“居然叫姥爷,为什么呀?”
李值云乐哉哉的说道:“因为师父说,你是我生的呀,免得他又来催婚,十分讨嫌。”
小豌豆歪了歪头,瘪嘴道:“好吧,一晃之间,多了个姥爷,还多了个舅舅。”
“还是个比你小上一岁的,小舅舅!”
“师父坏!”
李值云哈哈大笑,牵紧了小豌豆就往家飞跑而去。
李四合一见小豌豆回来,老远就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外孙女回来了,外孙女回来了!”
近前了,用戴着大金扳指的手揉着脑瓜,“唉哟,我这外孙女真漂亮,跟雪窝子里挖出来的雪娃娃似的!长这么大,头回见,姥爷明儿就上街,给你打个大金锁去!”
李值云嗤笑着一摆手:“倒也不用,我从小戴的玉锁,已经给孩子了。”
李四合一咂嘴:“你给的是你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能一样吗?我就不能给孩子表表心意吗?”
“成成成,你打去打去!多块金疙瘩,我们娘俩不嫌弃。”
小豌豆给三个新家人十分礼貌的问了好:“姥爷,姥姥,舅舅!”
一听孩子叫人,当姥爷当姥姥的,笑开了花,只是李值云心中不太愿意。
地主婆子,从来不是自己的娘,你真正的姥姥,正带着未竟的长安残梦,长眠在燕京的一块黄土之中。
哎,在旁人不经意之处,李值云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情。她至今,都没有真正接受娘亲离开的事实。
吃罢了饭,李值云不愿小豌豆和他们多说话,这便牵着小手,回了正屋。
吩咐刚雇的婆子烧了两桶热水,师徒俩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
泡到舒舒服服,皮肤粉红,再拥着棉袍烤着碳火,慢腾腾的炙着盐橘子。
“如今也是好起来了,当年师父在女学的时候,耳朵上都长冻疮。大冬天的,一壶热水比油还珍贵。好在你姥爷是地主,再是不济,也偶尔能贴补些我。”
“贴补些?说的好像不是一家人似的。”
“差不多吧,逢年过节的,师父只在姥姥家,极少回去。”
小豌豆托住下巴,小嘴嗫嚅道:“师父的姥姥,就是我的太姥姥。看来,咱们跟太姥姥更亲。”
李值云咯吱吱的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那必须的。对了豌豆,你觉得现在是接太姥姥进京养老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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