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也该轮到你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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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瑄在旁没有插嘴,眼眸一转,也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唉。”
虞青不答,而是好似无奈至极地叹了一口气。
“爹?”虞瑶摇了摇他的窄袖,“别叹气啊,说了什么,告诉瑶儿吧,不然瑶儿心里发慌。”
她是真的发慌。
自己这位父亲跟萧煜到底聊的什么,那么不欢而散的?
她要是不搞清楚,万一今天晚上萧煜就来找自己的麻烦,那才叫真的冤。
见虞瑶固执追问,虞青蹙起的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反手举起虞瑶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瑶儿,没什么。爹爹只是不放心你在宫中,爹怕你吃亏,所以跟萧煜多嘱咐了几句。”
“只不过,萧煜如今是天子了,不再是那个十六七岁,还需要人扶持的八皇子了。自然是有些脾气的,我这么一说,他觉得不中听了,少不得端起天子的架子反驳我几句。”
“别怕瑶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完,虞青把虞瑶的手引向虞瑄,“瑄儿,带着你妹妹,咱们去观月殿。”
虞瑄马上抬手,很是自然地牵住了虞瑶的手腕,然后转身作势要走。
“爹,我都进宫做妃子了,还这样牵着哥哥的手,这合适吗?”虞瑶一看这架势,马上身子后仰,试图把手抽回。
“怕什么,进了宫了,你也是咱们将军府的千金,也是我虞瑄的唯一的亲妹子。还能是别人不成?”
虞瑄不仅不松手,反而还将手指扣得更紧,一双眼睛凝视着她,半是微笑,半是认真地道:“瑶儿,你是我的妹子,不是别人,我牵我妹子的手已经十几年了,就是进了宫,你也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如何就牵不得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往前迈进。
秦修竹站在旁边,看着虞瑄这般拉扯,还想上前分开。
但等秦修竹伸手的时候,虞瑄猿臂一挡,看着动作不算重的一拨,秦修竹只觉得一道罡气扫来,身子就被拨退了两三步。
“好好好,牵着吧。”虞瑶见状忙对秦修竹摆摆手,算了,虞瑄一介武夫,秦修竹一个被割过一刀的瘦弱太监,如何抵挡得住?
她这个假妹妹第一次见父兄,如果表现太疏离,也会被察觉异常。
至于虞青到底和萧煜聊的什么,实在不愿说就算了,萧煜现在的注意力还都在万贵妃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没功夫找自己算账。
放弃抵抗,虞瑶认命地由虞瑄牵引着往观景台外面场院走去。
虞青步伐稳重地跟在后面。
即便他是已经有了白发的老人,可他走路的姿势依然虎虎生风,脊背刚直,好似永远不会垮下。
虞瑶亦步亦趋地跟着虞瑄走出观景台,看到院落里出出进进的各色宫人,还有满院的五彩花灯,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虞青一直跟在虞瑶身后,看着自己女儿熟悉的背影,脸上的微笑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嘴角抿起,目光怅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
*
与此同时。
观月殿,后殿,一间挂着青纱幔帐,放着一架翠玉刻山河图屏风的隔间里,传出隐隐对话声。
“这个虞瑄,不过是去了几天北疆,运气好,混到了一些军功罢了,竟将我不放在眼里,见到我还颐指气使的。”
“是吗,虞瑄能有这个胆子?”
屏风后面不光传出了十三王爷的声音,还飘出了太后低缓的声音。
门口站着年老的宫女芳芸和一个忠心老太监,门外是一条幽长的,两边尽是横推门的走廊。
外面有明烛火光透过横推门的窗纸照进廊上,将走廊映照得一片模糊。
萧锐的声音继续从隔间传出:“母后怎么不信呢,那虞瑄如今可是了不得,虞瑶又做了贵嫔,就干脆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是说她一句‘蠢丫头’,竟让我给她行礼,还说是什么叔嫂之类的话。”
“你已经是封了康王,做了十三王爷的人了,怎么行事还如此莽撞?”
隔间里,太后端坐在靠墙的一张榻上,微微伏身,在榻上的小方几上不紧不慢的端正的隶书。
见太后不为所动,萧锐干脆也一屁股坐在小榻的另一侧,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母后怎么也不向着儿臣说话?我今儿一入宫,还没给你请安就在虞瑶面前受了这个窝囊气。”
“怎么是窝囊气?”太后笔尖一顿,这才抬起头来,带着鱼尾纹的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虞瑶进了宫,如今是你皇兄的贵嫔。虽说不是皇后之位,可是按照宫规祖制,你是该给她行礼。”
“母后!”
萧锐有些拔高声音,还算英俊的表情此刻有些扭曲了,咬牙道:“母后,若是当初……父皇驾崩的那几天,你使一些手段,听了儿臣和禁军指挥使,还有中书令的话,改了诏书,扶持我坐上龙椅,那今时今日何至于要让我给他的这些妃子行礼?”
“见到皇后礼让三分也就罢了,毕竟是一门三公,三朝元老,少不得给几分面子。”
“可是那个虞瑶,还有那个万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莽夫出身,靠着杀几个人的的功勋,也配和我论兄弟长短?另一个更是可笑……”
说到此处,他抬手一指,指向翊坤宫方向,气愤不已地道:“这个万棠不过是富商之女,就因为跟萧煜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借着年节送礼认识了萧煜,这就巴结上了,现在他当了皇帝,竟然她爹的官职也是连升数级,做了蜀州总督,那可是掌管一方军政的封疆大吏了!”
萧煜说完这些,愤怒的情绪忽然消褪下去,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手搭在小几上,不甘心地敲了敲桌面:“母后糊涂啊!那不是亲的,就算母后对他视如己出,如今还不是冷着我那几个舅舅?”
“若母后当初狠下心,咱们里应外合,直接另起诏书,盖上玉玺金印,如今我就是皇帝,还用得着见到萧煜每次都要赔笑脸,受这些委屈?父皇当初也是极其喜欢我!”
太后听到这里,总算是放下笔,眉眼间的慈善倏地消失,语气很轻地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谁说母后没有想着你?只要熬到今年年关,想来这龙椅也该轮到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