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洛克斯六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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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序重伤昏迷后的几天，千里阳光号上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路飞他们虽然依旧在航行，在训练，在说笑，但每个人的眉宇间都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和担忧。乔巴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医疗室，精心照料着商时序。凌夕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原本灵动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索隆的训练变得更加疯狂，近乎自虐。他不再与山治进行日常的拌嘴，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待在甲板上，挥舞着沉重的杠铃，或者对着木桩进行着永无止境的劈砍。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肌肉因为过度负荷而颤抖，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疲惫和疼痛，只是用这种近乎折磨的方式，宣泄着内心无处安放的怒火、自责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他偶尔会“路过”医疗室的门口，脚步会不自觉地放慢，视线会短暂地投向那扇紧闭的舱门，但从未进去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这天傍晚，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凄美的橘红。凌夕替商时序擦拭完身体，更换了干净的绷带，看着她依旧苍白的睡颜，心中一阵刺痛。她轻轻为商时序掖好被角，转身走出了医疗室，来到船头，想透透气。

海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沉重和焦躁。她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神空洞。时间一天天过去，商时序的伤势虽然被乔巴稳住了，但依旧虚弱不堪，随时可能因为并发症而恶化。而那个所谓的“管理员”或者“世界意识”，却始终没有再给出任何指示。这种被动等待、生死未卜的煎熬，几乎要将她逼疯。

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海面，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的声音说道：

“管理员……还是世界意识……我知道你们都能听得到我说话。”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甲板。

不远处，正在擦拭甲板的路飞、娜美，在厨房门口抽烟的山治，以及刚刚结束一轮疯狂训练、正靠着船舷喘息的索隆，都听到了她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惊讶地看了过来。

“凌夕？你在和谁说话啊？”路飞挠了挠头，一脸纳闷。

乌索普和乔巴也凑了过来，疑惑地摇头。娜美和山治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凌夕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海平面，继续用那种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声音说道：

“不要装死。直接说明白，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嘲讽：“难道……要我们死在这个世界吗？”

海面上依旧一片平静，只有海浪轻轻拍打船身的声音。

凌夕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是的话，就请张嘴，直接说出来。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她的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原本平静的海面上，毫无征兆地泛起了一圈圈诡异的涟漪，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存在被惊动了。紧接着，一个空灵、悠长、仿佛来自遥远虚空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这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威严和古老：

“凌夕……”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路飞等人全都吓了一跳！乌索普和乔巴更是吓得抱在了一起。

“谁？！谁在说话？！”路飞警惕地环顾四周。

索隆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山治和娜美也瞬间进入了戒备状态。

那空灵的声音没有理会草帽团的骚动，只是继续对着凌夕说道：

“……不是我不想说。现在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连我也无法完全确定，你们的下一步做法，会不会导致什么无法预料的……变数。”

凌夕闻言，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讥讽的冷哼：

“呵……从一开始，你就该想到的不是吗？把我们这两个‘变量’扔进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会有变数？现在事情发展到一半，你来说‘无法确定’？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啊？”

她的质问，尖锐而直接。

那空灵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被凌夕的话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它才再次响起，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无奈的妥协？

“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它承认了错误，但随即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